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能好聲好氣地說話,我都能敬她是個知錯就改的人。
可她非但沒有,還故作姿態:「我是看桶裏還剩了一些綠豆湯,想著不要浪費才喝的。我又不像你們這麼有錢,可以隨便浪費食物。」
我簡直煩她到了極點。
動不動就是「我不像你們這麼有錢」「我是個自立自強的人」。
她要是真那麼有骨氣,就別接受我爸的資助啊。
再說了,我爸每個月給她差不多一萬呢,她真有那麼窮嗎?
我無語地搶過她手中的勺子,「既然你想吃苦就不要委屈自己喝了,正好食堂大叔搬東西也累了,給他喝就行了。」
梁雪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眼眶瞬間紅潤,「這綠豆湯也不值幾個錢,我為什麼不能喝?」
「你可別把這帽子扣我頭上,」我邊說邊舀湯,「你別忘了,是你自己說不稀罕的。」
梁雪指著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直接把綠豆糖遞給食堂大叔,並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該去接著訓練了,自立姐。」
梁雪氣憤離去。
我冷哼一聲,笑了。
晚上,我去查寢,正好碰上梁雪和她舍友吵架。
我詢問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們這棟宿舍樓對麵就是男寢。
要是不安窗簾的話,對麵的男生就能隨意窺探她們的隱私。
可梁雪一聽到要安窗簾就撒潑打滾,萬般阻撓。
我以為她是怕出錢,趕緊勸說:「裝窗簾不貴的,平攤下來每個人也沒幾塊錢。裝了還能保護你們的隱私,何樂而不為?」
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震碎了我的三觀:
「這不就是小題大做嗎?都什麼年代了,還想著立貞節牌坊呢?」
「剛出生的時候,醫生護士都把你看光了,還差這幾個男人啊?」
「她們就是假矜持唄,其實能被男生看光,他們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再說了,她們身上也沒幾兩肉,有什麼好看的?」
她忽然想到什麼,露出自以為俏皮的笑容:「猶抱琵琶半遮麵......我明白了,你們是想通過窗簾製造朦朧美好,讓男生更喜歡你們吧。」
其中一個暴脾氣的女生,伸手就要打她,「你胡說什麼呢,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賎的女生,我要撕爛你的嘴!」
我趕緊攔下那女生。
我轉頭怒懟梁雪:「你還想不想在這住了?想在這住的話就出錢,把窗簾安了,不然請你申請走讀!」
「都說脫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話,我看你剛剛說的那些,其實才是你心裏的想法吧!」
「表麵上立清醒人設,實際卻把媚男的想法刻在骨子裏!」
我冷笑著抱手:「就你這樣的,還想拿下個人榮譽獎?別以為討好教官就能勢在必得,收起你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
梁雪氣得嘴唇都在顫抖,憋了半天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懟不過我,忽然嘴一撇大哭起來:
「你們就是故意針對我!」
「特別是你這個狗屁的學生會主席,還敢帶頭霸淩我!」
「看我不告訴我校董爸爸,讓他把你們都開除了!」
我愣了。
全校就一個校董。
我爸是,她爸也是?
裝富家女不夠,還想霸占我身份?
我冷笑一聲,掏出手機狠狠摔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