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po文女配,卻意外穿成了純愛校園文裏的軍訓教官。
此刻,我正揮動著教鞭,讓108個公狗腰美隊臀的帥氣男大在烈日下奔跑。
汗水滲透了他們白色的緊身上衣。
他們臉頰通紅,氣喘籲籲,抖動著若隱若現的大胸肌。
我尖叫!扭曲!陰暗爬行!隻想衝上去把他們全身扒光。
可該死的禁欲係清冷學霸卻跟校長參我一本,說我貪圖美色、以權謀私。
可後來,他主動拿起了教鞭,麵紅耳赤地跪在我腳下:
「學姐,求您......懲罰我。」
1.
作為PO文萬年女配,我永遠隻能眼睜睜看著心動的帥哥投奔女主。
我時常許願,「老天爺啊,求求你,也給我掉個胸大屁大蘑菇大的帥哥吧。」。
一睜眼,上天真的掉帥哥了。
還掉了好多個。
我站在某個不知名的操場台階上,揮動著教鞭。
看著108個公狗腰美隊臀的小鮮肉,正邁著一米八的大長腿整齊地奔跑。
烈日之下,他們臉頰通紅,大口喘氣。
汗水滲透了他們緊身的白色上衣,若隱若現的大胸肌一下一下抖動。
我的心也跟著一下一下地怦怦直跳。
此刻我隻想尖叫扭曲陰暗爬行,衝上去扒光他們全身。
正當我認真思考,到底是一個一個上,還是全部一起上的時候。
一個電子音在我耳邊響起。
「恭喜宿主,您已成功穿書,成為了體育大學四年級學生,並擔任一班新生的軍訓教官。」
一班,本校最牛的全能班,清一色男丁,人均行走的荷爾蒙。
而我作為他們的教官,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他們全方位展示雄姿。
老天鵝啊,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樣賞我!
於是,我毫不留情地讓他們上午繞場跑十圈,下午遊泳五千米。
我坐在遊泳池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地觀賞。
一個個渾厚壯實的雙開門,一排排凹凸有致的腹肌,全都一覽無遺。
在一群小麥色的肌膚中,一個白得發光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從水裏一躍而起,抖落著晶瑩水珠。
陽光照在他寬大的半身上,反射著耀眼的光,猶如奪目的鑽石。
他來了,他一步步朝我走來。
水珠從他棱角分明的鎖骨滑落,沿著胸中縫一直流到緊實的人魚線。
我咽了咽口水,沒有一絲絲目光可以從他絕色的臉上挪開。
他皺著眉說,「學姐,我們的軍訓內容好像沒有遊泳這一項吧。」
這人說話怎麼一板一眼的,連不爽的樣子都這麼好看。
我輕咳兩聲,假裝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是體育大學,自然要比別的大學更注重體能的全麵發展,水陸相宜才是最好的。」
他上下打量著我,裹緊了上半身的毛巾,怔怔地說了句,
「學姐,你......流鼻血了。」
該死,貼臉開大。
2.
打聽一番得知,他叫林白川。
為了挽尊,此後軍訓,我都穿著超短迷彩褲,頂著斬男妝,仰著下巴從整齊的隊伍前走過。
在一排排熾熱的目光中,林白川的目光像根冷箭,直勾勾朝我射來。
我時而拍拍他的胸,讓他注意挺胸,時而戳戳他的腹,讓他好好站直。
夜裏還專門留下他,一對一提點。
到了第十天,林白川一本正經地說,
「師姐,我認為我的軍訓已經嚴重超負荷,對晚上的文化課學習造成了影響。」
哦......大家都是軍訓過的人,懂的都懂。
為了讓他感受到我的特別照顧,我湊到他耳邊,柔著聲說,
「你要是來大姨夫,跟學姐說,明天後天大後天都給你放假。」
誰知他立馬跟我拉開距離,「學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一個緊張脫口而出,「是我對你有意思。」
在國際比賽都雲淡風輕的林白川,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怎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呢。
但哪怕已經腳趾抓地,我依舊強裝鎮定,朝他挑了挑低垂的眉眼。
霎時間,林白川的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震驚與慌張。
一個小時之後,我被通知去了校長辦公室,抄了八百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我實在想不明白,現在不是應該開始哼哼嚶嚶的馬賽克劇情了嗎?
直到一班班長江野來找我,「學姐,你招惹誰不好,你招惹林白川。」
林白川,以特長和專業雙第一的成績報送全國最好體育大學。
自幼家教深嚴,為人正直古板,人稱冷麵學霸。
這三觀過正的性格,和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容顏。
確認過眼神,林白川是本女配搞不到的男主。
3.
