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開始直播審判,據說通過審判的正義一方可得千萬元。
後來,一封郵件,我被一直捧在手心的妻子告上了法庭。
她以為我愛她,不會出席法庭。
可當我站在法庭的一刹那,她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所以人都痛恨我,辱罵我,隻有妻子一臉心虛的低下頭。
1
審判即將開始。
各大直播網站以及各國家的平台上都展現了審判台的嚴肅莊重。
劉蘭坐在原告位,她的父母坐在她身邊。
審判長穿著莊嚴神聖的衣服來到位上坐下,看著我缺席的位置輕皺眉頭。
我站在後台室內,靜靜的看著審判台。
此刻,距離開庭還有一分鐘。
我看著劉蘭的一臉傲意,仿佛誰都不放在眼裏。
看著她,我心裏有一股道不明的情緒,這讓我回想起了開庭前劉蘭說的話。
“沉望,你隻要不出席現場,我們就能得上千萬。”劉蘭麵露貪婪,瘋狂的說道。
“你知道,咱們家本來就不富裕,隻要你不出席,我們就能過人上人的生活了!”
“我不管,你不許給我出庭!你要敢出庭,我們就離婚!”
“自願放棄出庭告知書?”
“對,你趕緊簽了吧。”
“我考慮考慮吧,如果確定好不出庭,文件我會郵到審判台去的。”
我晃了晃腦袋,心中有些猶豫,隨著時間越來越短,我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正當我踏上台後,我也聽見了張楠說的話。
“這一分鐘還等什麼,明顯就是怕了,不想來,直接送執行就行了!”律師張楠說道。
“我就知道這個家暴男不敢出庭,不就是怕以後的人生毀了嗎,他要不幹這些事情也用不著怕這些。”
“他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劉蘭和她的父母也跟風罵我。
看著劉蘭恬不知恥的罵著我,我攥緊拳頭,隨後抬頭。
“既然這樣......”審判長的話還沒說完,我打斷道。
“審判長,我在這。”
看著一臉震驚的幾人,我笑道。
“不是一直在催促著我來嗎,我來了。”我冷靜地坐在被告台上,看著麵前的劉蘭慌了神。
“被告原告及律師已經到齊,下麵進行開庭。”
“被告原告及其律師,希望你們能夠如實告答,本庭當眾宣判審判結果,原告如果敗訴,審判台會剝奪你們的權利、財產,被告如果敗訴,原告可以獲得千萬賠償金。”
“審判長,我希望除了千萬賠償金外,失敗者還被判監禁,終身不得外出!”審判長剛說完話,張楠忍不住補條件。
2
“張楠,你想幹什麼!”劉蘭急聲問道,隨後還一臉心虛的看向我,似乎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做,也似乎是怕把我逼急了,我說出什麼不利於她的話。
我看著她心虛的樣子沒有半點動搖,而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相信我。”看見張楠遞給劉蘭一個眼神,我心中有些冷笑。
“被告......”
“我同意,審判長,但我也有條件。”
“如果我勝訴,我希望張楠被終身監禁,畢竟我看張律師很想感受一下,不然怎麼會提起終身監禁。”我譏諷著,看著張楠憤怒的樣子毫不留情的說道。
“對雙方條件表示采納。”
隨著審判長的聲音,我看見張楠惡狠狠的盯著我,似乎在怒罵我。
但我無所畏懼,反而靠在椅子上悠閑的看著對方。
很快劉蘭控訴我的罪狀擺在眾人麵前。
第一條,就是我家暴她,害她得抑鬱症焦慮症。
隨著審判長將罪名說清,背後的屏幕也跟著開始工作。
與此同時,不少彈幕出現在空白的屏幕上。
似乎是網友們的怒罵也似乎是質疑。
“他怎麼那麼淡定,看得我都覺得其中有蹊蹺了。”
“這能有什麼蹊蹺的,你是不知道我們女人有多麼難。”
“我們天天要圍著頭巾,不能出現在人們麵前。”
“嫁給男人後還要忍受著丈夫的懶惰、打罵,我是真佩服上麵這個姐妹,她幹了一直我都不敢幹的事。”
因為是全球直播,屏幕被彈幕刷的一直向上滑動,看都看不過來。
還是工作人員放慢了彈幕滑動速度才勉強看清。
我看著劉蘭靠在張楠身邊,神色有些激動。
張楠也仿若感覺勝券在握一般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隻見身後的屏幕開始工作。
我怒摔桌子椅子的視頻也暴露在大家麵前。
我看見屏幕中的我有些恍惚。
原來,我是這樣的。
“劉蘭!你為什麼要這樣!是你們這麼逼我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怒吼的聲音通過網絡傳到各地。
隻見彈幕似乎一瞬間湧動起來。
不少人怒罵我沒良心,不是人。
3
“這樣的人還存在世界中幹什麼,他就應該被判死刑。”
“不,與其被判死刑還不如把他扔到監獄裏自生自滅!”
