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滿仇恨,身體還在顫抖,可看到牧酒氣若遊絲,滿臉汙濁,痛不欲生的模樣,我的情緒才緩緩恢複平靜。
我蹲在旁邊,習慣性想要抽煙,卻發現口袋空空,自己重生到高中時期,沒有染上抽煙的惡習。
高中時期啊,多麼美好的日子,一切可以重新來過。
我也可以慢慢跟牧酒他們玩,簡單的報複已經無法滿足內心,要讓他們體驗一下上輩子遭遇的痛苦才行。
看著牧酒不可思議的眼神,我咧嘴一笑,森然道:【一個男人喜歡裝綠茶,既然喜歡告狀,那就去啊。】
說完便丟下半死不活的牧酒,大步走出廁所,沐浴在陽光下,我張開雙臂,擁抱來之不易的新生。
牧酒,王亦可,陸寧,你們準備好我的報複了嗎?
剛走下樓,便撞見迎麵而來的王亦可。
不得不說,身穿校服的王亦可,像是一朵清純的小白花,惹人憐愛,難怪上輩子自己會愛她如命,做了十幾年的舔狗。
但我想不到,王亦可柔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蛇蠍之心。
相隔一輩子再次見麵,我平靜看著王亦可,心有滔天恨意。
王亦可身邊跟著一群好姐妹,正用戲虐的目光打量自己。
上輩子愛慘了王亦可,是非不分,識人不明。
王亦可是個貧困生,是我爸媽捐助的孩子之一。
曾經的她獨立自主,為人善良,這也是我愛慕她的原因。
可到了高中,攀比嚴重。
王亦可因為不認識電話手表被人嘲諷窮鬼,委屈的哭的很慘。
我心疼要死,於是二話不說,買了蘋果最新款的手表給她。
王亦可勃然大怒,說是不是看不起她,以為用錢能買到自己的尊嚴?
我趕緊認錯,哄了很久她才勉強接受。
從那以後,王亦可一邊嫌棄我,一邊用我的錢,高中三年時間,她從一個窮學生,在我的包裝下,變成千金大小姐。
我為了維持她的自尊,從來不對外說,都是悄悄打錢。
每月五萬塊的零花錢,足以讓王亦可在學校成為風雲人物。
倒是我做了十幾年舔狗,還以為王亦可願意接受我的錢,代表著喜歡我。
於是在王亦可pua下結局悲慘。
此時看到王亦可,想起自己浪費的真心,我恨不得拍死她,但忍住了。
不管是王亦可,還是牧酒和陸寧,我會慢慢玩。
上輩子遭遇的痛苦,我要他們百倍,千倍償還。
【這月我過生日,打算請朋友吃飯,預算二十萬左右,別以為給了錢我就會喜歡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亦可仰著腦袋,盯著我,等待我卑躬屈膝的把錢雙手奉上。
旁邊的小姐妹笑的玩味。
她們知道我是王亦可的舔狗,別說二十萬,就算整個家產都可以奉上。
【還有學校新來了一個叫牧酒的轉校生,他家庭很困難,我計劃每月資助十萬塊。】
王亦可見我久久沒有回應,臉色不悅,怒道,【你啞巴了?行不行趕緊給我個準話,不然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我看著理直氣壯的王亦可,心中冷笑,當了婊/子立牌坊,都不敢這麼做。
想用我的錢去包養牧酒,王亦可的腦袋是不是有坑。
不過按照上輩子的跡象,王亦可把我拿捏死死的,一句話能讓我赴湯蹈火,所以這點小錢不在話下。
但如今重活一次,失去濾鏡的王亦可,那貪婪的小人嘴臉,令人無比厭惡。
我以前怎麼就看上了她?
王亦可不耐煩道:【耳朵聾了嗎,趕緊打錢......不是,我可沒說要錢,是你自願給的明白嗎?】
我笑了,玩味道:【憑什麼?】
王亦可點頭,然後反應過來,愣住:【你什麼意思?】
我抬起手,在眾人震驚目光下,狠狠一巴掌打了下去。
【我說你臉怎麼那麼大呀,口口聲聲不稀罕我的錢,但跟我說話每個字都帶著錢的味道,你想辦生日宴會,想資助別人,自己沒錢嗎,還是你天生殘廢,隻能靠別人施舍?】
一句話懟得王亦可滿臉通紅,指著我的鼻子,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竟然敢打我,你瘋了嗎?現在就算每月給我一百萬,也不可能原諒你!我現在非常生氣,後果也非常嚴重。】
王亦可捂著臉頰,咬牙道,【你給我好好反省,不然休想我原諒你。】
我撇嘴,拍著腦袋:【忘記了,你說的那個轉校生,好像掉進廁所了。】
王亦可臉色劇變,確定我不像是說謊,再也顧不得偽裝,徑直衝向男廁所。
望著迫不及待,連解釋都懶得編的倩影,我眯著眼睛,然後給朋友打去電話:【記住啊,錄得清楚點。】
上輩子從廁所霸淩開始,作為悲劇的開端,到明天的成/人禮,使得我的名聲一落千丈。
我的親妹妹與牧酒聯手,在宴會上指責我霸淩,導致所有人對我敬而遠之。使得本來對我不待見的爸媽失望透頂,直接把我踹出家門,遠走國外。
我本來想要據理力爭,王亦可勸我息事寧人,說男人要有格局,清者自清,何必糾結呢。
我就是聽了王亦可的話,一步錯,步步錯,雖然靠著自己的努力,創建一家上市公司,可在關鍵時候遭遇致命一擊。
這次回來,我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