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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康離家出走了四天，小江說他一直住在酒店。

我忙著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沒有過多關注。

今天成康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子健的老師叫家長，他沒空讓我去處理。

我知道他還在氣頭上，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子健平常在學校的表現，沒跟他爭執就同意了。

我問了兩個同學才找到主任的辦公室，子健就坐在門口，看見我就告狀，「媽，我被人打了，好疼啊。」

子健側過頭，我才發現他臉上有一個巴掌印，頓時心疼不已，「怎麼回事，誰打的？」

「是她。」

順著子健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淩雲坐在教導主任旁邊的椅子上，背挺得很直，跟上次灰頭土臉不同，今天淩雲小臉白淨，明亮的眼睛依舊倔強。

我卻有些驚訝，因為她的模樣與我年輕時有六分相似。

我突然想起小江的話，說淩雲跟我有點像。

「媽。」我發呆的時間有點長，子健不滿地拉住我抱怨，「就是這個窮鬼，她弄臟了我的限量版球鞋，你快點把她趕出學校。」

「我跟你道歉了。」淩雲倔強地反駁，「我沒有那麼多錢，但我可以慢慢還你。」

子健嗤笑，「你拿什麼還，像你這樣的窮鬼賺一輩子錢也還不起。」

「子健！」我冷聲打斷他的話。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不過是一雙鞋，人家已經向你道歉了，如果你喜歡，媽媽就再給你買一雙好不好？」

「成子健同學的家長，成子健同學不隻帶頭欺負淩雲同學，甚至把淩雲同學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這種行為太惡劣了。」教導主任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一臉尷尬，「對不起，是我沒教育好孩子，這樣吧，淩雲同學的醫藥費由我們負責，我也保證不會再發生今天這種事。」

我突然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