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寵妃後。
我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裝體弱,第二件事就是裝傻充愣。
暴君強要時,我假裝低血糖暈倒。
暴君秘密處死官員被我發現時,我突發性失明。
捱過第三年,我驚恐發現後宮佳麗三千隻剩我一人。
為了不成為冊子上暴斃的第三千個妃嬪,我假死逃出宮。
在街頭表演胸口碎大石賺錢,順手又將盛京五年未有人破的燈謎給破了。
暴君找到我的時候傻眼了,
「愛妃,朕怎麼從沒發現你這麼能呢。」
......
「大家可別眨眼睛呦!」
幾天前,我剛從皇宮裏逃出來,窮得隻能跟狗搶饅頭時。
我心生一計,敲了盛京雜技團的門。
於是現在我就躺在街頭的板凳上。
我的搭子指著我說道,「別看她瘦小,身體可結實著呢,一錘子下去,石頭碎了,人還死不了呢。」
圍觀的百姓紛紛搖頭,更有人說,「怎麼可能,我不信,要是她能震碎石頭,我就給你們五百文。」
聽著路人的挑釁,我悠哉地在板凳上側身,拍了拍屁股。
「不僅胸口可以呦,我的屁股還翹得能頂起一大塊石頭呢。」
路人捂著眼睛,表示沒眼看。
就在大家紛紛表示不信時,我的搭子將巨石放在我的胸口上,一錘子砸了下去。
「砰。」
巨石真的碎了,而我安然無恙地躺在那裏,還咧開嘴大笑著。
前頭口出狂言那人不情不願地丟了五百文在碗裏。
「算你牛!」
我從板凳上騰起,舉著破碗繞了一圈,「來來來,都給點,別白看呀。」
等碗裏堆了滿滿的銅板後,我高興地哼著小調,將石頭抗在肩上,回了雜技團。
剛才的“路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嗑瓜子,「行啊,小石榴,你這點子不錯。」
我丟回他剛才的二十文,「沒別的,就是有點小聰明。」
開玩笑,穿來三年,要不是我聰明,早就和其他2999個妃子一樣命喪黃泉了。
想起最要好的端妃在我麵前喝下鶴頂紅一命嗚呼,我的腿就抖成了篩子。
那暴君看不順眼就刺死,更不順眼的就誅九族。
我懷疑再讓他多當幾年的皇帝,這盛京的人口就要岌岌可危了。
今天團長難得大方請我們吃了燒雞。
從前在皇宮為了把自己養成柔弱小白花,每頓都是淺嘗即止,不敢多吃。
束腰緊了一寸,我都會做噩夢,生怕皇帝嫌我太胖,把我丟進豬圈。
如今出了宮,沒了這些顧及,我每頓都吃得肚皮溜圓。
我吃了一整隻燒雞,又吃了兩碗飯,將自己撐得不行。
我摸著肚子,打算出門散步消食。
直到走到街上時,才發現原來今天是中秋。
以往每年的中秋,狗皇帝都要大擺宴席。
然後在中秋宴上問一下不清不楚的話,等中秋一結束就開始大殺四方。
不知道今年又輪到哪家遭殃。
想到這時,我已經走到了猜燈謎的攤子前,許多人將攤子圍得水泄不通。
我費盡全身力氣擠進去,隻見攤子前的黃紙上寫著幾句話。
前頭已經有人在猜了,但是回答了幾次都錯了。
那攤主是個白發蒼蒼的老翁,見答題那人生氣,也不惱。
隻說,「這燈謎是當今聖上在三年前出的,至今都沒人能解。」
「若你能解出來,現在也不會站在這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擾擾。
我定睛看了一眼那黃紙上的字。
【吃著有味,就是嘴遭罪。
綠的就厲害,紅的更遭罪。】
看完之後,我傻眼了。
這燈謎還是三年前我剛穿越來,中秋為了解悶給皇上出的。
這題的謎底是這個朝代還麼引進的作物,當然沒人能猜出來。
當時那狗皇帝也猜不出來,我還不知死活地嘲笑他,當晚就被丟進了冷宮。
見沒人答出,那老翁十分囂張。
「今天我就把這十兩銀子撂這了,誰能答出來,這銀子就歸誰!」
我心一動,嘴比腦子還快。
「辣椒!」
兩個字一說出來,旁邊的人滿臉疑惑,「辣椒,辣椒是什麼東西?」
見周圍的人的眼神都黏在了我身上,我瞬間慌了。
那老翁一臉不可置信。
「你是何人,竟然知道謎底!」
我幹笑了兩聲,連銀子都不敢要了,撒腿就跑。
等我跑到河邊停下來一看。
許多戀人在河邊放著河燈。
我聽到他們說在河燈上寫下自己和愛人的名字,就會恩愛甜蜜,十分靈驗。
我撇了撇嘴,一臉不信。
十分鐘後,我在旁邊的攤子上買了河燈。
癲笑著在上麵寫下暴君和大太監的名字。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恩愛甜蜜。」
我正打算將燈放入河裏時,一隻手從我頭上伸下來,穩穩揪住了那燈。
「鬱曜淵×小福子?」
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深深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盯出一個洞來。
