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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和未婚夫訂婚旅行,表姐非要跟著。

我一皺眉,她就哭唧唧:“馬爾代夫是什麼樣的?我還從來沒見過大海呢。”

我媽強迫我必須帶上她。

未婚夫本來說好陪我潛入深海,看海底星空。

可後來卻找借口不去,在酒店和表姐顛倒鸞鳳。

我獨自深潛,因拒絕外籍教練騷擾,被他在深海惡意摘下麵罩害死。

看著我被泡得巨人觀的屍體,未婚夫吳庸一臉蒼白。

表姐方雨夢卻親密地挽著吳庸,勾了勾嘴角:“雨霏也太不小心了,這金牌教練帶過這麼多人,怎麼就她出事了?”

我媽哭得肝腸寸斷,卻轉身為方雨夢和吳庸舉行了婚禮。

“雨霏已經去了,活著的人總要向前看。”

我的靈魂被巨大的憤怒和不甘撕碎。

再睜眼,我回到了要去馬爾代夫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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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霏,馬爾代夫美嗎?”

“聽說那有全世界最幹淨的銀沙灘,還有絕美海底星空,真羨慕你。”

我在興奮地打包行李,馬上要開始期待已久的訂婚旅行。

表姐方雨夢一臉豔羨,把我疊好的沙灘裙、比基尼一件件抖開,掛在身前比劃試穿。

“真羨慕你,別說出國了,我連省界都沒出過。”

她欲言又止:“大海美嗎?沙灘硌不硌腳?要是有機會,真想看一眼。”

我有些為難。

跟吳庸愛情長跑五年,好不容易盼來的訂婚旅行,我不想有第三人當燈泡。

可還不待我張口,我媽就拍板做主了:“那就一起去,多添一雙筷子的事兒。”

我委屈地看了我媽一眼,忍不住嘟囔一聲:“媽!”

我媽打了我胳膊一下,振振有詞:“怎麼了,有小夢陪你去我才放心,女孩子住一起,省得未婚男女住一個房間,沒得惹外人說不知廉恥。”

這一打沒用多大力,卻正巧是我踮著腳拿櫃頂行李箱的時候。

一個不穩,我晃了晃撞到牆上,行李箱也當頭砸下。

眼前一黑,頭頂劇痛,無數記憶湧入。

我抱著頭疼得直不起腰。

“哎呀,你這孩子做事怎麼總毛毛糙糙,”我媽抱怨著拽我起身:“就你這性子,出門沒小夢幫襯著,我可真不放心。”

方雨夢也一臉關切地捋開頭頂的發,邊檢查邊說:“沒事,起了個小包,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看著她,我腦海中閃過我在海底掙紮,吳庸和她卻在酒店鬼混的樣子,惡心想吐。

劇痛、窒息、恥辱、憎恨沒頂而來。

我狠狠將她推開。

她一臉委屈:“雨霏,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就不去了,也用不著打人吧。”

我媽狠狠拍了我胳膊一下:“怎麼,媽媽又不是故意的,怎麼還衝你姐撒起氣來了。”

這互相維護互相心疼的樣子,活像她們才是親母女。

惡心至極,我“哇”地一聲吐了她們滿身。

一片尖叫聲中,我暈倒在了床上。

等再次醒來,我已經在醫院病床上了。

腦海裏充斥的前世記憶已經逐漸理順,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在我病床前嘻嘻哈哈的兩人。

吳庸和方雨夢。

他們打著探病的信旗號,卻行打情罵俏之實。

好像在分享什麼搞笑視頻,兩人頭碰著頭笑作一團,絲毫沒有發現我已經醒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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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勾搭上了,我心底一片冰涼。

“咳”,我清了清嗓子,打斷他們越挨越近,就要親在一起的深情對望。

做賊心虛的吳庸,彈簧一般跳了起來,變了臉色指責:“雨霏,你這低血糖一暈,倒把小夢嚇了一跳,說了多少遍怎麼還不吃早飯?”

看來他家祖上不是唱川劇就是挑大糞的,不僅會變臉,還擅長倒打一耙。

吳庸是我爸一直資助的貧困少年,他發奮圖強和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又無微不至地關照,追求我,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這一走就是五年的馬拉鬆,直到我爸突然聊起立遺囑,說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我早日找到值得托付的人。

吳庸當機立斷舉行了盛大的求婚儀式,我含著熱淚點頭答應。

我閉著眼懶得搭理這對狗男女,琢磨著怎麼報複才能解前世之恨。

“知道自己錯了,就趕緊給小夢道個歉。”吳庸指著我即將見底的輸液瓶,氣衝衝地威脅:“不道歉就休想我給你叫護士。”

這狗東西,真是給他臉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本來是想叫他立馬淨身滾蛋的,現在卻想陪他玩一玩了。

“這不太好吧,”方雨夢一臉猶豫按下了呼叫鈴:“別為了我生氣,傷了雨霏的身體。”

方雨夢總是這樣,在她的襯托下我總是那麼任性蠻橫,不講道理。

她看似勸解,實則拱火地勸道:“雨霏不喜歡,我不去馬爾代夫就是了,正好我也不想當電燈泡破壞你們的訂婚之行。”

果然,吳庸臉一黑,掏出手機直接就訂票:“那怎麼行,馬爾代夫又不是她家開的,憑什麼你不能去?”

