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把許知念想得太好了。
還以為是霍浚呈隻是沾了公司客戶的光,沒想到他才是今晚的主人公。
許知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他今天運氣好,請客戶吃飯剛好又遇到他生日。”
“這個霍浚呈,在老板麵前就是比較會說話。”
話落,我遲遲沒有理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舉動讓她有些下不來台,許知念也不開車。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許久,我淡淡地開口。
“畢竟是你的助理,幫他過個生日開瓶酒很正常。”
話落,許知念皺著眉頭看我。
“你......你不介意我開了那瓶酒嗎?”
許知念的話讓我心揪,原來她是記得的。
記得當初說過的話,也記得那瓶酒代表什麼。
可許知念就是不在意了,隻顧著在霍浚呈生日這天討他的歡心。
我無所謂地笑笑。
“有什麼介意的,本來就是你的。”
本來就不屬於我,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頭上傷口痛得不行,我忍不住催促她。
“好痛,快點送我去醫院吧。”
女人聽見我的話,急忙開車。
卻在出地下室的一刻,手機鈴聲響起。
是霍浚呈打來的。
車內空間不大,對麵男人低啞的聲音被我聽得一清二楚。
“知念姐,我可能是喝酒太多了,現在頭好痛還發燒。”
“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霍浚呈痛苦地咳嗽幾聲。
掛了電話,許知念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下車把我的車門打開。
順帶從後備箱拿出一把雨傘。
“你就去小區門口的診所看看吧,也不嚴重,就是破了點皮而已。”
看我愣在座位上,許知念耐心耗盡。
直接伸出手拉著我。
嘴裏說著所謂寬慰的話。
“老公,浚呈一個人,我不放心,畢竟是自己的員工。”
“你打好傘,別淋到了。”
汽車再次發動,我拿著她遞過來的傘站在原地。
眼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
我和許知念的家在別墅區。
大概是剛剛一個人喝了太多酒有沒有吃主食。
現在不僅額頭痛著,胃也跟著不舒服。
走至半路,我渾身冒著冷汗,連手中的雨傘也拿不穩。
我蜷縮在馬路中央,有些進退兩難。
下一秒,一把傘橫亙在我的頭上。
我望去,居然是許知念的死對頭。
江佑靈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明明看不慣許知念。
現在卻大半的傘都傾向我。
“顧長鳴啊顧長鳴,許知念都這樣對你了,你還不離不棄?”
“你怕不是王寶釧變性轉世吧?”
我聽著她的諷刺沒有理會,想要起身離開卻又跌坐回去。
雨下得很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依稀聽見對方微弱的歎息聲音。
在江佑靈和她助理的幫助下,我去了醫院。
臨走時,江佑靈還不忘讓她的助理給我買一份熱粥上來。
“搞不懂你怎麼就喜歡上她了。”
“沒眼光。”
江佑靈走後,我獨自留在醫院掛點滴。
腦海裏不停地回想著江佑靈的話。
我怎麼就偏偏喜歡上她了,還喜歡了這麼多年,卑微了這麼多年。
真是想著都忍不住自嘲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