薑茶找來新買的木盆盛了水,把屋子裏裏外外都擦拭一遍,每個角落都清掃了一遍,又把買來的東西都歸置好,這才去把管那昏迷的男子。
薑茶撇開男子兩條腿,坐在他兩條腿之間,抓著他的胳膊把男子放到自己背上,然後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男子弄到背上。
那男子兩條大長腿耷拉到地麵上,薑茶本來力氣挺大,背起那男子沒有問題,但這副身板瘦小幹巴,長期營養不良,根本沒有前世薑茶那麼壯。
就這麼短的距離,薑茶歇了好幾次,才把那男子弄到鋪了稻草的床上,還幫他穿上了衣服。
這麼折騰了一趟,那男子依舊沒有醒來,薑茶又給他檢查了一番,燒是退了些,但人還是深度昏迷,看來他腦袋裏的淤血實在不少。
薑茶不敢再耽擱,從空間取藥配藥,很快再次給他輸液。
入夜之後,薑茶隨便啃了兩口包子,就抱著衣服去洗澡了。
原身長這麼大都沒有洗過澡,薑茶洗了快一個時辰,才把自己給洗幹淨。
及腰長發披在身後,幹淨的衣服穿上,薑茶覺得自己總算有了點人樣。
回到木屋點上蠟燭,隨後進入空間找到一麵鏡子看原身到底長什麼樣。
她看著鏡子裏又瘦又黃的自己,十分的失望:“醜死了。”
薑茶麵對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能接受。
麵黃肌瘦,頭花枯黃,整個人跟竹竿似的。
薑茶輕輕歎口氣,她連自己都嫌棄自己,這個竹竿似的可是名副其實,絕非誇張。
全身上下一般粗,沒有一點起伏。
按理說原身十七歲多,快要十八歲了,胸部愣是比平板還要平,沒有一點發育的跡象。
而且薑茶搜索記憶發現,原身也沒有大姨媽。
讓她最不滿意的還是這張麵孔,五官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大美人的潛質。
乍一看,還以為是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呢。
該不會身體有什麼隱藏的毛病吧?
我怎麼這麼倒黴?
薑茶給自己把脈,發現原身就是身體弱,沒什麼別的毛病,難道就是單純營養不良引起的?
回想前世,薑茶可是末世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這悲催的穿越呀......
她無奈的決定,先養一養吧,興許養胖一點一切就都好了。
因為那男子病情比較重,薑茶可不敢大意,輸液的時候就在床邊守著,輸液持續了一個晚上,天快亮的時候才把所有的藥都用完了。
薑茶迷迷糊糊睡過去。
陸玉璋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木屋之中,這木屋簡陋的很,隻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身邊還躺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他努力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他自己又是誰。
可是他腦袋裏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茫然的看著這裏的一切,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費力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隻要一動彈,就渾身疼。
他檢查自己的身體,才發現頭上裹著繃帶,胳膊上腿上還有身上都有繃帶,就連臉上也在疼。
他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黏糊糊的東西,放在鼻尖聞了聞,是藥。
薑茶睡覺十分警惕,這是末世養成的習慣,陸玉璋那邊一動彈,她就察覺了。
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翻身下床:“你醒了,實在太好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還以為救不回來了。”
陸玉璋打量小姑娘,相貌平平,麵黃肌瘦,正兩眼放光的盯著他,一頭枯黃的頭發用一根木簪固定在頭頂上,別說這發型還挺好看的。
小姑娘身體瘦弱,衣服套在身上有些鬆鬆垮垮的:“是你救了我嗎?”
薑茶似笑非笑的點頭,也打量這個人,完好的半張臉十分好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皮膚十分白皙細嫩,一看就不是受苦之人。
輸液的時候,薑茶就發現了,這男子手背細嫩,但手掌卻有點粗糙,虎口處有薄繭,應該是習武之人,傷的這麼重還能活下來,跟對方強健的體魄分不開。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薑茶並沒提兩人被迫成親的事情。
陸玉璋搖頭:“我不記得了。”
薑茶兩手一攤哦了一聲:“也難怪,你後腦傷的那麼嚴重,是有可能失憶的。”
陸玉璋對著人家笑了笑:“謝謝你救了我,等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會報答你的。”
薑茶挑了挑眉,有心逗他一下:“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
陸玉璋十分為難。
“這......不太合適吧?”
薑茶瞧著對方的樣子,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逗你玩呢,別當真。”
陸玉璋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以身相許不行,但也沒答應。
又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一個人,作為醫生,薑茶心情甚好:“你躺下吧,我去弄點吃的。”
陸玉璋對薑茶第一印象不錯,不是攜恩圖報之人,很好。
“辛苦你了。”
薑茶扶著陸玉璋躺下,之後又檢查了他的傷口,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去廚房那邊做飯。
薑茶麻利的從鏡子湖裏提來了水,但並沒有用,這隻是為了糊弄臥房裏的陸玉璋,她還是覺得用靈泉水熬粥,更利於兩人身體恢複。
生火熬粥,她守在灶前,盤算接下來怎麼去掙錢,雖然空間裏還有些田七可以賣,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空間裏的田七是有限的,總有用完的一日,她還是要想別的法子。
她把荷包裏的銅板全部倒出來,數了數,還有八十二個銅板。
哎,真窮啊。
她瞧著不遠處的大山,打算吃了飯去山裏看看,大山是上蒼對黎民百姓的饋贈,隻要勤快,總不至於餓肚子。
噴香的米香味傳來,薑茶的肚子咕咕直叫。
早飯簡單,隻有粥,薑茶盛了一碗端給陸玉璋。
“謝謝。”他小心翼翼的坐起來,雙手接過碗,“挺香的。”
他三天水米未進,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所以覺得這米粥是格外的香,幾乎是狼吞虎咽的喝完一碗粥。
薑茶默契的給他再盛一碗。
他一連喝了好幾碗,才覺得飽了。
薑茶也喝了兩碗。
“我去山裏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補身體,你在家好好歇著。”
薑茶在廚房裏對著他說道,又從空間裏取了一碗靈泉水放在床頭:“渴了自己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