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女兒被綁架時，老公正在給他白月光過生日。

我求他想想辦法，他卻讓我別煩他。

“又拿女兒當借口，你有完沒完！”

後來，目睹心上人倒在血泊裏，他磕頭求我放過。

我一刀紮進他脖子，無辜地笑：

「可我隻是想幫你和你的心上人重逢啊。」

1

「媽媽救我！」

一聲尖叫從話筒中傳來，是我的女兒！

我看著視頻裏的畫麵被嚇得魂飛魄散。

若初被綁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裏，臉上滿是淚痕，眼睛裏全是恐懼。

一個蒙麵的男人手裏舉著刀，抵在她脖子上。

「讓你老公親自帶三百萬過來，否則......」

看著他把刀更加貼近若初，我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

女兒在那邊撕心裂肺地哭著。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若初被綁架了！他們要你帶著錢去，快點！」

「她又在搞什麼鬼啊？」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快點啊，方南！我們的女兒！」我幾乎是在尖叫。

對麵傳來一陣嬉笑聲，然後我終於聽到了我老公的聲音：

「別鬧了，我現在很忙。」

「我沒有！若初被綁架了！現在綁匪就在和我視頻！你快點啊，快點帶錢去救她！」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哭著朝電話那頭喊道。

「別耍花招了，今天小婉過生日，我得陪陪她。」

電話被掛斷了。

我呆滯地站在原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怎麼辦，怎麼辦！

我又撥打了一遍電話，無人接聽。

我從結婚之後就沒有拿到一分錢，甚至不知道家裏的銀行卡在哪裏。

我怎麼能湊夠這三百萬？

「你告訴我去哪裏！我帶著錢去！」

總歸得先穩住那個綁匪。

「媽媽會來的，她會來的......」女兒的聲音顫抖，帶著絕望和恐懼。

綁匪冷笑了一聲，高高地舉起尖刀。

「求求你們！不要傷害她，我會湊齊錢的！」

我除了對著手機屏幕呐喊，剩下的什麼也做不了。

但我的喊叫沒有讓綁匪猶豫一秒。

他毫不留情地揮刀，捅進我女兒的肚子裏。

「不！」

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手機從我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視頻裏還不斷地傳來刀子紮進肉裏的聲音。

我聽著我女兒的慘叫聲逐漸變得虛弱，最後一片沉寂。

13刀，他一共捅了13刀。

「叮」

視頻被掛斷了。

若初，我的若初！

我癱倒在地，幾乎無法呼吸，眼淚瘋狂地湧出。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嘶吼，聲音哽咽得幾乎聽不清。

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我的若初。

2

再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病床上。

方南坐在我旁邊握著我的手。

他似乎是累極了，靠在牆上閉著眼，眉頭不安地皺著。

我看著他，

腦海裏浮現的是我出產房的那天。

他穿著一身防護服，小心翼翼地隔著玻璃看著若初，

眼睛裏全是欣喜和期待。

我把手抽出來，現在看到這個人我就覺得惡心。

似乎是動靜太大，他被我吵醒了。

「小雲......」他語氣中帶著一些小心翼翼，「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知道的。」

他的臉在這瞬間顯得那麼可憎。

「小初被綁架了，你明明知道如果沒有贖金她會出什麼事，為什麼不救她！」

我實在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果就往他身上砸去。

他沒有躲。

「我以為你不想讓我和小婉待著，所以才......」

「所以才會騙你嗎？」

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竟是因為這樣荒唐的理由。讓我們的女兒命喪黃泉。

方南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他低著頭，似乎想要解釋，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我本來就不應該指望你。」

我冷笑一聲。

應該知道的。

早在三年前，他的心裏就隻有溫婉。

他會扔下發燒的若初獨自在家，去和溫婉過情人節。

他會為了救溫婉的狗差點讓若初被車撞死。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吐出了幾個字：「對不起，小雲。」

「對不起？」我用力拍了拍床沿，聲音幾乎失控，「你覺得一句“對不起”能改變什麼？我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她是因為你的冷漠和自私才死的！」

方南手指緊緊地抓住床沿，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我知道我錯了。」他隱藏起來眼神中的不耐煩，「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是啊，沒有用了。」

我緊緊地盯著他，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灼燒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他緩緩站起身，似乎想要靠近我，但我一把推開了他。

「離我遠點！」

方南被我這一推也激起了火氣。

他一把將我推倒，我的頭重重地被磕在床沿上。

疼！

他沒有理會我，轉身離開了。

病房裏隻剩下我一個人，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我緊緊抱住自己，腦子裏全是若初之前抱著我的腰，甜甜地叫我媽媽。

我一定讓他們償命，用他們的命給若初陪葬！

3

若初的葬禮在一個灰蒙蒙的雨天舉行。

我跪在她的墓前，手指緊緊抓住冰冷的石頭，淚水混合著雨水流淌在臉上。

方南站在不遠處，臉上掛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漠。

他甚至沒有看一眼女兒的墓碑，仿佛這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不過來跟她告個別嗎？」

「人死不能複生。」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實。

「她是你的女兒！」我失控地吼道，拳頭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啪」的一巴掌。

我的臉被他打得偏向了一邊。

「這兩天你一直在為了這件事和我吵架，到底鬧夠了沒有。」

他居然問我鬧夠了沒有！

他怎麼能，怎麼能！

我們女兒的命在他這裏就隻值一句不要胡鬧。

女兒......若初......

