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兒去舞蹈的路上,女兒說她好好學,一定能讓媽媽更愛她。
我心頭一澀。
不知該如何跟女兒解釋,媽媽並不會因為跳舞而愛她。
我向女兒笑了笑:“乖寶,隻要我們努力,媽媽一定會看見的。”
沈容一直拒絕讓女兒學舞蹈,可是女兒喜歡,我便堅持送她去。
沈容卻總取笑我不自量力。
“張赫,看你女兒這大頭,跟你一模一樣,根本就不是學習舞蹈的苗子,別白費力氣了。”
隨著女兒的成長,她的身材比例和舞蹈水平都有了蛻變。
老師也頻頻誇獎,說女兒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可是這些,沈容都看不見,她固執地認為女兒不適合跳舞。
這天女兒參加舞蹈比賽的選拔。
沈容刻薄的話語再次傳來。
“就你還參加舞蹈比賽?你能參加比賽,母豬都能上樹了。”
“沈容,你就算不教孩子,也必要打擊孩子。”我有些不悅。
沈容不依不饒:
“我這不叫打擊,我是讓你們認清事實。”
“謝家豪的女兒也要參加這次比賽,人家從小在國外學舞,你拿什麼比?”
我氣笑了,原來在沈容眼裏,不僅白月光重要,就連白月光的女兒都比自己女兒優秀。
我無視妻子的刻薄,繼續帶女兒訓練。
賽前集訓上,遇到了謝家豪和他女兒。
謝家豪上下打量著靜兒:“可惜了,雖然是容容的女兒,卻一點也沒有繼承容容的風姿。”
又轉向我,玩味道:“倒是隨了你,這頭身比有點差。”
“不過比賽嘛,不一定要得名次,重在參與。”
我的拳頭握緊,恨不得下一秒就狠狠砸在謝家豪臉上。
可為了靜兒我還是竭力壓住怒火。
“是呀,相比比賽得獎,還是吃軟飯來得更輕鬆。”
謝家豪在國外早就混不下去了,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抱沈容大腿。
他被我懟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不再說話。
比賽時,沈容作為首席評委亮相比賽現場。
候場時,謝家豪依舊死性不改,向我挑釁:“你猜沈容會選擇你的女兒還是我的女兒?”
我無心搭理他,我相信靜兒的實力。
靜兒的表現超出預期,一舞畢,贏得滿堂喝彩。
我想這次靜兒一定可以拿獎。
可評委的打分將我從頭澆到底。
靜兒隻得了一個普通的中等分數。
成績出來,全場嘩然。
沈容解釋:“剛才這位小朋友跳的非常好,但是情緒表現差一些,所以隻能給到這個分數。”
下台後,靜兒抱著我痛哭不已。
“為什麼媽媽總覺得我跳得不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謝瑩上場後,跳得中規中矩,甚至還有幾處漏拍。
但卻獲得了全場最高分。
看著謝家豪和謝瑩站在領獎台上,沈容給他們頒獎。
我才明白謝家豪一直在炫耀什麼。
他在炫耀,不管靜兒如何努力,沈容都隻會選擇他的女兒。
回到家,我質問沈容為何要偏袒謝瑩。
沈容一臉無所謂:“因為謝瑩比靜兒優秀,她就應該得這獎。”
我咬牙:“你知不知道這個比賽對靜兒意味著什麼?”
“張赫,我跟你說了多少遍,靜兒不是學跳舞的料,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你知道靜兒付出了多少努力嗎?她的幾位老師都說她很有天賦,你憑什麼說她不行?”
沈容將水杯重重摔在桌上,以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
“憑我是舞蹈協會主席,憑我是比賽的首席評委。”
沈容的臉在我麵前模糊起來,成為了完全陌生的模樣。
我頹然跌坐在地上,雙眼模糊。
“沈容,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