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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帝女殺瘋了



我的母妃是皇後身邊最清冷如菊,心地善良的小天使。

皇後被貶冷宮,她便逼我喝下毒藥,隻為助皇後複寵。

太子搶我功勞,我當眾辯駁,她卻將我掌摑三十,指責我心思惡毒。

長公主要和親匈奴,她為表忠心,直接將我迷暈,把我送往敵軍營帳。

我慘死在異國他鄉,她卻陪著皇後一雙兒女享盡天倫之樂。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給我下毒的那天。

我佯裝驚慌失措,梨花帶雨地撲向父皇懷中。

「是母妃為了救皇後娘娘,要強行給兒臣灌下毒藥,求父皇明察!」

1

烈日炎炎,我赤裸著身子被高掛在城門上。

渾身是血,蓬頭垢麵。

下方或嘲諷,或汙言穢語。

我眸中早已是一片死寂。

直到,母妃一身戎裝出現在對麵城牆上。

她,終於來救我了嗎?

在我滿懷希冀的目光下,母妃瞥了我一眼,淡淡開口:

「陛下旨意,黎城不能割讓給任何一國。要麼選其他城,要麼繼續開戰。至於我朝的昭陽公主,要殺要剮隨單於,畢竟出嫁從夫。」

話落,她轉身離去。

城牆上原本得意洋洋的單於猛然變臉:

「賤人!連你的親生母妃都不救你,寡人自然不可能心軟!」

言畢,繩子被砍斷。

我快速下墜,被一群男人包圍。

耳邊盡是淫笑。

他們欺身而上。

從一開始的尖叫,絕望,到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自己的肉身像個破碎的傀儡般,被馬蹄踏進爛泥裏。

原來,我已經死了。

或許是死前想回歸故土的執念還在,我的靈魂並未立刻散去,而是飄到了母妃身邊。

此刻她正一臉怒氣,貼身丫鬟輕音跪在下方。

「娘娘,昭陽公主是您的親生女兒,您怎麼能為了讓皇後娘娘吃一口荔枝而假傳聖旨啊?如今陛下雖臥病在床,可昭陽是皇家血脈......」

輕音還未說完,就被母妃打斷。

「住口!你也忘了嗎輕音?當年我還是才人時被孝明皇後冤枉,若不是姐姐冒著大雪救我,就不會有今日的我們。」

「至於假傳聖旨?如今整個前朝後宮都被我和姐姐控製,即便陛下知道了又如何?何況,隻要我以黎城百姓為借口,文武百官隻會覺得本宮顧全大局!」

「昭陽身為本宮的女兒,能為母後犧牲是她的福氣!可姐姐若是吃不上荔枝,會不開心,我不想姐姐不開心。」

嗬,多麼可笑啊!

原來我的死,不是為了黎城百姓,也不是為了整個大業。

隻是因為,當今皇後要吃荔枝。

看著輕音姑姑因為我被打斷手腳,再也無法行走。

看著萬千將士因為母妃一句話而中了埋伏,被匈奴鐵騎千刀萬剮。

滿腔憤怒和仇恨瞬間將我包圍。

我奮力衝過去,卻撲了個空,從她身前穿過。

何其可悲啊!

我們所有人的命,都抵不過皇後展顏一笑。

靈魂消散的那一瞬間,我對著滿天神佛流下血淚。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我再也不要做她的女兒。

我要親手毀掉她和皇後的榮華富貴,讓她們生不如死!

