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兒子後,我帶著仇恨回到家。
陸峰正在別墅裏和他一群富二代朋友舉辦派對。
我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這群人歡快地舉杯痛飲,高聲歌唱,仿佛昨晚的事跟他們毫無關係。
陸峰站在中間,攬著沈曼青吻得激烈而纏綿。
我紅著眼,默默看著這一切。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我,有人驚叫一聲。
音響隨後被關掉。
一時間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玩味。
陸峰察覺到不對,回頭看向我,眼神卻帶著不屑。
手也依然環在沈曼青腰上,絲毫沒有背叛我的愧疚。
"回來得正好,一起玩呀。"
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當著妻子的麵和其他女人擁吻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曼青倚靠在他懷裏,笑著挑釁我。
"林雅,我們就是在玩遊戲而已,你不會生氣了吧?"
玩遊戲嗎?
也對,在他們眼裏,什麼都可以拿來玩。
就連我兒子的命也是他們遊戲的一部分。
我一言不發,凶狠的盯著他們。
沈曼青笑嘻嘻做了個害怕的表情。
"林雅,你這麼凶幹嘛,人家好怕呀!"
我雙目猩紅朝她撲去,恨不得撕爛她那張臉,
卻被陸峰捏住了手腕。
他皺著眉,語氣不悅。
"林雅,你故意來掃我的興是吧?"
眼見氣氛逐漸凝重,有人出來打圓場。
"林雅,昨晚你兒子到底回去了沒?"
"我可是押上不少錢,賭他能自己找回家,要是輸了我爸不得罵死我!"
"找你兒子玩捉迷藏這種主意還是曼青想出來的,她真挺會玩!"
這些人在我麵前笑得彎了腰。
"好玩嗎?捉弄五歲小孩這種主意都能想的出來,你們還是人嗎?"
我帶著恨意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陸峰臉色愈發陰沉。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
我回頭盯住他:
"我說捉弄我兒子,看他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在那棟廢棄別墅裏邊哭邊到處尋找你們,很好玩嗎?"
我兒子患有嚴重哮喘,比同齡小孩瘦很多,他們卻拖著他走到三樓天台,告訴他必須找到每一個人才能回家。
那晚他被一群大人圍著,實在害怕,摔在地上哭得涕淚橫流。
這群畜牲舉著手機拍他無助大哭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沒過多久他們就看膩了,扔下他一哄而散。
沒人知道,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小宇因為哮喘發作開始神誌不清,最終在找樓梯的過程中失足跌下高樓。
我接到陸峰助理電話趕到現場時,他已經滿臉鮮血,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嘴唇囁嚅,我湊過去才聽清,他說要找到爸爸,擔心他會有危險。
我趴在他身上哭的撕心裂肺,可小宇卻再也沒睜開過眼睛。
和陸峰結婚六年,我知道他有些玩世不恭,卻沒想過他會喪心病狂到拿我們兒子的命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