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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解決公司危機,老婆出差四個月。

回來時,她卻已經懷孕三個月。

公司的同事們都嘲笑我“喜當爹”。

她以為我愛她至深,會背下這一切。

可她不知在她毫不愧疚的背叛我時,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她。

1

老婆舒芷荷出差四個月,今天終於回來了。

我將親手為她種下的玫瑰摘下,在高鐵站等待。

老婆這次出差為我們公司解決了十分棘手的難題,她是全公司的功臣。

為此還有很多管理層的同事們也在。

我站得雙腿都酸了,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出站口。

我開心的向前跑,想要將玫瑰送給她。

但當我越過人群走到她的身前時,我的笑容瞬間凝固。

四個月未見,我的老婆依舊美麗,可是她的小肚卻微微隆起。

旁邊的高管們見狀,都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

“老婆,你是胖了嗎?”

舒芷荷神情有些奇怪,眼神看向一旁的男人。

我的話剛說完,一旁的公司總裁姚施就笑了出來。

“溫組長,你還真是幽默啊。”

他親昵地撫摸舒芷荷的肚子,溫柔地說:“芷荷懷孕了。”

懷孕?

我震驚地看著舒芷荷:“這是怎麼回事?”

姚施略帶無奈地攤了攤手:“你先別激動,芷荷現在是孕婦,才三個月剛剛穩定,而且我們很累。你想問什麼,都得等芷荷休息好在說。”

舒芷荷出差四個月,卻已懷孕三個月。

姚施這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我的妻子出軌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緊接著,他愉快地宣布:“大家都傻站著幹什麼,快來恭喜舒副總。不光保住了咱們公司,還談下來了一個大客戶,這一年的業績都穩了。”

同事們紛紛上前祝賀,楞在原地的我被人撞了一下。

舒芷荷被眾人簇擁著,而我的玫瑰掉在地上,瞬間被踩得稀爛。

有人提議:“今晚給舒副總辦個歡迎宴吧!”

但舒芷荷拒絕了:“謝謝大家,我累了,而且......孩子也需要休息。我先回家了。”

她在我麵前停下,輕聲說:“思遠,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些了,我們再談我們之間的事。”

隨後,舒芷荷上了姚施的豪車,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隱隱作痛。

2

我愣愣地盯著地上被踩爛的玫瑰,反複咀嚼著“舒副總”這三個字。

舒芷荷又升職了。

自打她進了公司,晉升的速度就像開了掛,舒組長、舒主管、舒總監,直到現在的副總。

我眼睜睜看著她越走越遠,直到這一刻,她再次懷孕的消息傳來......

一年前,連續加班兩個月的舒芷荷突然大出血。

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我才被告知我們的孩子沒保住。

我痛苦著,不知道怎樣才能安慰舒芷荷。

躺在病床上的舒芷荷,臉色蒼白但是毫不意外。

我不可置信地問:“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隻是平靜地說:“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那時我就應該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心狠的女人。

她從來沒過想要懷上我的孩子。

在這場婚姻中,隻有我一個人在付出。

結婚三年,她全身心投入工作,我努力打理家庭,讓她無後顧之憂。

家裏的每一處裝飾,都是我親手布置的。

知道她喜歡柔軟的東西,我親手縫製地毯讓她可以隨時在家光腳。

她不喜歡油汙的味道,三年來我從沒讓她進廚房一步。

每個紀念日、節日,我都精心準備驚喜,但換來的總是她冷漠的眼神。

越是回憶越是心痛。

我不想一個人坐在家裏胡思亂想,我直接給舒芷荷打去電話。

接聽的人卻不是她,而是姚施。

“把電話給我舒芷荷,我要和她講話。”

“芷荷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3

隨後他立刻掛斷了我的電話。

舒芷荷懷上了姚施的孩子,他們現在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

仿佛他們才是恩愛的夫妻,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原來三年的婚姻,都不如姚施在舒芷荷心中重要。

我知道舒芷荷和姚施曾經在一起過。

那時他們門當戶對,已經談婚論嫁,隻等兩個人完成學業。

可舒芷荷的爸爸那時卻因為金融詐騙鋃鐺入獄,姚施的家庭趕緊和舒芷荷撇清關係。

兩個人被迫分手。

破產的舒芷荷為了能夠上完大學,一直勤工儉學。

在同齡人拿著生活費出去玩的時候,她做過各種兼職,從洗碗工到模特。

甚至還在酒吧賣過酒。

在那些複雜的環境中,她憑借著出眾的外貌很快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但也因此陷入了危險。

那時我還在M公司宣傳部工作。

那天我剛好去飯店見客戶,就看到醉醺醺的舒芷荷在努力向外跑。

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跟在她身後,準備趁虛而入。

我沒有多想,立刻衝上前去扶住她:“你沒事吧?你需要幫助嗎?”

