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蓋頭的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皮膚黝黑,五官俊朗的清瘦少年。
我心喜,黑是黑了點,模樣倒是俊俏。
他眯著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我,我害羞的垂下眸子,心臟也跟著砰砰亂跳。
“怎麼生得這麼漂亮?”他微微皺眉。
我抬眼怔怔的注視著他,朝他笑,覺得這是誇獎。
我說:“你也生的好看。”
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避開我的目光,將蓋頭胡亂揉作一團扔在床上。
“那個…你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給我屬實委屈…可是幹爹執意要給我娶親,我也沒辦法…算我對不住你…”
“沒有沒有,我覺得你挺好的…”我急忙擺手反駁。
“哎呀,不要插嘴嘛,人家話還沒說完…”他不悅的皺著眉頭,“以後咱倆要搭夥一塊過了,你需要的, 我能給你的,都會給的。”
“家裏的田契房契都交給你…”說著,他翻箱倒櫃找出一個盒子和一把鑰匙扔給我,“我身家都在裏麵了,能給你的隻有這些了,旁的多一分都做不到。”
我抱著盒子,稀罕的不得了,“相公,你好大方啊!”
“相…公…?”
他抱著胳膊抖了一下,“你別這麼肉麻行不行!”
“你覺得相公不好聽嘛,那我叫你夫君怎麼樣?”
“不好,都不好!”
我羞怯的說:“你以後會習慣的呀,畢竟我們以後是要做一輩子夫妻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哈哈哈......”他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你家人真狠心,稀裏糊塗就把你嫁出來了,你恐怕連太監是啥都不知道吧。跟了我這種沒根的人勸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他不願再與我多言,“太晚了,我要睡覺了,明日還要進宮當差。”
說罷,他就要往外走。
我起身拉住他的衣角,“睡在一起不好嗎,床那麼大,我又不會擠你…”
他扯過衣角,語氣有些清冷,“我又不能跟你行周公之禮,睡一塊多膈應。萬一你磨牙放屁打呼嚕影響我睡覺怎麼辦?”
“我…”
我懶得解釋了,反正我不磨牙,不打呼,睡覺也不放屁。
床又大又軟,累了一天,我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