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哥,多大的仇啊!把人的胳膊攪碎!]說著還捂著鼻子指著有點形狀的胳膊肘讓許辭看。
許辭一臉淡定的帶上無菌手套,伸手去垃圾桶翻找剩下的胳膊肉,
垃圾桶的惡臭混著血肉,引得蒼蠅在周圍不斷打轉。
警官任陽在一旁絮絮叨叨:
[辭哥,聽說最近這一片不太平,月初的時候,聽周圍人說晚上有人大喊,鬼哭狼嚎的。]
[人們想報案,但是第二天就沒了。]
說著還向小區上麵瞟去:
[辭哥,那個......你要不要跟池清嫂子說一聲?]
聽到這句話後,許辭掃了任陽一眼,又望向我住的地方,冷道:
[嗬,全世界的人都有危險,也隻有她能安然無恙!]
[死不了,她都敢吸食D品,還有什麼怕的!]
明明的是豔陽的天,光卻一點照不進我的身體,
我看著任陽訕訕笑著做閉嘴的手勢,鼻頭驀然一酸。
我想要告訴他,不用在為我說話啦,因為那個在月初鬼哭狼嚎的人是我,
現在你們看到的攪碎的胳膊也是我的,
你們再也不用因為我,不用因為我,挨罵了。
許辭回去的路上,給黎言打了電話:
[這幾天不太平,你們照顧好自己,不要帶著我兒子亂逛了!]
明明是威嚇,卻讓人聽著像是調情,對麵的人也會調皮的回複一句:
[知道啦,知道啦!忙你的吧!許大警察!]
甜美的聲音舒展了許辭的眉頭,在路過我居住的地方,
瞬間,煩惱湧上心頭。
許辭點開我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月初我詢問他兒子最近喜歡吃什麼的,
隻是他沒回。
而後又翻了翻電話記錄,
時間依舊是月初。
他接了,
但是三分鐘後又掛掉了,
如果他認真的聽,一定能聽出我的哭聲和叫聲,那是我被毒販按在小區地上注射D品呼叫,
可,他不在乎,他隻在乎黎言今天是不是想吃城南的槐花糕。
許辭盯著聊天框,敲下幾個字,又刪掉,手指不斷地叩擊界麵,突然煩躁的的扔掉了手機,
莫名的心慌湧上。
[任陽,查一下近期有沒有失蹤的人,最好是這一片的]許辭望向外麵的小區說道。
任陽坐在副駕上,朝著許辭畏畏縮縮道:
[前幾天,伯父伯母來過,]
[說,池清嫂子......不見了。]
許辭聽後隻是冷哼一聲,
車裏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個度。
我知道,他一定會覺得我想要見他,找了伯父伯母做幫手。
回到局裏,許辭就一頭紮進案件裏,聯係法醫做DNA對比,又查找近期毒販活動的區域,
直到,伯父伯母的電話打來:
[小辭,你找到清清了嗎?]
[這孩子,明明兩周來一次,上次都沒來,之前有事情也會打電話,現在我們聯係不上她了。]
說著慢慢放低了聲音,像是怕惹惱許辭:
[清清最想見的人是你和小寶,你帶小寶去找她,給她說媽想她,行嗎?]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明明隻是找一個人,卻讓對麵的男人直接染上了怒氣:
[媽!說過多少次了!我是警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去找的!]
[更何況,她沒有腿嗎?沒腿可以砍了!]
好像明白到自己的語氣的不對,又歎了口氣,放慢速度:
[媽,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