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初霽卻連腳步都沒停,因為就在上一秒,宋冉冉打來電話。
“初霽,我大伯他們過來了,說一會讓我們一起吃個飯。”
前前後後不過兩分鐘,李初霽就這樣迫不及待離開。
連聽助理說個話的時間都沒有。
他這樣迫不及待,倒顯得我十分可笑。
我沒想到在宋冉冉和李初霽的家宴裏會見到那群乞丐。
看著他們人模狗樣,還有和宋冉冉大差不差的模樣時。
我忽然,心痛到極致。
隨之而來的,是恐慌,還有悔恨。
原來,那群人不是乞丐。
原來宋冉冉的出現不是偶然。
原來一切都是蓄謀已久。
也許是我死得太久了,我居然忘記了細節。
是宋冉冉說,隻要我離開李初霽,就給我介紹個好婚事。
而所謂的好婚事,是和她離過兩次婚的大伯結婚。
我沒同意,就被那群老光棍拉進牛棚備受折磨。
也許是我故意逃避,也許是我害怕,逼迫自己忘記這些。
李初霽,你看啊。
就是這些人,就是這些人害死了我啊!
我沒有出軌,我更沒有毀掉宋冉冉的臉。
好疼啊。
心好像被人活生生剖了出來。
是那樣的痛徹心扉,在真相麵前,我是這樣的渺小。
家宴時,李初霽滴酒不讓宋冉冉沾。
宋冉冉大伯笑得樂嗬嗬。
“我們冉冉真有好福氣,居然找了這個好老公。”
李初霽言笑晏晏,遊刃有餘道:“聽說大伯你前幾個月說要結婚來著,我和冉冉也等著喝喜酒啊。”
“唉,這不是泡湯了。”
宋冉冉大伯重重歎氣道,眉宇裏皆是不悅。
“那是那個人沒有福氣。”
宋冉冉嬌笑一聲,躲進李初霽懷裏。
“是啊,那個女人沒有福氣,跟了我大伯多好啊!”
看著他們的其樂融融,是那樣的諷刺。
可,隨著沉重的敲門聲響起。
打破了寧靜。
很快,有人衝了進來。
有人持槍,有人拿著盾牌。
李初霽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把宋冉冉護在身後。
這樣的熟練。
有人突然給大伯和其他的叔叔伯伯戴上鐐銬。
李初霽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沒去阻止。
畢竟這些人幹活,不可能是毫無根據。
但宋冉冉從李初霽身後衝了出來,質問那些人。
“你們為什麼來給我大伯二伯他們戴這個!這個不是抓犯人才能戴的嗎?”
說罷,她轉身看向李初霽。
“初霽,你說話啊!他們都欺負到我大伯身上了。”
無可奈何。李初霽隻能上前。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警察眼眸微眯,拿出手機,監控裏,正是大伯二伯幾人。
“他們涉嫌強奸婦女,我們特來捉拿歸案。”
終於,沉冤昭雪,真相得以大白。
宋冉冉口不擇言道:“說不定是女的她已經欲擒故縱呢!你們也得有個人證物證啊!”
“屍體早在十天前就送到檢驗科了,DNA匹配結果已經出來了。”
“有什麼話,你們到警察局去說!”
李初霽眼眸微眯,輕聲道:“我就是檢驗科的科長,所以你們口中的那個受害者,是誰?”
警察像看傻子一樣掃了眼李初霽,隻覺得李初霽這番話多此一舉。
一般結果出來,科長是第一個知道。
而這個自稱是科長的人,居然問自己,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厭其煩回複道:
“柯莓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