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蹌跑回家裏。
跌跌撞撞衝到周辭房門前。
結婚多年,一開始時的濃情蜜意早已漸漸平靜。
兩人相處之間總是必不可少的會有摩擦產生。
我已經記不清是從哪次爭吵開始,周辭搬出了房間,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搬回來。
我們最終像大部分夫妻一樣選擇了分床睡。
周辭有自己的房間,平常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允許,我不會隨意進去。
他自己也會打掃房內的衛生,不用我操心。
我總是認為,夫妻之間要給彼此保留喘息空間。
然而這樣卻是在把周辭越推越遠,也給許言留下了鑽空子的機會。
周辭將「特調飲料」材料放在了自己房中。
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不直接放在廚房,好方便取用。
周辭隻答,“我這不是怕你太喜歡偷偷喝完了。”
我顫抖著手,鼓起勇氣推開房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在床頭櫃上堆疊著的粉白色包裝盒子。
如此顯眼,如此明目張膽。
我仍舊不死心。
硬逼著自己走上前去。
看著盒子上那幾個顯眼的大字,我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已經不再年輕的樣貌和頭上些許的白發。
伸出手,無論如何保養,手上也逐漸有了歲月的痕跡。
我陪了周辭二十多年,從校服到婚紗,從黑發到白發,從一無所有到小有家業。
我這一生,不說博施濟眾,但也樂善好施,竭盡所能幫助能幫的所有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我不明白。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我最愛的人要背叛我。
為什麼我當成親生孩子看的人要傷害我。
我待許言如此好,到頭來她就是這般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