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我“包養”了一個男朋友。
後來家庭破產,我背井離鄉。
學校裏都在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再重逢酒吧夜店裏,他功成名就,眾星捧月。
我端盤子還債。
他逼我喝酒,罵我下賤。
說我活該沒人愛。
卻又在我電休克徹底忘記他之後說: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放開你的手。”
......
“幹你們這一行的,不就是想要錢嗎?”
“隻要你陪老子睡一晚,老子多的是錢給你!”
我尷尬,不知所措得抬不起頭來。
不是因為麵前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的羞辱。
而是此時蔣承舟正眾星捧月仰坐在這個包間。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
我拚命把頭埋在臂彎裏,一邊抗拒這個醉漢的騷擾,一邊躲閃蔣承舟的視線。
醉漢不耐煩了,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吃痛,不自覺嗚咽出了聲。
“啪——”
“蔣總!是有什麼問題嗎?”
蔣承舟的酒杯在這一瞬破裂,我不敢看過去。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那個醉漢再次指著我的臉罵:
“都出來陪酒了還矯情嘛呢!今天你必須讓老子爽了!”
他兀地張大手,撕破了我的襯衣。
拽著我就要往外拖。
周圍是看戲的人,其中有我們的大學同學。
“唉?那不是程心嗎?聽說還是蔣總的大學女朋友。”
“誰說不是呢,後來好像是她爸出事了,她就拋棄蔣總出國了。”
恍惚中我看到了蔣乘舟在暴怒邊緣的神情。我想跑,可是跑了就要被開除,被開除沒錢就還不了債。
所以我拚命撿起一個酒瓶。
就在我要往自己頭上砸的時候,那醉漢哀嚎著抱頭倒在了地上。
是蔣承舟,他瘋了一樣把人摁在地上死打。
直到男人沒法出聲才被拉開來。
“程心,你就這麼賤?”
這是我們重逢後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蔣承舟走過來,接著冷笑:
“為了錢,你就能隨便把自己標價出售是嗎?”
我不說話,把頭扭向一邊不看他。
他蠻力捏住我的下巴:
“行,一杯一萬。”
“喝嗎?”
我甩開他的手,搶起他的酒杯就喝。
我就是缺錢。
蔣承舟臉色極其難看,我知道。
我沒有停,我一邊喝一邊告訴我自己:
喝酒就可以還債了。
如果這樣可以讓他發泄,那我喝,這是我和我父親欠他的。
他的神情越來越冷,額角上青筋暴起。
一直到第八杯,我哇的一聲要吐了出來。
跌跌撞撞跑進了衛生間。
胃一陣一陣絞得痛。
蔣承舟趕過來,提起我的肩膀,把我抵在牆角。
咬牙說出這句話:
“告訴我,心心,為什麼?”
我假裝看不見他紅了的眼眶和微微顫抖的雙手。
強忍著嗆得直流的眼淚,對上他的眼睛說:
“因為我拜金,我虛榮,我看不上你。”
“我不相信!”
“那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算什麼!到底算什麼!”
他捶著牆,朝我低吼。
我再也憋不住了,刺痛的眼淚跟心底的酸澀一同決堤。
我哭著推開他,一字一頓開口:
“算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