2

「啪」的一聲。

我的臉上傳來痛楚。

「昭陽,你怎麼這麼冷血,這麼忘恩負義?當年若不是你母後救了母妃,根本不會有你這個小賤蹄子。」

「如今她在冷宮受苦,我們怎能見死不救?還有你們這群廢物,還不趕快給本宮想辦法!」

母妃怒氣衝衝,殿內落針可聞。

這熟悉的場景,熟悉的話語。

我才明白,自己重生在了九歲。

上一世這時候,一名妃子中毒而亡,侍衛在皇後妝奩裏搜出了牽機藥。

父皇本來給了她辯駁的機會。

可皇後卻說:「清者自清,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百口莫辯。」

於是,皇後被貶入冷宮。

而母妃為了證明她好姐姐的清白,便親手給我灌下毒藥。

如今,距離我被灌下毒藥還有三個時辰。

我忍著臉上的疼痛,上前朝她耳語。

不過片刻,母妃便笑出了花。

「還是我的昭陽聰明。」

真是可笑。

上一世她親自給我灌下毒藥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時我胃裏絞痛不止,疼得滿地打滾。

她假惺惺捧起我的臉說:

「昭陽,別怪母妃心狠,隻有你快死了才能證明你母後的清白。」

如今啊,我成全她的大義。

母妃想方設法去「偶遇」父皇。

而我盯著花盆裏果實累累的麥穗陷入沉思。

最後將它端在掃灑宮女麵前,不禁感慨道:

「稷呀,你明明是父皇最喜歡的花,可為何整個後宮沒人看到呢?明珠蒙塵,可惜了啊。」

說完,我就離去。

果然,她停住了腳步。

這宮女正是上一世自告奮勇,提議讓母妃對我下手的人。

她一心要扶搖直上,好幾次想借機成為父皇的寵妃,卻被輕音發現,才被派遣為掃灑宮女。

可惜她並不知道,稷隻是小麥的另一種稱呼。

望著她摘下一株麥穗悄然離去的身影,我露出一抹微笑。

真是宿命輪回。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當然,做戲得做全套。

為了騙母妃,我吃了點腹瀉藥。

藥物入喉,腹部傳來絞痛,我疼得不輕。

一個時辰過後,父皇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來了母妃的寢宮,手中還拿著麥穗。

我知道,事情成了。

太醫為我把完脈,母妃就抱著我哭泣個不停。

我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

「陛下,皇後姐姐如今在冷宮,宮中又出現了牽機藥。可見當初給那位妹妹下毒的另有其人啊,求陛下還姐姐和昭陽一個公道。」

「哦?太醫還沒說什麼,愛妃這麼快就肯定是牽機藥?」

母妃有些心虛,但看到我的眼神,又胸有成竹道:

「昭陽的症狀和對方的一樣,肯定是牽機藥,請陛下明察。」

父皇點點頭。

最終,在各種目光下,太醫躬身。

「稟告陛下,昭陽公主是被人下了腹瀉藥,正是在一個時辰前。」

這時,禦前太監也說,一個時辰前正是母妃去找父皇的時候。

與此同時,我哭著撲進父皇懷中。

「是母妃為了救皇後娘娘,要強行給兒臣灌下毒藥。兒臣拗不過,為了自保隻能主動服下腹瀉藥。她還讓掃灑宮女搶走兒臣的麥穗去父皇麵前邀功,求父皇明察!」

我話音一落。

父皇目光灼灼,忽然拍案而起。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德妃卻為了別人竟親手給自己的女兒灌下毒藥,朕看錯了你!」