想到她忽然讓我冷靜了下來。

現在爭吵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讓方南對我起了防備心，我的計劃會更難執行。

我又轉頭看向若初的墓碑，雨水不斷滴落在那小小墓碑上，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得燦爛。

但她已經永遠都回不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

方南沒有回過家，這更方便了我的行動。

我先是買了一些小型的錄音設備和攝像頭安裝在家裏，

然後雇了一個狗仔調查溫婉的背景。

我一直都知道他們有一腿，

但是為了讓若初至少還有個爸爸，便委屈了自己。

現在看來我真是錯得離譜。

狗仔遞回來的消息顯示，

溫婉在方南手下當秘書，工資並不高。

除了方南之外，她老公陳李也會每個月給她打3萬塊錢的零花錢。

陳李是在工地上幹活的，每個月湊這三萬想也知道不容易。

這就好辦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放過一個偷腥的女人。

尤其還是一個傾其所有對她好的女人。

我私下找到了陳李，給他看了狗仔拍回來的溫婉出軌的照片。

我們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需要他幫忙的事情，

但我知道未來他一定會派上用處。

4

我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不斷地修改其中有可能失誤的地方。

就在這時，方南回來了。

自從我爸媽死後，他就開始日日不在家。

還沒到半年就和溫婉建立了穩定的關係，

這次回來還真是不尋常。

但我等的就是這次機會。

「這兩天公司忙，不小心忽視了你，對不起啊小雲。」

方南邊說邊遞給我一束花，

我看著他這副嘴臉想吐。

盡管我們都心知肚明他一定不在公司，他卻偏要裝出這副相敬如賓的樣子。

「沒事的。」

我也若無其事地靠在他身上，「你工作賺錢辛苦了，少回來也是應該的。」

我手繞到他背後，悄悄地動了動，往他口袋裏放了個定位裝置。

我倆寒暄了幾句，他便上樓回了臥室。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我啊。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會難過一下，但現在我早就對他沒有期待了，自然也不會失望。

我拿起剛剛他送我的那束花準備扔出門，

放到眼前才發現上麵還有張小卡片：

［天天開心哦，愛你～］

底下的備注是“WW”，溫婉。

拿別的女人送他的東西回來送我，

他是真當我不會生氣。

我走出門長吸一口氣，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我都覺得惡心。

不過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我悄悄地摸到他的車庫，拿備用鑰匙打開了鎖。

車裏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

我皺了皺鼻子，仔細地把一套小型監控和錄音設備藏在他後座椅下方。

萬事俱備，這東西一定能讓我找到不少有趣的證據。

5

我回房間的時候方南正在床上躺著和別人聊微信。

看見我回來，他瞬間收起了手機。

「我們好久沒一起睡覺了。」

他的手摟上了我的腰。

前一秒鐘還在和其他的女人聊騷，後一秒鐘就想和我做這種事。

惡心得我想吐。

但是我得忍著，忍著裝作一個包容他出軌的女人。

我轉過身抱住他：「今天有點累了，下次吧。」

他沒依我，翻身把我壓到床上就想扯我的衣服。

胃裏突然一陣反胃，甚至沒有跑到廁所的時間，

我終於沒忍住彎腰吐到了床邊。

方南捂著鼻子，他的表情像吃了隻蒼蠅一樣難看。

不能讓他發覺異樣。

「對不起啊。」我開口，「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我這兩天休息不好，臉色慘白，應該是有說服力的。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扯住我的頭發：「你搞清楚你是誰的女人！」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他就下床離開了房間，把客房的門摔得震天響。

自己出軌反過頭讓我記住我是誰的人，真好笑。

胃裏很難受，但我還是堅持著下床準備去把那灘嘔吐物收拾掉。

突然，我餘光瞥到床上有個東西。

是他的手機！

他走得太急忘記帶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光著腳去鎖上門，盡可能地不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所有密碼都是溫婉的生日。

他一直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隻不過之前一直因為女兒，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和他計較。

我按照陳李那天教我的方式，在他的手機上也安裝了監控軟件。

通過這些軟件，我不僅能看到他們之前的數據，還能實時監控他的手機。

足夠了。

我翻了翻監控端的網頁，他平時還真的隱藏了不少東西。

聊天記錄、私密照，甚至還有做那種事的時候的視頻。

我突然浮現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他有這個癖好的話......

我趕緊繼續往下翻著，

果不其然，我看到了自己。

他趁著我們上床的時候偷偷拍了我的裸照，還錄下了視頻。

我深呼吸幾下，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不能刪，要不然他就發現我動過他的手機了。

當務之急是要保存這些證據，

這些東西足夠證明他們有染。

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圖片和視頻都導到一個硬盤裏。

下個月是他們公司的年會，那是我最好的機會。

6

但隻是身敗名裂太便宜他了。

更何況男人出軌根本談不上身敗名裂。

我正暗暗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就聽到手機傳來“叮”的一聲。

是放在他車上的錄音器捕捉到聲音了。

我連忙戴上耳機。

「你什麼時候娶我啊寶寶？」溫婉的聲音隔著手機顯得無辜又柔弱。

「馬上。」方南帶著笑意，「你也知道她娘家有錢，我總得把她的私人存款先搞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