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狀若無所感走進去,以為能壓製住內心翻騰著的情緒。
可沒有,我朝著陸澤南吼了出來:“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才是!”
相比較我的激動,陸澤南則一臉平淡,甚至是有些冷。
“你見過她了是嗎?我都說了你不許再欺負她。”
看著陸澤南護犢子的模樣,我心裏的苦水反複翻湧。
明明陸澤南之前繾綣地對我說,不會讓我受委屈,隻會護著我一個人。
可是他現在卻是在偏袒著另一個人。
“你以為我還會被你欺騙嗎?周瑾遙。我不知道你之前是給我下了什麼迷魂藥,才讓我拋棄我的芷依,甚至於房產證都寫了你的名字。”
是啊,當初的陸澤南是有多愛我,才會將房產證都寫了我的名字。
當初恩愛的東西全都化作一把把利刃貫穿我的心臟。
我啞了啞聲,有些無力了,雙眼全是易碎的光:“澤南,你明明之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陸澤南聽完,卻冷冷地勾起嘴角:“我之前就是一個識人不清的人,我其實並不愛你,隻是被一時蒙蔽了雙眼。”
我想說不是的,不是的。
陸澤南一直都是愛我的。
可陸澤南的話愈發冷然:“我現在也不追究房產證的事情了,我隻想和你離婚,我要和芷依結婚,我要給她幸福。”
聽及此,我身子搖搖欲墜。
好久,我揚起淚流的滿臉,看著他,眼裏的光盡數碎了。
語氣有些淒涼:“我說不呢?”
我哭著哭著笑了:“我業界著名,擅長促成離婚,當然也可以阻止離婚。”
說到最後,陸澤南將客廳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一氣之下走了。
我衝著他的背大喊:“陸澤南,你是愛我的!”
對他說,更像是對我說。
人走了之後,家裏更冷清了。
我跌落在地上,守著一地的碎片。
我癱坐在地上好久,久到我都忘記了時間。
再次反應過來時,是手機的消息振動。
我這才抬起僵硬的眼皮看了看早已破曉了的天。
我點開手機,看著那條消息,是我之前的大學朋友。
也是陸澤南的共友。
“瑾遙,當時看你一心愛著陸澤南,我便沒說。現在我見你如此,也不知道這時候和你說這些對不對。陸澤南其實和芷依玩得很好,很久之前我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了這些。”
朋友發的是一張截圖。
是知乎問答。
關於情感問題的提問:這個世上有沒有純良的男人。
那是一張陳芷依緊緊依偎在陸澤南的照片,照片裏的陸澤南輕輕地問著懷裏的女孩。
而文案則是回答那條問題:沒有,不偷腥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那一刻,我笑了。
我和陸澤南認識六年,而和陳芷依認識十年。
淚水早已流幹,再也流不出來。
我的腦子很痛,包括五臟六腑。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可還等不得我憂傷,一通電話給我打得措手不及。
接到醫院之後,我馬上就開車去醫院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進病房,醫院在拚命地為我媽搶救。
我慌亂得不成樣子,趕忙揪住醫生的衣服:“我媽怎麼樣了?”
隻見醫生搖了搖頭:“現在唯一隻能寄希望於腎源捐獻者,可剛才醫院聯係過去始終都沒人接聽。”
我媽患的是尿毒症,幸運的是前段時間找到了腎源。
我忙不迭地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