彈幕越發越憤怒,張楠也越來越得意的看著我,隻見故意握緊劉蘭的胳膊,挑釁的對我挑眉。
隻見視頻中我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嘴裏還念叨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但在我的印象中,我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
我是譴責過劉蘭,但我從來沒有說過不會放過你類似的話。
看到劉蘭躲避的視線,我瞬間明白了。
“我聽說審判台有一種儀器,可以提取腦海中的記憶。”我話音剛落,就聽見陪審團傳來陣陣驚呼。
張楠似乎也有些慌亂。
“什麼鬼儀器!沉望你是瘋了是嗎!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能夠提記憶的儀器,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我告訴你,就算你拖延多久,我也跟你耗到底!”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還不如早點認罪,早點去坐牢!”
“有記憶提取器,隻不過儀器設備並不穩定,如果你申請提取記憶的話,很有可能對你大腦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你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
“沉望,你是否要申請記憶提取?”
“審判長,我決定申請啟用記憶提取器,無論我變成什麼樣,我還是覺得清白最重要。”看見我堅定的樣子,劉蘭等人有些慌亂。
“審判長,我認為這件事還是盡早解決比較好,所有的證據我們都能拿出來,就不用耗費這麼長時間去再搜索他的記憶了。”
“而且提取記憶最大腦傷害非常大,我們願意饒他一次,隻要他認罪,審判結果也是可以再商量的。”張楠故作淡定的說道,甚至主動為我開脫,一副為我好的樣子。
“可以商量?張楠律師又不拙拙逼人了?”我譏諷道。
“張楠律師不知道被告申請記憶提取,律師是無權進行質問的嗎?”
“說這些,隻是想展現你的不專業性?”我隻是為了搶他幾句才說的,沒想到張楠反應非常大。
“笑話!我從業多少年,你又從業多少年,你敢跟我說這些,信不信我讓你傾家蕩產。”張楠惱羞成怒,臉都憋的通紅。
“你試試看啊。”我神色淡定的說道。
看著對方似乎還想說什麼。
審判長直接法槌敲擊製止。
“肅靜!”
記憶提取器很快就來到審判台上。
我被一眾人員按在椅子上,手上腳上綁上了儀器,頭上也傳來禁錮感。
4
說不緊張是假的,我緊閉著眼,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內心。
在審判長的確定下,記憶提取器開始工作。
我的大腦在一瞬間陷入空白,整個人陷入無意識中。
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看著麵前記錄儀器的人員。
頭上一陣一陣的傳來痛感,但還在可忍受的程度。
“記憶提取成功。”
我的記憶被投影在屏幕前。
我確實是怒摔桌子和椅子。
但在這之前,我把老丈人的醜態以及其他人員的網暴全都展現在麵前。
包括他們逼迫我的聲音,也都真真切切的錄了下來。
“家暴男去死!還我女兒健康的精神狀態!”
我一看,是我老丈人。
隻見他手舉著一個大牌子,上麵寫滿了家暴男去死!
自己還聲嘶力竭的吼叫著,旁邊還跟著丈母娘在身邊不斷的拍攝。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的支持!我也想打家暴男,但是我女兒都快得抑鬱症了......”看著丈母娘低聲痛哭,老丈人聲嘶力竭,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我呆呆的看著麵前麵前無數討伐我的人,心裏有些退卻。
“家人們,禮物刷起來,禮物一刷起來,我就把這個鱉孫的門給砸開,你說小小年紀不學好,非學別人家暴,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認他做女婿。”
外麵老丈人感謝的聲音不斷,我則是在門內已經計劃著要往哪裏逃的路線。
“感謝榜一大哥送的禮物,我現在就砸開。”老丈人笑得樂嗬嗬的,連話都說不利落。
正當斧子即將砸向門鎖,我也準備接受被群毆命運時。
“住手!”一聲音突然出現,隨之而來的是一群人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