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想要拉我,嘴裏訴說著對我的愧疚與思念。
我站在那裏,內心卻無半點情緒波動。
如果他真的愛我,為什麼二十年來杳無音訊,要死了才想起我。
他那可笑的懺悔和虛偽的父愛,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不在乎他的病情,也不在乎他的生死,我隻在乎他什麼時候死?我能分到多錢?什麼時候錢能到手?
“你和你媽這些年過的好嗎?”
見他提起我媽,我心裏頓時警鈴大作,看來他並不知道我媽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為了防止他哪天心血來潮去彌補我媽,我決定搶先一步徹底掐斷他對我媽還殘存的那一點愧疚。
我開始把我媽做的事全部說給他聽。
“爸,你離開家的第二年,我媽就和二叔住到了一起,爺爺直接被氣死。
我媽後來懷了二叔的孩子,把你留給爺爺奶奶的錢也搶走了,還把奶奶趕到村口的危房裏去住,一次暴雨後,危房倒塌,奶奶活活被砸死!”
我又把媽媽從小虐待我,讓我給她和二叔生的女兒當牛做馬的事情一一說了。
“爸,你讓我來找你,我媽卻非要我帶上她和二叔的女兒,他們合謀,想讓表妹頂替我來和你相認。”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你那個表妹人呢?”他沉著臉,語氣冰冷。
“她給我下藥,卻陰差陽錯的自己喝了那瓶水,她現在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我爸沒再問下去,我知道,喬言這個所謂的侄女是死是活,他根本不關心。
甚至喬言的存在對於我爸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因為她是我爺爺奶奶慘死、我媽和二叔亂倫的最好證據。
我爸安排我住進他的別墅,說要和我好好培養感情。
於是,我們開始了“父慈女孝”的生活。
每天早上,我都會努力擠出笑容,輕聲詢問他的身體狀況,耐心傾聽他的每一句訴說,語氣做作的連自己都覺得惡心,
可他卻很吃這一套,對於我的關心顯得十分享受和滿意。
每當我噓寒問暖時,他的臉上總是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我知道,這是他對於久違親情的滿足。
然而,平靜的生活總是很短暫。
在一個看似平常的午後,我正在別墅的院子裏曬太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我打開門,看清來人後,瞬間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