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廳時,眾人看向我的眼神都透著異樣。
我有些猜不透發生了什麼。
直到葉晴故作大度地開了口。
“沒事兒,一枚尾戒而已,丟了就丟了,譚先生身份尊貴,別傷了他作為主人的麵子。”
葉晴的戒指丟了。
剛才和她近過身的,除了齊岩,就隻有我一人。
她咄咄逼人要我喝酒時,我也確實從她手中接過了酒杯。
外加方才的種種不愉快。
賓客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拿走了她的戒指。
“即便葉小姐人美心善不與你計較,我也要替她出這個頭討回公道!”
一個剛剛拍齊岩馬屁拍的最響的胖男人開口,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就是就是,她能偷女主人的衣服,顯然是慣犯了,還有什麼她不能偷的?”
“必須徹查到底!”
“就是啊,這些下人自己沒本事,窮就算了,怎麼還嫉妒別人有錢有顏呢。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眉頭緊皺,語氣十分不悅地開口。
“懷疑我,那就拿出證據,譚家不是你們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欸呦喂,我們還用汙蔑你?瞧你那副窮酸惡毒的嘴臉!”
一個短發的瘦女人陰陽道。
我沉著臉走到她麵前,不悅地看著她。
她像是被嚇到一般,連忙後退兩步。
“怎麼?!你個齷齪下人,還想打我嗎?”
“打你?你也配?”
我冷笑道。
女人頓時被氣得憤怒地指著我,目眥欲裂。
齊岩這時望向我,若有所指般地開口。
“陸南梨,這裏除了你,都是咱們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戒指交出來。”
我轉身看著他那虛偽的嘴臉,沒忍住嗤笑一聲。
我不屑坐下,“一枚戒指而已,我還沒到什麼垃圾都要的地步。”
齊岩顯然被我的話刺激到了。
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周圍人也議論紛紛。
“喲,聽聽她這口氣,敢說江城名媛的首飾是垃圾!”
“譚先生什麼人物,怎麼會被蒙蔽至此,雇了你這麼個下人......”
葉晴神情不善又強裝端莊。
“陸小姐,對吧?既然你心比天高,我就好好教教你。
“剛才你說的那個垃圾,是齊岩上月從拍賣會上為我拍下的設計師孤品,區區兩千萬而已,對我而言確實不算什麼。”
“而對你而言,一輩子的工資都不夠賠的!”
“兩千萬!”
眾人顯然也十分驚訝。
“果然不便宜。”
“齊先生果然慧眼識珠,又和葉小姐伉儷情深啊,這枚戒指是你們愛情的見證啊!而且剛才我第一眼就覺得那枚戒指設計得不一般了。”
眾人的追捧讓齊岩又開始飄了。
他清了清嗓子。
“那名設計師前幾天不巧去世了,她這一生隻有三件作品,確實難得,不過看在今天我們是來做客的份上,我們不想鬧得太難看!”
說罷,他又開始裝大方。
“這樣吧,陸小姐,你跟我夫人道個歉,再把剛才的酒喝了,這個事兒就算過去了。”
賓客們聽聞,紛紛露出不忿之色。
“那哪行,兩千萬啊,就讓這個小偷這麼算了?”
“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
一個中年男人說罷,立即掏出了手機。
還沒等我反應,門外的幾個我不認識的保鏢就衝了進來,將我的手扭了起來。
齊岩走近幾步,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拿腔拿調地開了口。
“陸南梨,今天鬧成這樣,你善了不了!”
說著他故作輕鬆地理了理袖口,露出了葉晴的尾戒。
“看吧,明明不是你偷的,可所有人都會認為是你啊!”
“你說,當初你要是好好替我陪那個老板,今天站在我身邊的就是你了!”
“可惜,給你機會你不珍惜。”
“你這樣的結果是就是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被鄙視、被誣陷、被嘲笑......”
“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還對我念念不忘,一直期待複合?所以你故意來到譚先生家,伺機出現在我麵前?”
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冷眼看向他,“齊岩,我要告你誣陷!”
齊岩眉頭一皺,隨即又哈哈大笑。
“陸南梨,你還是老樣子,故意擺出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不過就是讓我更在意你罷了!“
“你想多了,勸你結束這場鬧劇,不然譚明生回來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齊岩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
“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就看看譚先生回來死的是你還是我!”
葉晴走上前來,指揮著押著我的保鏢。
“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好好找找我丟的戒指!”
我對上葉晴和齊岩陰狠的目光,用力掙紮著,剛要呼救就被保鏢堵住了嘴。
家中傭人都去門口迎接譚明生了,這時候沒人能救我!
我的禮服被人撕扯開,我奮力地掙紮撞開了葉晴。
就在她怒不可遏地揚起手要扇我的時候,人群外傳來一聲怒喝。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