以前我不懂,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之後,我的戀愛腦好像也掏空了水,看得格外清楚明白。

吳庸出身貧困微寒,自尊心卻出奇的強。

方雨夢看清了這一點,總是在他麵前裝可憐,激發他的保護欲。

這狗男人欺我心善,竟敢軟飯硬吃。

我吃力地撐起身子,衝方雨夢一笑:“表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當然是一起去呀,哪次你提的要求我沒有答應?”

不一起去,我怎麼看這對賤人的下場?

我沒有大礙,休養兩天很快就出院了。

和前世一樣,旅行一路上,吳庸似乎忘記了我才是他的未婚妻。

訂機票他倆是緊挨著的,說坐席緊缺,隻剩這樣的安排了。

吃飯點菜,點的都是方雨夢愛吃的,說我大病初愈,喝點清粥吃點小菜最適合養病。

就連買咖啡,買的都是方雨夢愛的拿鐵,而不是我貫喝的藍山。

真佩服自己前世的戀愛腦,這麼明顯的奸情,我居然都看不見,真是不僅心瞎還眼盲。

不過這一次,我依然裝看不見。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讓人瘋狂。

吳庸見我毫無察覺,更加肆無忌憚。

不僅在半夜摸進方雨夢的房間,雲雨回來之後還發消息回味:“寶貝,還是你好,李雨霏在床上就跟木頭似的。”

“我寧願弄一條死魚都不願意碰她。”

哦豁,狗東西你真聰明,想弄死魚還不簡單,馬上送你去。

我輕輕放下手機,望著遠處起伏的海岸線,緩緩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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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三個人的早餐。

吳庸瞟了方雨夢一眼,難得語氣溫.軟同我商量:“雨霏,明天深潛......”

剛開口我就打斷了他:“明天的深潛我就不去了。”

他一臉吃驚:“那怎麼行,你不是最盼望看海底星空嗎?”

嗬嗬,上一個愛看海底星空的她已經消失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轍。

“可能身體還沒有恢複,再加上來大姨媽了也不方便。”

我戳起一塊煎蛋,將他們麵麵相覷的眉眼官司看在眼裏。

“要不你帶小夢去吧,她不是總說沒看過大海嗎,正好深度體驗一下,”我一臉厭厭,無所謂地建議道:“反正票已經買了,不去也是浪費。”

方雨夢一臉心動,海底深潛很貴,稍微靠譜一些的金牌教練就得好幾萬,再加上裝備和保險的錢,不是麵上光鮮內裏拮據的她能承擔的。

吳庸雖然和我訂了婚,但手頭的流動資金,也隻有每個月三五千的死工資。

所以我一開口讓她替我去,方雨夢難以遏製地心動了。

哪怕這與他們的原計劃背道而馳。

“姐,你就去吧,我媽出來前不還叮囑我要多照顧你嗎,”我啜了一口自己手磨的藍山咖啡,笑道:“大姨一向最節儉,要是知道咱倆白白浪費幾萬塊,那還不罵個狗血淋頭啊。”

“那,”方雨夢不顧吳庸瘋狂使眼色,猶猶豫豫道:“那我就去看看吧。”

我笑出了聲:“祝你們玩得開心。”

看著方雨夢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得意,我不禁好笑。

她從小就喜歡跟我比。

猶記得十歲那年,爸爸給我訂了一個雙層小公主蛋糕,我開心極了。

吹蠟燭許願的時候,方雨夢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爸爸去哪兒了,為什麼就我沒有公主蛋糕。”

我媽忙勸我將吹蠟燭、切蛋糕的機會讓給方雨夢,說她沒了爸爸很可憐。

“又不是我讓他沒了爸爸,憑什麼要我讓。”我不肯,氣得直掉眼淚。

我媽“啪”的一巴掌,將我十歲生日宴打得稀爛。

長大後我才知道真相。

當年我爸趕上好時機,生意越做越大,大姨夫十分眼饞,也非要辭職下海。

他帶著全家的積蓄,還借了不少錢南下進貨,說要大幹一場。

卻不小心露富,被車匪路霸劫了貨,人也被砍了兩刀沒救過來,留下一家子老弱病殘和巨額外債。

而我媽因為大姨早早輟學,舉全家之力供她考大學,而心懷愧疚。

對大姨掏心掏肺,幫襯著還清欠債,又全力拉扯方雨夢長大。

大姨覺得我爸去晚了,還得姨夫沒能及時搶救才死了。

我媽也沒解釋,任由她誤會,時間久了,她就覺得我們全家都欠她的。

可實際上,要不是我爸冒著生命危險從匪徒手中搶回了大姨夫,他連被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也不知大姨說了什麼,表姐方雨夢也以為我家害她沒了爸爸,總是憤憤不平跟我搶東西。

搶我最愛的洋娃娃,搶我新自行車,搶我補習老師,如今,連未婚夫也要搶了。

“不是說深潛時動手嗎?”

“牛不喝水你還能強按頭啊?還有這麼多天,我不信她一次誰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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