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後爸沒再進我的臥室,但我聽到了隔壁周平臥室的開門聲。
第二天後爸難得下了廚,做的都是周平愛吃的。
然後喜滋滋地等著周平回來。
聽到開門聲就小跑著過去問:“我兒子回來了!今天怎麼樣?”
周平像是被誰揍了一頓,灰頭土臉,嘴唇慘白,沒一點血色。
他攥著拳頭,緊緊抿著嘴唇,像個惡鬼一樣死死盯著我。
過了半晌,衝著我大吼:
“是不是你!在我的塗卡筆上夾了個紙條!”
我冷笑了下:“周平,驢一天啥也不幹,淨踢你腦袋了是吧?”
“你那個房間我都沒進去過,怎麼給你塞紙條?”
周平眼睛越來越紅,開始大喊大叫。
“一定是你!你媽出差不在家,這家裏還能有誰!就是你,你肯定怕我超過你,所以故意來害我是吧!你個賤人!”
我啪地一個耳光甩過去。
“別張嘴就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說話放幹淨點!這家裏除了你跟我不還有一個人呢嗎?你問問你爸啊!”
周平表情僵在臉上,盯著周廣山。
後爸像是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結結巴巴地問:“兒子,這是咋了?是爸給你的紙條上沒押對題嗎?”
周平聽到這話後眼裏最後的一點光也消失了。
他愣了會兒,像是徹底死心了,捂著臉緩緩蹲到地上哭了起來。
“紙條被老師發現了,我理綜成績沒分了,我進不了宏誌班了.......”
他使勁砸著自己頭,朝著周廣山咆哮。
“你沒事兒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你就故意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