根據豐富經驗,忘記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搞另外一個男人。
江野訂了KTV的包間,說是讓我帶的班和二班增進一下感情。
他為人開朗,笑起來有著一深一淺的酒窩,讓人如沐春風。
如果說林白川是冰冷且高不可攀的明月,那江野便是潺潺泉水,又純又甜。
一看,就是本po文女可以強取豪奪的對象。
Ktv的光忽明忽暗,大家都放鬆地沉浸在音樂中。
唯有林白川不斷地查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好像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喧鬧之地,回去泡圖書館。
我本是想多看江野兩眼。
卻不知怎的,目光總在林白川古希臘雕像般俊俏又冰冷的臉上流連。
他太會長了,每一寸都長在我的心巴上。
林白川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凝視,故意側過臉去,一口接一口戰術性喝水。
朦朧的燈光,曖昧的氛圍,到嘴邊還吃不到的鴨子,一切都讓我煩躁不安。
我將兩大塊冰倒入杯中,仰頭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沒逝的。
男人,多得是。
我向人群中的江野挑了挑眉,他馬上給我一個回應,起身離席。
媽耶,懂我!愛了,愛了。
4.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了後巷。
夏天的夜,微風恰好,撩撥著我的心弦。
江野清澈的眼眸裏,倒映著我望向他的湧動秋波。
寒暄幾句,我便直奔主題,「江野,你覺得本學姐如何?」
他的臉漲的通紅,「學姐,當然好,能被學姐帶領是我們的榮幸。」
然後又咬著唇支支吾吾,「學姐,我不是白川那般迂腐之人,學姐你可懂我?」
我懂我懂,我當然懂,我點頭如搗蒜。
他鬆了一口氣,而後抬了抬眼,羞答答地說,
「學姐,我今晚的安排,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暗示,這表白,小子你很上道嘛。
我的臉火辣火辣,我的心小鹿亂撞,我的腰扭成蛇狀,
「來了來了,你的酒來了......」
試探著,我一隻手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褲帶,另一隻手,也跟著鬼鬼祟祟地往他身上爬。
誰知,他比我更加主動,雙手一把將我兩手握住。
兩眼放光地望著我,「學姐,你要幫我!」
「幫你幫你,釋放自己!」
我閉上雙眼,踮起腳尖,迫不及待地撅起嘴,湊上前去。
一段哼哼嚶嚶的劇情已經在我腦海浮想翩翩。
怎料,江野猝不及防地從兜裏掏出一封信說,
「學姐,求你幫我把這封情書交給二班徐教官吧。」
等等,你喜歡的原來不是我啊???
不是,再等等。
隔壁二班的徐教官?徐帆?他是個男的!!!!
我勒個去......
我當你是備胎,你當我是基蜜???
校園耽美,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在我們雙手緊握,四目相對的之時,林白川一聲不吭地站在了身旁。
他的神色冷如冰霜。
他來了,他帶著八百遍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來了。
好尷尬。
尷尬得我口不擇言,「好巧,要不,一起?」
......
5.
第二天軍訓的時候,林白川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一言難盡。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感覺他好像在吃醋?
愣神間,我後麵走來了一個女孩,二班的。
這我見猶憐的臉蛋,以及她響亮的名字「柳如煙」。
本書女主確診無疑。
果然,剛剛那一秒深情的眼神就不是衝我來的。
根據我多年的女配經驗,文裏凡是有名字的男人都會愛上女主。
聽說,林白川和她合作的運動對專注力影響研究,獲得了全國一等獎。
又聽說,昨晚在ktv有個男的想對柳如煙耍流氓,被林白川狠狠教訓了一頓。
向來沉穩如山的高嶺之花,為愛出手,掀翻了一桌子的酒。
罷了罷了,卑微如我,在哪本書不是成全別人的NPC。
瞄到徐帆從遠處走了,我立馬給江野使了個眼色。
他瞬間孔雀開屏,原地做起單手俯臥撐。
看著這個詭計多端的O,我實在忍不住噗嗤一笑。
林白川似乎是又不高興了,一臉嚴肅地說,
「學姐,訓練時間,所有人都應該專注負責,不應該開小差,更不應該給某些人特例。」
看著他這張嚴肅的臉,我腦海中居然浮現了高三班主任的模樣。
離了個大譜。
我歎了歎氣,拍著他肩膀說,「林白川,學姐今天就教你最寶貴的一課。人生苦短需盡歡,遵從內心想笑就笑,整天繃著一根筋,不累得慌麼你。」
林白川一時語塞,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淺淺低頭。
突然又猛地抬頭,一臉認真地說了句,「謝謝學姐提點!」
這......