其中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警告我別多管閑事。

舒芷荷緊緊地抓住我的衣服,流著淚說幫幫她。

我的心瞬間軟了下來:“別怕,你們在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她向我傾訴了家中的不幸,以及那些未能實現的夢想和遺憾。

第二天,她酒醒後問我願不願意娶她。

直到多年後我才明白,那天正是姚施訂婚的日子。

我一直以為,與舒芷荷的相遇和結合是命運的安排。

原來,我隻是她賭氣之下的一條退路。

這夜,我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舒芷荷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我頂著一對紅腫的眼睛來到公司。

我整晚都在思考,卻還是找不到答案。

我決定當麵問舒芷荷,在她的心裏,我到底處於什麼位置。

當我走到總監辦公室門口時,舒芷荷的男助理粟文樂攔住了我。

他笑得意味深長:“溫組長,舒總和姚總在裏麵開會呢,你不能進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輕蔑。

我身體一僵,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微微顫抖。

我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憤怒,問他:“舒總今天什麼時候有空?”

粟文樂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這可就難說了,舒總今天一整天都很忙。”

“溫組長,你還是識相點吧。”

“我勸你最好什麼都別做。我聽說舒總懷孕才三個月,你回家勸勸他們倆別太激烈了,對小孩不好。”

“不然你還怎麼靠喜當爹賺大錢啊?”

他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哄笑。

作為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怎能不憤怒?

我忍無可忍,一拳揮向了粟文樂。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4

粟文樂被我一拳打倒在地,連帶著撞翻了旁邊的辦公桌,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

緊接著,舒芷荷辦公室的門開了,但出來的是姚施。

他眉頭緊鎖,質問粟文樂:“你的臉怎麼了?公司裏禁止鬥毆,你不知道嗎?”

粟文樂一見姚施,立刻裝出一副委屈樣:“姚總,我正讓溫組長稍等,他就突然動手了,您看,我牙都掉了一顆。”

這時,舒芷荷緩緩走出,眼神中帶著責備地看了我一眼。

見到她的瞬間,我臉色一暗。

舒芷荷向來注重形象,無論何時都保持優雅,但今天,她的襯衫竟然扣錯了。

粟文樂的話被證實了。

“我不是說過,會議期間不許打擾嗎!”

粟文樂仿佛找到了救星,竟當眾哭了起來:“舒總,我盡力了,可溫組長他不聽啊。”

“他畢竟是項目組長,我隻是個助理。”

姚施不悅地盯著我,冷笑:“一個小小的組長,架子倒不小。”

我打斷他們,目光鎖定在舒芷荷身上:“昨天說的,我們談談。”

舒芷荷顯得很不耐煩,我頓感自己卑微至極。

“三年婚姻,就算結束,我也想體麵些。”

姚施正想開口大罵,舒芷荷攔住了他:“算了,我和他談談,是該好好結束。”

在樓下的餐廳,舒芷荷開門見山:“我懷孕了,是姚施的孩子。”

“我們離婚吧。”

盡管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我的眼眶還是泛紅了。

舒芷荷以為我不同意,從包裏抽出一張卡:“這裏有三百萬,算是對你的補償。”

我抬眼,靜靜看著那張卡,隨後笑了。

三年情感,隻值三百萬?

我搖搖頭,將卡推回:“我不需要。”

舒芷荷驚訝地挑眉:“溫思遠,你月薪才六千,這三百萬你二十年都賺不到。”

“你確定不要?”

我堅定地回答後,她露出不屑:“姚施說得對,你比我想得要貪婪得多。”

她撫摸著肚子,向後靠去:“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沒有回答,反問:“離婚後,姚施會娶你嗎?”

舒芷荷臉色微變:“當然會!我是他的真愛,他和他的老婆根本就沒有感情。”

“而且,我懷的是姚家的骨肉,他們全家都盼著這個孩子。”

看著她幸福的模樣,我閉上眼,聲音顫抖:“好,我成全你。”

5

回到公司後,我無意間聽到組員們壓低聲音,議論我們的事。

“聽說了嗎?舒總肚子裏的孩子是姚總的!”

