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我是名聲大噪的公正美女記者。
可卻是在一次單人采訪中,我被老公的白月光引入乞丐窩,被淩辱後打破頭骨丟進牛棚裏活活痛死。
事後,她向老公哭訴,說我和別的男人私會,被她發現後氣急敗壞拿刀子劃破她的臉。
老公忍無可忍,將我出軌的事發到微博,讓我成為記者界的恥辱。
直到三個月後,有人發現了我的屍骨,經過分析,他們發現,打碎頭骨時我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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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骨重見光明時,那些潮濕陰暗的痛好像被無限放大。
而身體深處的汙穢更讓我痛苦不堪。
他們把屍體運送到了檢驗科,我就這麼赤裸裸地躺在解剖床上。
或許是不忍憐惜,李初霽拿來塊布輕輕蓋住了我赤裸的身子。
這一幕,讓我有些觸動。
原來對於一個不是我的屍體。
他也會這麼溫柔,這樣的憐惜。
可從前的我,差點被肇事者圍殲,可他卻視而不見。
甚至在他白月光宋冉冉為我說話時,他還心疼宋冉冉被我表麵欺騙。
“她這種人,就是會裝模作樣,為了錢什麼做不出來?”
我這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我隻不過是否定了宋冉冉的支持代孕言論,就被宋冉冉的朋友旁敲側擊,甚至有人開玩笑讓李初霽把我送去代孕。
但李初霽卻一句話都沒為我說。
而宋冉冉隻是被那些人說了句學曆太低,李初霽就心疼得不行。
我早該明白,李初霽這個鴻溝我永遠跨越不過去。
因為他的天平,永遠偏向宋冉冉。
李初霽於心不忍道:“這到底是有什麼大仇大怨?竟然打成這樣。”
我的四肢幾乎隻連著皮,因為肉已經被蛆蟲咬空了。
有人說:“也不應該說有什麼大仇大怨,有的人心思就是這樣。”
李初霽點點頭,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眼神譏諷。
“和柯莓莓一樣?”
在他眼裏,我永遠是善良的宋冉冉的對立麵。
我永遠都是小肚雞腸,喜歡爭風吃醋,永遠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所以他,永遠討厭我。
聽著他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裏還是有絲絲縷縷的驟痛。
仿佛那天的鐵錘不是打在我頭骨,而是重擊在我心口。
忽然有人看出那截斷的小腿骨。
“莓莓姐這個地方是不是打過鐵釘?”
別人記得的事,李初霽不記得,這是給李初霽買蛋糕時出了車禍造成的,之後我走路不能快,否則就痛。
所以那天,也是因為這個我才沒逃出那裏。
而李初霽,卻不會因為我跟不上他而放慢腳步。
這就是李初霽,永遠對我心狠。
“她?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出車禍賣弄可憐呢?”
原來在他心裏,我是這般。
“就算這個屍體真的是她,那就皆大歡喜了,晚上我一定回去開香檳慶祝!”
字字句句,猶如寒冰,而我如墜冰窖。
“如果不是她偷腥被冉冉抓到,氣急敗壞劃破冉冉的臉,冉冉現在就已經是人人敬仰的模特了。”
我靈魂像是被痛擊,戰栗了一下。
如果我說,我沒有偷腥,她的臉也不是我殺的呢?
如果我說我是被她活活折磨死的呢?
李初霽,你會不會有一點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