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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拿著我要的資料，神色匆匆。

“簡總，您沒事吧？您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不如把晚上的行程退掉吧。”

我擺擺手。

“沒事，不用。”

“你幫我訂一張下周五飛澳洲的機票，晚點發給我。”

“好的，簡總。”

小何走到門口時，回頭問道：“簡總，下周五您不是定了世紀大酒店舉辦十周年紀念日的宴會嗎？”

我拿著文件的手頓了一下，微微顫抖。

“你先訂機票，等周四我再通知你要不要取消宴會。”

小何沒再多問。

“什麼機票？”

我猛地抬頭，對上林複的視線。

“澳洲分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去看看。”

林複遞給我需要簽字的文件，淡淡說了個“哦”。

以往我不會仔細查看他遞給我的文件。

因為相信他的能力，是不會犯低級錯誤的。

這次我認真翻了翻他送上來的文件，發現合作方又是蘇白薇的公司。

對方獅子大開口，要價五千萬。

我放下手中的筆，“容我想想，你先回去吧。”

林複的臉突然變得陰沉。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們四目相對，僵持不下。

林複猛地收回文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這種陌生的表情今天是頭一次見。

原來，蘇白薇在他心裏就這麼重要嗎？

“等一下，”

我叫住了開門的林複。

“我簽。”

不知道是不習慣林複的這副模樣，還是我對他還存有那麼一絲的信心。

我選擇了妥協。

如果你還是看不到身後的我。

那麼，這份文件就當是我們離婚前，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吧。

林複的表情瞬間輕鬆了許多。

“既然這樣，還不如早點簽，就像從前那樣，你說呢？”

快速簽完字後，我看見林複眼底的一絲溫柔。

但終究不是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