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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還是早起給他們做早飯，一會還要送他們上學。

誰知吃早飯的時候，兩兄妹身上像是長了跳蚤一樣坐立難安，使勁磨蹭著。

楚陽恨不得把腦袋長在鐘表上，楚寧一個雞蛋嚼了十分鐘。

我問他們怎麼了，他們又什麼都不肯和我說。

眼看到了上學的時候，我正要去拿車鑰匙，卻聽見一陣敲門的聲音。

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楚寧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飛一般跑去開門。

門後，是前妻黎雅文熟悉又陌生的臉，她身後就是那個給我戴了四年綠帽的男人，顧家大少爺顧雲深。

一瞬間，火氣就開始上湧，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黎雅文一把將楚寧抱在懷裏，大哭了起來：“我的寶貝女兒，昨天晚上為什麼要拉黑媽媽？你知道媽媽要擔心死了嗎？”

楚寧委屈巴巴解釋著：“是爸爸......是爸爸把手機搶走了，他不讓我和你聯係......”

楚陽著急了一早上終於見到了想見的人，他懸著的心放下了，趕緊跑到了黎雅文身邊。

我直接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整個人都拽起來。

我強忍著怒火：“小兔崽子，你要幹什麼？”

昨天是沒人給他撐腰，今天有了，楚陽裝都懶得裝，他直接張開嘴，朝著我的胳膊狠狠咬下。

生理性的疼痛傳來，我下意識鬆開了手。

楚寧蹦躂著，和不要錢一樣往顧雲深身上貼。

“顧叔叔，快帶著我和妹妹走吧，我們兩個人實在是過夠了茶莊裏的生活了，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說著，楚陽越來越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們每天的日子和苦行僧一樣，還要被迫學不喜歡的東西！救救我吧，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顧雲深將楚陽抱在懷裏，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聽到你兒子說什麼了嗎？還不識相點把撫養權交出來？”

我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揪住，疼得我喘不上氣來。

茶莊裏的日子真的像苦行僧嗎？

我忍住不回頭看著桌上還剩一大半的豐盛早餐，隻覺得心寒。

原來這些東西在他們眼裏，就是苦不堪言的日子。

黎雅文牽起楚寧的手，開始理直氣壯指責我：“離婚的時候你說會把兩個孩子照顧好，叫我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現在呢？你就把我的孩子養成這樣？”

她這副賊喊捉賊的架勢簡直要把我氣笑了，以前當著孩子的麵我還不願意說什麼，現在我恨不得什麼都說：“好啊黎雅文，結婚十年，你和顧雲深睡了四年！離婚之後你給孩子花過一分錢嗎？你現在還轉頭來指責我了？”

誰也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還膽小的楚寧擋在了黎雅文麵前，大聲斥責我：“我不許你和媽媽這麼說話！”

她的聲音稚嫩，卻能聽出滿滿的恨意。

“憑什麼是媽媽的錯？肯定是你當時對媽媽不好媽媽才會選擇和顧叔叔在一起的！我才不要跟著你這個對老婆不好的壞男人呢！我要跟著顧叔叔，讓他來當我的爸爸！”

我看著楚寧那雙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誰......誰告訴你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