「昭妃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薄唇輕啟。
我嚇得渾身顫抖,「皇、不對,你把燈還我,我可不是什麼昭妃。」
他輕笑一聲,撕下我臉頰上的大痦子。
「你不會以為你貼個大黑痣,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昭妃,你當朕是傻子啊。」
他一隻手撈住我,大步向岸上走去。
「小福子,回宮。」
他將我丟在寢宮的床上,解袍俯身,滾燙的吻落了下來。
親到我發軟的時候,我顫顫巍巍地推開他。
「皇上,臣妾身子不適。」
聽我說這話時,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都能胸口碎大石了,還不適?」
我傻眼了,「皇上你怎麼知道?!」
他起了身,眼神耐人尋味。
「聽說你的屁股翹得能頂起一塊石頭,朕還沒發現呢。」
他說完,抬手就要剝掉我的裙子,我連忙捂住。
「皇上,臣妾說笑的。」我幹巴巴地笑著,在狗皇帝越發陰濕的眼神裏逐漸收住。
「難怪你總說不舒服,原來是不願意侍寢,裝的啊。」
見他眼中殺意漸濃,我麻溜跪下了。
「蒼天明鑒啊,我怎麼可能不願意侍寢呢,皇上英勇神武、高大威猛帥氣,我怎麼可能不願意。」
他捏著我的下巴,「那你為什麼要詐死逃出宮。」
「是朕對你不好嗎,還是朕哪裏做錯了?」
「落落,你不是說過,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嗎。」
我咽了咽口水,心想不這麼說的話,還有活路嘛。
可看著麵前眼眶濕潤的皇上,就像一條淋了雨的大狗狗,我開始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
話還沒說完,鬱曜淵看向門外。
「小福子,把昭妃打入冷宮。」
我蹲在冷宮的地上畫圈圈詛咒狗皇帝的時候,小福子歎了口氣。
「娘娘,您真是闖大禍了。」
「您、您怎麼能假死騙皇上呢,您都不知道皇上以為您真死了的時候有多傷心。」
我翻了個白眼,「信你個鬼。」
「我可聽說了,我還沒過頭七呢,他就召了一堆秀女入宮。」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剛才上一句還要我永遠陪在他身邊呢,下一句就把我打入冷宮了。
再信他我就是狗。
「汪汪。」
我伏在在皇上腳邊叫道。
「呦,昭妃真有意思,怎麼還扮起狗來了。」
新入宮的康貴妃從殿外進來,嬌笑著貼到鬱曜淵身邊。
「皇上,昨晚可累死臣妾了,臣妾現在腰還酸著呢。」
聽到她露骨的挑釁,我的眼神一下就暗了下來。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沒了誰就轉不下去了。
一個剛入宮的妃子,品階就比我待了三年還要高了。
她略過我,坐在鬱曜淵的腿上,「昭妃,本宮腰酸背痛,你幫我按按。」
我抬頭看向皇上,發現他也看著我,眼神說不清道不明。
我垂眸不動,那貴妃就踢了我一腳。
「昭妃,你沒聽到嗎?!」
「你欺上瞞下,假死逃出宮,皇上還留意留著你,你就感恩戴德吧。」
「謝皇上隆恩。」我伏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起身老老實實地幫貴妃捏著肩膀。
她撇了我一眼,「沒吃飯嗎,用力點。」
我偷偷瞄著皇上,他扶著貴妃的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給貴妃捏完了肩,她似乎還是覺得不過癮,好像今天一定要羞辱我一樣。
她踢了鞋,「昭妃啊,我的腳也不太舒服,你也替我捏捏吧。」
士可殺不可辱!
我咬著牙,「貴妃娘娘,恕臣妾辦不到。」
她挑眉看我,著實是個美人,就連使壞時眉眼間都是風情。
「昭妃,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出身卑微,而我是相府嫡女。」
「雖然我們現在同為後妃,但我的品階比你高,我說什麼,你隻要照做就行了。」
我抬頭,對上皇上的眼睛。
「皇上,臣妾要做嗎?」
他蹙眉,嘴唇蠕動,「朕——」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一氣之下奪門而出。
我寧願他直接殺了我,也不要讓人當麵羞辱。
穿來三年,都沒人能刁難我,就算是什麼相府嫡女也休想。
我裹著薄薄的被子,在冷宮望著窗外的月亮時,流下了眼淚。
皇上白日讓我收拾回自己宮裏,現在我帶著包袱滾回冷宮了。
我試過很多方法,都沒能把自己送回現代。
現在隻剩下一種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