“啊?那溫組長能咽了這口氣?”

“那他還能怎麼樣?”

“這年頭,為了錢,啥都不稀奇,哈哈......”

我徑直走進辦公室,他們立刻噤聲。

平日裏我對他們不薄,沒想到背後竟如此議論我。

“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眾人低頭,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有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花時間提高一下自己的業績!”

有人小聲嘀咕:“得罪了姚總,你這組長位置能坐多久?”

我走到他麵前,直視他的眼睛:“隻要我願意,我在公司待的時間絕對比你長。”

他聽出了威脅,慌忙道歉:“溫組長,我錯了,您別開除我。”

當晚公司慶功宴,全員出席。

我坐在角落,望著被眾星捧月的舒芷荷,心中五味雜陳。

其實,決定與舒芷荷離婚時,我就已打算離開這家公司。

當初我放棄M公司的職位,來這裏,全是為了支持她。

這些年,我們並肩作戰,她事業有成,我有很大的功勞。

我以為,我的付出終會被看見,卻換來這樣的結局。

今晚,就當作最後一次,見證她的輝煌。

宴會間,我離席去洗手間,卻意外聽見姚施得意洋洋地對朋友炫耀:“怎麼樣,哥們牛不牛?”

“我就哄了幾句舒芷荷,她就倒貼上來了,我白嫖一個孩子啊。”

“我怎麼可能和她結婚,她可是下過海的,她根本配不上我好不好?”

我怒不可遏,一腳踹開門。

揪住姚施的衣領撞向牆:“畜生,舒芷荷那麼愛你,你居然敢這樣糟踐她!”

姚施一見是我,破口大罵:“溫思遠,你瘋了?你老婆都出軌了,你還護著她?”

姚施的朋友圍上來,我寡不敵眾,很快被製服。

拳腳相加之際,舒芷荷的聲音穿透混亂:“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姚施見她來,示意手下停手。

我趕忙向她揭露姚施的真麵目,卻換來舒芷荷冰冷的目光。

“夠了,溫思遠,你竟如此卑鄙。”

“我早上還對你心存歉意,沒想到你居然還想在挑撥離間我和姚施。”

望著舒芷荷決絕離去的背影,我無力地垂下頭。

舒芷荷,這一次,是我主動放手了。

6

慶功宴的風波像野火一樣蔓延,還附帶了幾張現場照片,在各個微信群瘋傳。

我因為肋骨輕微受傷,在醫院裏住了幾天養病。

這段時間裏,舒芷荷連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

剛出院,我就收到了公司人事部的解聘信,郵件冷冰冰地告知我因工作能力不足被解雇。

我沒理會,直接去了公司。

剛到門口,就被粟文樂攔下:“溫組長,你就別難為我了,舒總說了,她不想見你。”

說完,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捂住嘴。

“哎呀,瞧我這記性,溫思遠你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人了,哪能再叫你組長呢。”

“對不住,公司規定,閑人免進。”

粟文樂邊說邊遞過來一個小紙箱,裏麵裝著我辦公桌上的物品。

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這些是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整理好了,拿了就走吧。”

但他根本不是真心遞給我的。

話音剛落,他手一鬆,紙箱掉在了地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

我微微一笑,回應道:“你沒事吧?手抖成這樣,估計腎虛很嚴重了。”

“積極治療,早日康複啊。”

粟文樂被我噎得說不出話:“溫思遠,你......”

我沒心情和他糾纏,一把推開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大步走到舒芷荷麵前。

她正低頭處理文件,聽到聲響連頭都沒抬:“我知道你對公司的決定不滿,但你打了姚施是事實。”

舒芷荷停了停,接著說:“我已經盡力幫你爭取了,賠償金會按規定給你。”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從包裏抽出一份離職書,甩在她的辦公桌上。

“我來是跟你說三件事。”

“第一,我主動離職,這家公司的賠償金太惡心我不要。”

“第二,姚施就是個垃圾,你喜歡垃圾就繼續和他在一起吧,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屑。”

“第三,和你結婚的這三年,我全當被狗咬了。找個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

舒芷荷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直接。

她停下手中的工作,驚訝地看著我。

“溫思遠,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解聘的賠償金可是2N,你確定不要?”

