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些紙星星做什麼?"
我強裝冷靜,不想讓餘澤川聽出我哭過的痕跡。
可他接下來的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直接剜進我的心裏。
"嬌嬌剛看到你的朋友圈了,她說那些紙星星很漂亮,想要。"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我設想過他道歉的無數種方式,卻從未想到,他會為了哄那個任性的病人,來要我傾注了全部心血的紙星星。
一陣荒謬的笑意湧上心頭。
"她手斷了嗎?想要自己折啊。"
我冷冷地說,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胸口劇烈起伏,一口氣堵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
明明身上沒有傷口,為什麼會這麼痛?
我多想狠狠發泄一通,可想到媽媽就在隔壁,我硬生生忍了下來。
媽媽身體不好,我不能讓她擔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了和餘澤川的家。
推開門,屋裏空無一人,所有東西都紋絲未動。
這時我才意識到,昨晚餘澤川根本沒回來。
這位偉大的醫生,和他那個嬌弱的病人,在醫院待了一整夜。
我冷笑著,想起秦嬌發的那張照片。
紗布下那道淺淺的傷口,根本算不上嚴重。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隻要稍微傷到自己,就能讓餘澤川緊張得團團轉。
突然,我居然生出了想要傷害自己的念頭。
我真想看看,如果我和秦嬌同時受傷,餘澤川會站在誰那邊。
但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太不值得了。
我決定今天一定要和餘澤川把話說清楚。
可就在我準備撥出電話時,玄關傳來了開門聲。
我下意識回頭,看到餘澤川還穿著昨天的白大褂,麵容憔悴地站在門口。
而在他身後,跟著一個怯生生、楚楚可憐的女孩。
我一時語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餘澤川居然把秦嬌帶到了我麵前。
"餘澤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強壓怒火,質問道。
被我這麼一看,秦嬌似乎更加害怕了。
她緊緊抓住餘澤川的衣角,小聲啜泣:"餘哥哥,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餘澤川皺眉,語氣中帶著責備:"這是嬌嬌,我跟你提過很多次的。"
我冷笑:
"當然記得。但我想知道,你把她帶回家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嬌嬌現在情況很不穩定,身體和心理狀態都不好,需要2小時有人陪護。"
"所以我打算把她帶回來照顧一段時間。你作為我的女朋友,應該能理解我的工作吧?"
聽到這番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本的心疼瞬間變成了滔天怒火,心中僅存的那點溫情徹底消散。
我瞪著餘澤川:"所以,你隨叫隨到還不夠,現在還要我給她當保姆?"
看到我的反應,餘澤川眉頭緊鎖。
他擋在秦嬌前麵,不耐煩地說:"沒人要你照顧她。你怎麼這麼不通情理?嬌嬌是個病人,你這樣大吼大叫,萬一讓她情緒崩潰了怎麼辦?你能負責嗎?"
"餘哥哥,餘哥哥,別為我吵架......"
秦嬌探出小腦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餘澤川。
看著這一幕,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餘澤川的保護欲在秦嬌楚楚可憐的目光下達到了頂點。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我直接一巴掌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