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紀霖舔狗的第五年,我被綁架了。
歹徒讓我給他打電話要一千萬贖金。
電話接通後,紀霖嗤笑道:“我沒聽錯吧?要讓我用一千萬救一個舔狗?”
他資助的女大學生更是笑得放肆:“什麼年代了還搞綁架那一套,你們直接解決掉吧。”
兩個月後,我被警方救出。
隻是剛回到A市的那一天,我就被紀霖的保鏢帶到他麵前。
他看著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毫發無傷的我,眼底的厭惡更是不加掩飾。
“綁架?綁匪讓你吃這麼好?不僅身上沒有傷,反而還胖了?”
他不知道,被綁架之前,我懷孕了,是他的。
......
真正踏入A市的那一刻,早已經流幹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警方將我帶回警局後,第一時間便聯係了紀霖。
我並不意外他們的舉動,畢竟幾乎A市的所有人都知道,孟安是紀霖的頭號舔狗。
為什麼我會在他眾多舔狗中脫穎而出,成為他的頭號舔狗?
大概是我足夠聽話,知道分寸,從來不給他惹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我足夠像他的那死去的白月光。
我在警局局促不安的坐了六個小時,直到太陽下山,窗外開始飄雪,紀霖身邊的保鏢終於出現。
保鏢將我送到紀霖送我的那棟別墅時,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我站在門前有些恍惚,遲遲不敢伸手推開那扇門。
這扇門跟我被綁架時候的們太像了。
我怕我伸手推開看到的不是紀霖,而是那一大堆直播設備,上百個直播的手機和補光燈齊刷刷的對著我。
一旁的保鏢見我遲遲沒有動作,於是貼心的替我推開了那道大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紀霖,以及他懷裏滿麵嬌羞的女孩。
空氣裏盤旋著曖昧不清的氣息,旖旎又撩人。
那個女孩我認識,是A大的在讀大二學生,叫楊禮雙。
也是我求救電話裏那個讓歹徒直接解決掉我的女人。
沒有紀霖的指令,我站在原地沒敢往前走。
身後的保鏢推著我的後背迫使我向前走了幾步,也是這幾步才引起沉溺在溫柔鄉裏紀霖的注意。
麵對我的出現,紀霖並不意外。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隻煙,身旁的楊禮雙立即懂事的遞上打火機。
煙被點燃,紀霖的視線終於落在了我身上。
隔著縹緲的煙霧,他的身影有些失真。
半晌,他叼著煙起身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了我半分鐘後嗤笑一聲:“不是被綁架了?”
被人問話,我臉上習慣性的掛起那機械般的笑容:“是的。”
我記得那兩個月,隻要我不笑,又快又恨的巴掌就會落在我的臉上。
窮凶極惡的歹徒不會心軟,他們更喜歡看獵物從逃跑,尖叫,到最後的絕望。
大概是我的回答官方又詭異,紀霖下意識皺了皺眉。
看我沒有話要說,他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嘲弄,低著頭深吸一口煙,身子微微前傾,隨後將煙霧緩緩吐在我臉上。
我被嗆的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後,紀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嫌惡,聲音也多了幾分惡意。
“孟安,說謊也要有憑有據。”
“綁架?哪個綁匪讓你吃這麼好?不僅身上沒有傷,反而還胖了?”
說到這的時候,我的手下意識的覆上小腹。
他不知道,在被綁架之前,我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但我不想要,因為這個孩子是紀霖的。
我不愛他,我愛的是他的錢,是他那張臉。
見我不接話,楊禮雙忽然開始笑了起來。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她不慌不忙的拿著手機朝我走來。
她舉著手機遞到紀霖麵前,聲音忽然高昂了起來:“紀少,她哪裏是被綁架了,分明就是去接了私活啊。”
她手機裏播放的,是一段有一段激情高昂節奏感十足的網絡流行的音樂。
可我聽到音樂的那一刻,瞬間覺得頭像是要炸裂開般疼。
期間,我的手腳不受控製的舞動了起來,隻是慌亂無章,顯得十分滑稽可笑。
紀霖見狀,忽然怒不可遏的攥緊我的手腕,強迫我停下所有動作。
他另一隻手奪過楊禮雙的手機舉到我麵前:“原來你這兩個月是去直播間跳這種下流的舞蹈?”
“還說自己被綁架?讓我給你一千萬?”
在紀霖的怒吼中,我的理智終於回籠。
我抬頭,對上他那雙冒著怒火的眸子時,我知道,他依舊還是不相信我被綁架。
不過沒關係,不重要。
我的視線緩緩移到手機屏幕上。
手機裏的我畫著妖豔的濃妝,穿著貼身的衣裙跳著性感撩人的舞蹈。
但我知道,所有看直播的人,他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的臉上。
為了凸顯微微隆起的孕肚,舞蹈是撩人心魄的,表情是故作輕浮的。
這是歹徒發現的新賽道,令人生理不適的孕婦擦邊。
直播的第一天,我主場的直播間人氣爆滿,一晚上便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
所有的打賞全部來自於五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群。
原先以為賺夠錢他們就會放我離開。
但終究是我低估了人心。
手機裏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在繼續,我慌忙奪過他手裏的手機狠狠砸向地麵。
手機砸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楊禮雙看著自己的手機被摔得稀爛,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甩了一個巴掌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