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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淵懷的訂婚宴上,他找的替身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嗚咽著說:「求求你,不要和她結婚,你和她結婚,我會被係統抹殺的!」

我自認為和他的愛情堅不可摧。

可下一秒,顧淵懷毫不猶豫鬆開我的手,抱走了替身。

但他不知道,我也綁定了係統。

即將被抹殺的人,是我。

和顧淵懷分隔多年後,我終於如願和他修成正果。

我坐在化妝間裏,看著鏡子裏素淨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助理卻急匆匆地跑進來,對我說:「依依姐,外麵有個女的跑進來,說今天必須把顧總帶走!」

我心驟然一跳,跟著她出去。

就在剛剛,我的未婚夫正在給眾人敬酒。

他前兩年找的我的替身蘇凝突然闖了進來。

她明顯淋了雨,整個人顯得落魄又招人憐愛。

「顧總,我不是故意的......」她拉住顧淵懷的袖子,嗚咽著說:「求求你,不要和她結婚......隻要你和她結婚,我會被係統抹殺的!」

顧淵懷甩開她的手說:「你在說什麼?」

蘇凝倒在地上,眼淚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就在這時,我從化妝間裏出來了。

顧淵懷的步子不自覺地往蘇凝的方向邁了一步。

他看著蘇凝,神色有些許動搖。

我心裏惴惴不安,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蘇凝連忙跑過來,拉住我的裙擺。

「依依姐,對不起,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會死的。」

在場的人議論紛紛。

「她在胡說什麼?以為在演科幻小說嗎?」

「不就是想留住顧總嘛,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真是不擇手段。」

「誰不知道,她蘇凝不過是蘇依依的一個替身罷了。」

我心裏湧上一陣酸澀,看向了顧淵懷:「淵懷......」

顧淵懷艱澀地望向我,眼神閃動。

蘇凝拉著我裙擺的手鬆開,搖晃著站起身來,倔強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下一秒,她就在我麵前倒了下去。

顧淵懷瘋了一樣地衝過來,把她攬進懷裏。

我自以為堅不可摧的愛情,在這一刻破碎殆盡。

「對不起,依依。」顧淵懷跟我道歉道:「我不能讓她死。」

顧淵懷將她抱了起來,上了去醫院的車。

蘇凝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

明明是楚楚可憐的一雙眼睛,我卻隻看到了挑釁的意味。

蘇凝的確綁定了係統。

但她是這本替身文裏被偏愛的女主。

她的任務是在訂婚宴上把顧淵懷帶走。

任務失敗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而我是惡毒女配。

她任務成功,要被係統要抹殺的人是我。

顧淵懷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一個人留在了訂婚宴。

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

我收拾了爛攤子,一個人回到家去。

這時冰冷的係統音在我耳邊響起:「宿主,距離您靈魂被抹殺還有十二個小時。」

我不想死。

我一遍一遍地給顧淵懷打電話,他一個也不接。

等打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嘟”聲響了很久。

他終於接起電話,那邊是他極為冰冷的聲音:「喂。」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看著空蕩的房子,按捺住心裏的委屈:「你知道的,我一個人在家很害怕......」

顧淵懷“嘖”了一聲,語氣中有些許的不耐煩:「蘇依依,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

「就不要事事都依靠別人了,行不行?」

我還想說什麼,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冰冷的嘟嘟聲回蕩在空蕩的房子裏。

我狠了狠心去了蘇凝的醫院。

在病房門口剛好碰到了顧淵懷。

他拿著杯子,像是要去幫蘇凝打水。

那個水杯,是我上高中的時候送給他的。

這是我們之間的鏈接,意義非凡,可他卻給別的女人用。

我心裏一陣絞痛。

「你來這裏幹什麼?」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連忙把病房門關了起來。

似乎很怕我進去為難蘇凝。

「顧淵懷,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

顧淵懷很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似乎覺得我在無理取鬧:「你別鬧了行不行?是訂婚宴重要?還是一條性命重要?」

我抑製住心裏的難過,忍不住開口問他:「那如果我說,倘若你今天不和我訂婚,我就會死呢?」

「你現在已經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嗎?」顧淵懷歎了口氣,似乎不想和我繼續交流,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我忍不住哭出聲來,哽在喉嚨裏的“你為什麼信她不信我?”也沒能說出口。

係統冰冷音再次響起:「宿主,距離今天結束還有五個小時。」

我心如死灰。

「蘇依依,你來這幹嗎?」蘇凝剛好出門,看到我在門外,露出不太友好的目光。

「你該不會又要把顧淵懷從我身邊搶走吧?」

我瞅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也是,你怎麼搶得走?」蘇凝低下頭冷嘲了一聲:「我陪在他身邊的三年,可是你能比的?」

我皺了皺眉,往前走了一步:「能被搶走的男人,都是垃圾。」

蘇凝氣急敗壞,舉起手將要打我。

但她的手插著針孔,動作一大,輸液瓶摔了下來。

巨大的動靜驚到了去接水的顧淵懷。

他跑過來,握著蘇凝的手,急切地問她:「有沒有事?」

我冷笑一聲。

「依依姐不是故意的,淵懷,你別責怪她。」蘇凝急忙拉住顧淵懷的手,掉出兩滴眼淚。

「不是我打碎的。」

我的解釋顯得格外蒼白。

「不是你難道是蘇凝嗎?」顧淵懷猛地抬起頭朝我吼:「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

那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我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還有四個小時。

