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成洛對我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因此一出月子,他就把女兒抱走了,說是找了專門照顧嬰兒的人來,實際上是怕我破罐子破摔,拉他們一家不得好過。
“苗月,你做的這是人能吃的嗎。”
婆婆陳玉香一臉嫌棄地翻著盤子裏的菜:
“誰家的兒媳婦像你一樣啊。”
“家裏既然有保姆,為什麼不讓保姆做呢。”
“你是兒媳,伺候公婆是該做的。媽這是在給你立規矩,你別不知好歹。有多少女人想學著規矩,都沒機會呢。”
“是啊苗月,你要聽成洛的話。好好孝順公婆,爭取啊,再生個兒子出來。你別怨我對你不好,好多女人啊,就是因為月子裏補得太過,後麵都不利於再生孩子了。”
“對了,給你發的東西看了嗎?”
看了,兩萬字的家規。
陳玉香保養得當的臉上全是虛偽的笑,一邊扒拉著盤子裏的菜一邊說:
“可惜啊,你這規矩學的也不怎麼樣,去,這菜重新做一份。”
見我不聲不響地端起那盤菜,關成洛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神色:
“對嘛,去再給媽做一份。這盤也別浪費了,你自己做的就自己吃了——”
沒等關成洛說完,我麵無表情地連盤子帶菜扣在了他臉上:
“給臉不要臉是吧。”
“你做什麼!!”
在陳玉香尖銳的爆鳴聲裏,我將桌上所有菜一把掃到地上,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能吃吃不能吃滾。一天天就知道張嘴喊,你娘倆是糞坑啊那麼多吃的堵不上嘴。”
“苗月!你怎麼敢!你信不信我把你生的那小畜生掐死!”
關成洛衝進保姆房,將女兒抱了出來,手按在她細瘦的脖頸上。
我冷哼一聲,衝進廚房,拿起菜刀:
“都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