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是個懂得拿捏顧北辰的人,她噙著一串恰到好處掉下來的晶瑩淚珠。
低泣哽咽道:“顧哥哥,別這樣為難月如姐,我一直把她當姐姐,我不惱她,你也別氣。”
“誰叫我是個累贅,隻能寄人籬下,我也是懂得,吃了虧往肚子裏憋的道理,我真沒關係。”
聞言,顧北辰握緊了拳頭,似乎在壓抑怒火。
可是,在視線接觸到鼻尖發紅的沈薇薇,他的拳頭還是鬆開了。
他溫柔的用指腹擦去沈薇薇的淚珠,心疼的安慰道。
“不,薇薇,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會替你撐腰!”
“白月如必須給你磕頭道歉,是她害了你!”
“如果,她再這樣冥頑不靈,我和她離婚,又有何不可!”
心像被人剖開了幾寸,撕心裂肺的揪疼在瘋狂叫囂。
我害她?沈薇薇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無心害她,也害不了她。
相反,是她跑到我的生日宴,搶走了所有的目光,還挽著顧北辰的手,宛如夫妻。
在廁所裏,她拿水潑濕我半個身子,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我的蛇咬了她一口。
她露出陰狠的真麵目,彎唇淺笑:“白月如,顧哥哥是我的,你去死吧。”
隨後,她尖叫著發出求救聲,顧北辰趕過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給了我一耳光。
他滿目是失望且憤怒的神色,用前所未有的冷眸盯著我。
“白月如,如果薇薇出了事,你也休想活!”
之後,他不顧旁人的勸阻,低頭給她吸毒血。
我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為什麼無毒的小青咬了她後,她會毒發。
可當天晚上,顧北辰就哄著我喝下那放了安眠藥的牛奶,把我綁去蛇窟。
本來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檢查出懷有身孕的好日子,可他卻滿目是對我的仇恨。
無論我怎麼辯解,我養的蛇,是沒有毒的。
顧北辰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是我使了法子想要趕走沈薇薇。
很快,管家找了專業的捕蛇人到場。
隻是剛打開門,就傳來了濃烈撲鼻的腥臭味。
他們一個個都捂緊了鼻腔,顧北辰眉梢輕顫,還覺得好笑似的開口。
“看吧,這瘋女人肯定為了活下來在裏麵生吃了不少蛇,真惡心!”
管家隻是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蛇後,就抖著發軟的雙腿,不敢再前進一步。
在一側的捕蛇人恐怕也是第一次抓捕那麼多蛇,隻能拿著工具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可在清理完殘餘的蛇後,他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惹到不高興的大家夥了。
他們順著詭異的視線緩緩抬頭,在目光接觸到盤匿在角落、正泛著幽瞳的蛇王時。
臉上均是一片慘白。
“顧先生......裏麵有巨蟒!你們怎麼不早說啊!”
顧北辰凝眉,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而後淡定解釋。
“嗬,我妻子是苗族下蠱女,控製一條巨蟒,一點也不稀奇!”
顧北辰根本沒想過,那條巨蟒,不是他放進來的!
而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爬了進來!
那幾個捕蛇人原本就有些退怯,當他們看到蛇王身下那邊慘不忍睹的骸骨時,頓時沒了職業素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
“骨頭!那裏有人骨!顧先生,您的妻子,恐怕被蛇吃了!”
顧北辰不顧他們惶恐的臉色,反而氣急敗壞的大吼。
“白月如,別tm躲了!你究竟想裝到什麼時候!裝死嚇唬我嗎!”
到了這個時候,顧北辰還是不相信我已經死亡?
顧北辰猛地推開捕蛇人。
“嗬,連你們也被白月如下了蠱來耍我!”
他親自跑了進去,而猙獰咆哮的雙眼在接觸到蛇王隆起的腰腹時。
正看到蛇王反芻一般,從血盆大口中吐出猶沒消化完全的我的半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