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假期,蘇婉執意要和發小去野營。
我因工作繁忙抽不開身,就沒有同行。
等我出差回到家,才發現蘇婉已經出去三天還沒回來。
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說好的三天兩夜的行程,現在早該回來了。
翻查了家裏的監控,發現他們三天前一起出發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我立刻給蘇婉打電話。
手機卻顯示已關機。
我們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三天前,她給我發了一張在山腳下的獨照。
照片拍得十分專業,將蘇婉的好身材展露無遺。
她一身休閑裝扮,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絲毫看不出是三十出頭的人。
不像我平時給她拍的死板正麵照,她總嫌棄我沒有藝術細胞,不像鄭天佑那樣有攝影天賦。
仔細一看,她朋友圈裏的每一張美照,都是鄭天佑拍的。
我記得出發前她還提過,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九龍山。
那人煙稀少,非常適合不想被打擾的野營者。
可我似乎聽說過那個地方有野狼,雖然並沒有人真的見到過。
所以經常會有喜歡冒險的驢友,前去探險野營。
此時蘇婉音訊全無,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她遇險的血腥場景。
我心急如焚,每隔幾分鐘就給她打一個電話。
徹夜未眠,電話那頭依然無人接聽。
第二天一早,我就決定去九龍山找他們。
由於對那裏不熟悉,便叫上了我的死黨阿猛,好有個照應。
對於蘇婉孤身一人和發小野營的事,阿猛表示不解。
"你也太大度了吧?他們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你就不怕蘇婉把你給戴了綠帽子?"
我和蘇婉大學時就是戀人,畢業後她隨我來到這座城市。
在這裏她舉目無親,身邊沒什麼朋友。
直到兩年前,她的發小鄭天佑也來到這座城市工作,兩人這才走得近了些。
我和蘇婉戀愛五年,結婚三年,這麼多年的感情,我願意相信她。
"少瞎說!他們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對蘇婉還不夠了解嗎?"
阿猛無奈地聳聳肩,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們在九龍山搜尋了一整天,連他們的人影都沒看見。
阿猛建議報警,畢竟他們失聯已經超過4小時了。
我當即表示同意。
警方火速趕來,帶著搜救犬在山裏展開地毯式搜索。
我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慌。
夜幕降臨時,前麵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找到人了!就在前麵!"
我大喜過望,朝聲音來源處奔去。
蘇婉和鄭天佑被警察團團圍住,兩人一臉茫然。
鄭天佑赤裸著上身,身後立著一個帳篷。
在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裏,寫滿了同情。
顧不上其他,我一個健步衝上去緊緊抱住蘇婉。
蘇婉卻像是見了鬼一樣,狠狠推開我:
"林致遠!你是不是有病?我就和鄭天佑來野營,你至於叫這麼多警察嗎?"
"老婆,我打你電話你又不接,這不是擔心你嘛。"
她才反應過來,氣呼呼地把手機扔到我身上。
"沒看見我手機沒電了嗎!我就出來玩幾天還不行了?這下被你鬧得這麼大,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我被她罵得莫名其妙,妻子失聯那麼久,作為丈夫報警找她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我搞不懂她為什麼如此生氣。
一旁的警察見狀及時打圓場:
"人平安就好,二位還是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
蘇婉恨恨地剜了我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轉身收拾東西。
鄭天佑已經穿好衣服,尷尬地撓了撓頭。
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帳篷隻有一個。
莫非,這幾天他們都睡在同一個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