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
他選了楊聽。
我握緊了自己的手,眼前似乎飄起了一片霧氣。
由於第一天的約會隻能是白天積累積分最多的人享受,其他嘉賓很快散場,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了。
我的房間在三樓,遊泳池就在我的頭頂。
屋子隔音很好,可我的耳邊卻好像可以聽見他們在水裏嬉笑玩耍的聲音。
那場意外後,我和江桓之的夫妻生活已經降低到了差不多半年才一次。
為此,我會接很多工作來麻痹自己。
融入到劇本的角色裏,我便可以短暫的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庭。
以此來維持我逐漸接近崩潰的神經。
淩晨兩點,我的腦子還是格外清醒。
手機響了一聲。
楊聽和江桓之的貼臉照片甜蜜動人……
我摔碎了手機屏幕,獨自冷靜了很久。
淩晨三點,我下了樓,拿了水吃下輔助入睡的藥。
顧懷年正站在廚房偷吃東西。
我與他麵麵相覷,實在尷尬。
他解釋:“晚餐太難吃了,你要來顆蘋果嗎?”
我揚起一個禮貌的笑容:“不用了。”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我隻要不笑,便會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錯覺。
江桓之第一次見我,也是這句話——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然後,他就從他的衣服兜裏拿出了一包跳跳糖。
如今十幾年過去,我依舊記得那天,那包糖被我吃下時,耳邊沙拉沙拉的響。
小時候覺得很神奇的玩意,現在看來不過是披著童年濾鏡的垃圾食品罷了。
就和人一樣,可江桓之再爛,我也從未想過放手。
就和所有平凡的,渴望在外的丈夫回歸家庭的女人一樣。
我沒應和顧懷年的話,剛想上樓時藥效發作了。
眼前突然一暈,我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翌日,我從自己的床上醒來,錯過了用早餐的時間。
楊聽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短裙,露出那雙她引以為傲的大長腿,更不能讓人忽略的,是她膝蓋上的紅。
足以讓人聯想他們昨晚的姿勢了。
現在,我看著江桓之的臉都覺得有些惡心。
“昨天休息好嗎?”
顧懷年湊上來問我。
“還好。”
我正用碎屏的手機回經紀人消息。
“你手機壞了啊,我有新的。”
他真給我拿了一個最新款的手機。
在節目裏用爛手機確實不太好,我道了謝接過,顧懷年開始順杆問我要私人微信。
“手機錢我給她付。”江桓之突然冒了出來,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他開了一張支票丟在了顧懷年的手裏。
傲慢無理,在此刻展露的淋漓盡致。
我以為顧懷年會生氣,可他卻隻是自然的將支票收了起來。
對我道:“他對你也有意思啊,你們…私下有什麼關係?”
我還沒想好理由,客廳的大屏幕上忽然放出了一段錄像。
標題:深夜裏的動心時刻
夜視模式下,我昨晚和顧懷年說話的場景再度重現。
同樣包括了我倒在他懷裏的那一幕。
後麵是他將我抱起送回房間,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
楊聽第一個起哄:“好甜啊!居然還有深夜約會環節啊,節目組藏得也太深了吧。”
“有這個環節嗎?我們怎麼沒收到通知。”
某個嘉賓疑惑的開口,徹底冷了場。
我剛要解釋,江桓之突然和吃了炸藥一樣的推開了我身前的顧懷年。
雙眼猩紅的壓抑道:“阮嘉!你都結婚了還這麼不知廉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