幾萬塊的賠償金,對很多人來說不是小數目,但我真不需要。

辦完離職手續,我站在公司樓下,撥通M公司前同事的電話。

“王偉誠,我之前跟你提的那筆單子,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推薦了。”

“這家公司管理有問題,我擔心之後會出問題。”

7

M公司是我們廣告行業的龍頭公司,經常會和其他小公司合作。

可以說是這個行業的老大。

三年前,我做出了一個決定,離職加入舒芷荷所在的公司,盡管隻是個小職員。

當時M公司的領導們都很不解,甚至提出升職來挽留我。

但我心裏隻有舒芷荷,願意為她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離職那天,同事王偉誠還感慨地說:“思遠,你已經在這裏站穩腳跟,幹嘛要為了一個女人從頭開始啊?!”

我對著母胎單身的王偉誠說:“因為愛情,算了你這種單身狗,你不會懂的。”

那時的我年輕氣盛,以為愛情能戰勝一切困難。

還自信滿滿地向同事們保證,未來定能家庭事業雙豐收。

如今看來,真是自作自受。

王偉誠察覺到我情緒不對,像個知心大哥一樣關心我:“思遠,怎麼了,那邊工作不順心嗎?”

“要不,你考慮回咱們公司嗎?”

“你走了以後,老大經常念叨你,說咱們這群手下裏他隻得意你。”

我苦笑回應:“現在這種情況,我還能回去嗎?”

王偉誠二話不說,當晚就幫我組織了一場聚會,邀請了當年賞識我的領導和同事們。

酒過數巡,我心情沉重,把最近的遭遇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他們聽後義憤填膺,直罵舒芷荷不識好歹。

他們說,放著我這麼好的老公不要,非要去當別人的小三,早晚會後悔。

舒芷荷後悔不後悔我不知道。

但我是真的後悔了,一個大男人,在酒桌上哭得稀裏嘩啦。

最後,還是我的老大拍板,讓我先處理好家裏的事。

下周一回M公司上班,待遇和職位不變。

我感激涕零,拿起酒瓶和大家一一碰杯。

到家時已是深夜,客廳的燈光還亮著。

舒芷荷一臉不悅地坐在沙發上,質問我:“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你快點去收拾行李,盡快搬走吧。”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樣無恥:“你憑什麼讓我搬走?出軌的人可是你。”

8

沒想到我的一句質問,居然惹得舒芷荷流淚。

“溫思遠,你太過分了!”

“你現在是在報複我嗎?你明知道我爸還在監獄,我無處可去,你居然要趕我走。”

我冷笑,“你和姚施那麼相愛,他會讓你沒地方住?”

舒芷荷沉默著流淚。

“不是吧,姚施都把你的肚子搞大了,居然不和你一起住照顧你?”

“真他媽是個人渣!”

我還醉著,忍不住破口大罵。

舒芷荷竟然還在為那個人渣辯護,“不許你罵姚施,他隻是還沒處理好他老婆的事。”

“我去住酒店行了吧。”

說著舒芷荷扶著肚子,從沙發上坐起來。

其實她的肚子不仔細看還不明顯,但是她顯然很愛這個孩子。

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會傷害到孩子。

和當初我們的孩子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孕婦大晚上住酒店。

“算了,我去住酒店。”

“但是,這房子是我買的,也是我裝修的。”

“所以,房子歸我。其他的按法律來辦。”

我簡單收拾點東西,背著包離開。

臨走的時候,我告訴舒芷荷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離婚後,我會給她一個星期的時間搬家。

舒芷荷有些不相信,我會這樣簡單地和她結婚。

之前我那樣卑微地愛她,短短幾天之內就一百八十度態度大變。

“你是認真的嗎,溫思遠?”

我拿著行李,頭也不回:“明早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9

在民政局排隊的時候,舒芷荷的情緒很暴躁。

不是對民政局的工作速度抱怨連連,就是給助理粟文樂打電話,責備他工作不力。

實際上,她此刻心情煩躁,主要是因為我沒按她的預期死纏爛打。

舒芷荷早已習慣了被我捧在手心,無法接受我突然如此決絕地放手。

但礙於自尊,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表達挽留之意。

終於排到了我們,我們平靜地分割了財產,領取了離婚證。

出來之後,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寶寶,媽媽終於自由了。”

“我們馬上就能和爸爸永遠在一起了哦,開不開心?”

我轉身欲走,卻聽見舒芷荷在身後喊道:“溫思遠,好歹夫妻一場,你要去哪,我送你。”

話音未落,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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