「自即日起,你搬去冷宮,這宮女拖下去杖殺,長春宮的事宜暫由昭陽管理。」

此話一出,母妃頓時麵色煞白。

那宮女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在喊冤,問我為什麼這麼對她。

眾妃也一臉疑惑,尤其聽到讓我管理長春宮時更是不解。

畢竟在她們眼中,我隻是個年齡尚小的女童。

可我知道,父皇清楚。

三個月前,有人從域外引進小麥。

父皇龍顏大悅,賞了我一粒種子。

我將其種下,從此每日都要施肥澆水。

但種子何其珍貴,別說掃灑丫頭,就連母妃也以為我將它放在貴重的首飾盒子裏。

可沒有人想到我會將它種在眼皮子底下。

更別提她們都沒見過。

即便見了,也隻會當作是特別品種的花。

但父皇不一樣,他不僅知道麥穗,還看穿了我想引他來的目的。

未央宮內,父皇審視地望著我。

「昭陽,你小小年紀,就算計親生母妃,該當何罪?」

3

那日我在未央宮站了兩個時辰。

沒人知道我同父皇說了什麼。

宮人們隻知道,那日過後父皇給予了我極大的尊榮。

賞賜如流水般落入長春宮。

還破例允許我去國子監讀書。

其實我說的,正是替父皇分憂的法子。

上一世這時候,父皇正在為豪強兼並土地而苦惱。

恰巧後期我去匈奴和親時,帶了大業多種手工藝品和文化成果,其中就有農作物種子。

當時為了傳播技術,我與百姓同吃同住。

所以聽了無數百姓的心聲。

隻有解決土地兼並的問題,才能提高百姓生產積極性。

於是,我隨口胡謅:

「有位手持麥穗的神仙給兒臣托夢,分別從稅收、抑製民眾鑄鐵煮鹽,以及設立大司農三個方麵入手,必能解決父皇的困擾。」

果然,父皇先是懷疑。

而後眼前一亮,當眾稱讚我是大業的福星。

第二日與朝臣協商過後就頒發旨意:

「算緡告緡;鹽鐵酒官營;均輸平準。」

是以,我才破例去了隻有男子能去的國子監。

隻是,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前世的仇人也一樣。

進國子監的第二日下學,我遇見了極其討厭的人——皇後的一雙兒女。

他們讓太監宮女將我團團圍住。

「聽說是你這個小賤人壞了德妃計劃,父皇才讓母後繼續呆在冷宮的?」這是太子。

「衛昭陽,你個心思惡毒的小賤蹄子,竟敢謀害親生母妃,今日本宮就好好教訓你!」這是長公主。

說著,她長長的丹蔻直接朝我臉上襲來。

在快要劃到我的臉時,我一個閃身,長公主摔了個狗吃屎。

就在此刻,太子一耳光襲來。

縱然我反應快,可畢竟太子身負武功,速度比我快很多。

我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小賤人,還敢躲開?你們母子隻是母後身邊的狗而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在他們的嘲笑聲中,我捂著受傷的地方,直接咬在太子的手腕。

片刻,鮮血汩汩而出。

傳來慘叫聲。

我和太子同時摔倒在地。

而長公主則是不可置信的指著我:

「衛昭陽......你瘋了?你就不怕我去父皇跟前告狀?」

「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你盡管去啊,看看父皇到底會因我自衛而處罰我,還是會因你們欺淩同宗兄妹而將你們打入冷宮!」

在我發狠的目光下,兩人狼狽撤離。

長公主臨走時還念叨著我被邪祟附了身,根本不是衛昭陽。

也對。

上一世的衛昭陽軟弱可欺,針對他們的欺淩,哪敢喊疼,哪敢還手?

猶記得有一年的年夜裏,宮宴上父皇賞了我一對兔子。

我親手抱著它們回長春宮。

可就在門口,被太子和長公主奪走。

他們不僅當麵掐死了我的兔子,還聚眾毆打我。

而我的母妃,知道始末後,開口便是質問:

「太子向來謙遜,你五皇姐雖性格豪爽,卻心地善良。宮中那麼多皇子公主,他們怎麼不打別人就打你?為什麼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事後,她還押著我到皇後跟前道歉。

從那次過後,無論受了多少委屈和傷害,我都不敢再說,隻能默默承受。

漸漸地,也變成了懦弱可欺的性子。

連夢中,我都渴望著,有一天母妃能看看我。

甚至在無數個夜晚,我偷偷收集了她的血,找太醫查詢我們的血緣關係。

可事實是,我的確是她的親生骨肉。

直到臨死時,我才明白。

其實,有個詞叫愛屋及烏。

隻是那個「烏」不是我而已。

所以這輩子,我不要再做那個軟弱可欺的衛昭陽。

我要做來自地獄的惡鬼!