我都說了吧,不要讀太多書,人會癲。
6.
為了懲罰我屢屢掛科,校長命我和一班新生一起上夜間的思德課。
講台上,輔導員,巴拉巴拉地講著,「民主富強自由......」
我左耳入右耳出地聽著,隻覺得一片又一片烏鴉從我腦門前飛過。
走神間,江野擠眉弄眼地給我扔了一團紙。
我打開一看,「666,連本po文女都甘拜下風。」
這什麼新鮮出爐的春宮圖,我以前在po文裏都沒見過。
不愧是有福同享的好姐妹。
正當我興奮地掏出手機,一臉淫笑地輸入,
「打鉤那幾個,是你們昨晚新解鎖的嗎?」
江野又扔來一團。
光好像被什麼擋住了。
抬頭一看,我快咧到眼尾的嘴角立馬僵住了。
眼前的林白川如巨大的冰川,又冷又危險。
我已經看到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迎麵走來。
林白川撿起了我腳邊的紙團,語氣是難得的激動,
「學姐,你如此朝三暮四,難怪思德課掛科。你可懂什麼叫不忘初心,可懂何為有始有終!」
什麼跟什麼?怎麼還罵起人來了。
他說著說著還狠狠地挖了江野一眼。
果然,當天晚上,我沒有解鎖春宮圖,倒是解鎖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7.
軍訓即將結束。
好消息是,在林白川的日夜監督下,我思德課終於考過了。
壞消息是,本po文女在一群顏神中混跡數月,一口肉都沒吃到。
江野人逢喜事精神爽,借著歡送教官的名義,又請我們所有人去了KTV。
他和徐帆兩人領子下的草莓印清晰可見。
我一點開徐帆的朋友圈,就看到封麵已經換成了江野的背影。
江野得意地給我挑了挑眉。
我露出姨母般欣慰的笑。
我一邊和江野眉來眼去,一邊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奶茶。
吸了一口,這味道......
糟糕,不是我那杯......
一瞬間,我感受到旁邊一陣冷光直直刺臉上。
林白川的眉頭皺得比山還高。
完蛋了。
我深深吸一口氣,以為他會立馬抓我去校長辦公室絞殺。
結果他無言半響後,將奶茶遞給我說,「學姐想喝我這杯?」
喧鬧的周遭似乎都在這一刻安靜了。
光影交錯,幾分稀碎的柔光散落在林白川的側臉。
鋒銳冷峻的五官竟也變得柔和起來。
我所有的腦細胞瘋狂運作一秒。
他這是,試探我有沒有改邪歸正?
我馬上擺了擺手說,「不不不,拿錯了拿錯了。」
他青花瓷般精致又清冷的臉上好像出現了裂紋,好一會兒後又說,
「軍訓第一天,學姐點的就是這個三分糖的烏龍桃桃,現在不喜歡了嗎?」
我怔了怔默默別過眼,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說了句,
「喜歡過,膩了。」
許是酒精上頭,林白川的臉有種很是落寞的錯覺。
那杯烏龍桃桃他沒再喝了。
哎,奶茶又能有什麼錯呢?終究是喝過它的我不配罷了。
借著酒意,我唱了劉若英的《成全》。
再見了林白川,我不過是饞你身子罷了。
你們主角的世界,我這個NPC就不來沾邊啦。
包廂裏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波。
我瞄了一眼手機屏幕,已經淩晨一點。
方才還吵吵嚷嚷的包間,好像就剩下我們兩人,還有依舊在唱《後來》的音響。
8.
這一晚,林白川似乎喝了許多。
一杯杯下肚,他白皙的麵上染上了一抹綺麗的緋紅,更加迷人。
恍惚間,他好像在一點點朝我靠近,呼吸將我一點點包裹。
一股暖流從我的手掌心一點點蔓延開來。
我定睛一看,是林白川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他這是在幹嘛?是我醉了,在做夢嗎?
我的酒意醒了百分之三十。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像是醉了地說,
「學姐是對我哪裏不滿意?我是哪裏不夠他大?是這,這,還是這?」
什麼他?他是誰?現在是什麼操作?
說著,他把我的手放在他頂起的胸肌上,又一點點往下,挪到了起伏的腹部,他還繼續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