事情到此為止,我知道,我贏不了了。

與其做無謂的爭取,不如坦然麵對死亡。

我買了一瓶烈酒,獨自一個人開車來到了和顧淵懷相遇的海邊。

月亮西沉,腦子裏不停閃回和他的種種回憶。

我們倆都出身名門,從小家裏定好了親事。

後來我們上了同一所高中,大家都說我們是天生一對。

再後來我的家裏出現了意外,我被迫出國。

我們約定好了,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可我回來那天,卻見到了那和我長得極像的蘇凝。

也就是那時,冰冷的係統音出現。

「宿主,您是甜文裏的惡毒女配,女主的攻略任務是阻止您和顧淵懷的訂婚,如果女主攻略成功,您的靈魂將會被係統抹殺。」

「女主是誰?」

「蘇凝。」

那個替身。

起初我很相信和顧淵懷之間的感情。

後來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回憶結束,係統開始倒計時,我的生命將以一種極荒唐的方式結束。

「三。」

「二。」

「一。」

零點一過,潮汐一瞬間湧了上來。

我閉上眼睛,心跳漸漸歸於平靜。

我死後,卻沒想到我的靈魂並沒有消亡。

係統說一切還沒結束。

我四處遊蕩,最後來到顧淵懷的身邊。

顧淵懷接了個電話,是我們家的管家。

「顧總,夫人這個點還沒有回來。」

「我有點擔心......」

這時顧淵懷正在給蘇凝喂著粥。

聽到管家的聲音,手猛然抖了一下。

「她能出什麼事?」顧淵懷將粥放下,沉默一瞬:「你四處找找,找不到再給我回電話。」

電話掛斷。

我不是一個會晚歸的人。

或許顧淵懷在想,無論多晚我都會回去的。

到時候他回家,還能看到我給他煮了熱騰騰的餃子。

可是,我已經死了。

蘇凝握住了顧淵懷的手。

「淵懷,依依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顧淵懷沒說話,神情有些複雜:「係統最近還有出現提醒你嗎?」

蘇凝的手一抖,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你沒有和依依姐結婚,所以係統也沒有再出現了。」

顧淵懷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蘇凝在背後一聲聲叫著顧淵懷的名字。

他上了車,眼神一直在往手機屏幕上瞟。

似乎一直在等管家給他回電話。

「沒回電話,應該就是沒事吧?」他喃喃道。

這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管家給他回電話了。

顧淵懷一個急刹,停在路邊。

他接了電話,隨即管家焦躁的聲音傳來:「顧總,我沒有找到夫人......」

興許是我看錯了,我看到顧淵懷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慌:「你去夫人房間看過沒有?」

「看過了。」管家說:「裏麵還和從前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動。」

顧淵懷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我是他眼裏的乖乖女,是不會離家出走的。

顧淵懷回到家,坐在沙發上。

一遍又一遍地望著門外,似乎在期待我回來。

他沒有開燈,黑暗裏隻有手機屏幕是亮著的。

蘇凝給他打過幾個電話來。

響了許久,他接起來竟也隻是說了些「早點休息」「明天再來看你」這樣的話。

然後他又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像個木偶。

「不是大家閨秀嗎?」

他終於耐不住,給我發消息。

「大家閨秀也會鬧這種小脾氣?」

「太晚了,你死在外麵,我可不管你。」

他的眸光微閃,這是他少見的對我服軟。

可惜對話框的那一邊永遠也不會跳出來了。

他拿起了車鑰匙,再一次出門。

我跟隨著他,看著他在這個城市裏不停地遊蕩。

他開車走過了很多我們一起去過的地方。

最後來到了各個酒吧。

「顧總又來了,走啊,進去喝一口去!」

酒吧的人看到了顧淵懷,都紛紛把他往裏麵拉。

顧淵懷揮了揮手,隻是淡淡地問道:「蘇依依來過嗎?」

酒吧的人麵麵相覷,莫名其妙地說:「顧總,你搞錯了吧?蘇依依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其實這條酒吧街所有的酒吧,我都很熟。

上學那會兒,顧淵懷就很愛來酒吧花天酒地。

但我不喜歡。

於是我便挨著每一個酒吧進去找他。

找到他之後,軟軟地對他說一句:「顧淵懷,走了,回去了。」

那時候他也會打趣地對他的兄弟說:「我未婚妻來逮我回家了,你們自己玩吧!」

除了我們分開的那三年。

我回來後,他還是沒有改了他喜歡去酒吧的習慣。

我也會像從前那樣挨著每一個酒吧進去找他。

但他這次對我說的是:「你個大家閨秀,你來這裏幹嗎?」

神情有些不耐煩,甚至冰冷得有些讓我認不出來他。

「顧總,這就是你的未婚妻啊!」

他身邊的人又開始打趣。

「那那個蘇凝呢?」

「你可別說,這兩人長得是真像!」

「怪不得顧總之前對蘇凝那麼愛不釋手。」

我聽到這些話,眉心突突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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