4

國子監休沐時,我請了師傅教我練武。

雖然現在有些晚,但學些防身的本事準沒錯。

我邊練武邊等了幾日。

還是沒有等到父皇興師問罪。

看來是他們心虛,並未將事情捅到父皇麵前。

但就在父皇出宮微服私訪的那日,皇後的貼身嬤嬤,以及母妃的貼身丫鬟輕音氣勢洶洶來了長春宮。

她們的來意我自然清楚。

是兩位娘娘想要興師問罪了。

以往但凡有誰惹了皇後不高興,母妃就會擔心得睡不著,甚至會布局去害別人。

而皇後,每次看著母妃眸中閃過狠意時,才會輕飄飄說一句:

「德妃,我不允許你為了我去害人。」

看來這次,對我也一樣。

或許是此次比以往更嚴重,輕音悄然站出來勸我。

「夾指,掛鈴,板著,冰石......」

談及諸多刑罰時,她心疼我,提前將要過冬的納紗繡雲紋護膝給我係在膝蓋上。

「公主,奴婢知道您肯定是被冤枉的。可娘娘她......唉,去了冷宮就好好認錯,不要忤逆,這樣您也能少受點罪。」

輕音摸著我的膝蓋,一滴清淚劃過。

看著她還完好的手腳,我總會難受。

這張臉明媚大氣,這雙眸子熠熠生輝。

她明明也真心傾慕過父皇,卻為了盡忠,一輩子都未能說出愛意,死在了最美好的年華。

我慢慢抬起她的下頜。

「輕音姑姑,你想不想當娘娘,主宰自己的命運?」

輕音怔愣一瞬,就要說不。

可被我打斷。

「姑姑不必急著回我,好好想想,想想安公公和蘇嬤嬤,也想想那個燒火丫頭,我給您三日時間考慮。」

說罷,我便起身跟著那些人朝冷宮方向走去。

安公公和蘇嬤嬤都是母妃身邊伺候的老人。

兩年前皇後與一侍衛糾纏不清,父皇發怒,母妃為了證明皇後清白,狠心將他們犧牲。

而燒火丫頭,被母妃派遣給皇後端去最喜歡的荔枝紅腰豆雪耳甜湯。

卻再也沒有回來。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輕音是個聰明人,她會做出有利選擇的。

5

冷宮內。

我剛一開門,就差點被迎麵而來的茶杯砸中腦袋。

要不是最近練武躲得快,今日得脫掉一層皮。

「衛昭陽,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不孝女?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麼?上次陷害本宮還不夠,這次居然傷害你皇兄皇姐?」

母妃一臉怨毒,歇斯底裏。

而一旁的皇後看似人淡如菊,平靜無波,實則眸中帶著譏笑:

「本來兄妹之間的打鬧也沒什麼。可畢竟長幼尊卑有序,姑娘家小小年紀就敢這麼惡毒,傷害國儲,長大了以後還了得?本宮真是替你母妃難過......」

皇後言畢,母妃的火氣更大。

一個眼神過後,周圍冒出的暗衛將我按住。

五種刑罰立馬擺在我麵前。

「要麼跪下給你皇兄皇姐認罪,他們何時原諒你就何時起來。要麼這五種刑罰,你自己選一樣。」

一直看熱鬧的兄妹二人露出挑釁的笑。

太子忽然上前,扔出一把匕首。

「德妃娘娘言重了,我們兄妹之間,動不動就下跪多傷和氣。」

「本宮瞧著九皇妹的手指纖細如玉,既然那日你咬傷了我的手腕,不如今日你砍掉自己一根手指,本宮就原諒你如何?」

「對了,父皇今日微服私訪去了,可沒機會來給你撐腰呢。」

是我低估了皇後的恃寵而驕,她竟在冷宮養暗衛。

這些暗衛都是她母家裴氏的精銳。

即便是父皇身邊的護龍衛也不一定是對手。

看來今日,我是插翅難逃了。

在她們的威逼下,我閉上眼,將匕首高高舉起,又狠狠擲下。

突然,「砰」的一聲,匕首落地。

冷宮的門被猛地掀開。

「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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