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分了我三塊,讓我的兩個兒子也能吃到。
可他們狼吞虎咽完自己的月餅,卻依舊盯著我手中的那塊。
我望著剛吃了一小口的月餅,笑著說“媽媽不愛吃這種月餅,太甜了”,然後給兄弟倆一人一半分了。
分到有我咬痕那一半的顧希州卻哭著鬧著不肯吃:“被媽媽咬過的臟死了!媽媽偏心”
我隻好一點點扣掉自己口水碰到過的地方,小心翼翼的不損壞更多的月餅甜芯,才終於哄好了顧希州。
其實我現在已經想不起來那塊月餅到底是什麼味道了,好像真的甜到發膩,但又似乎和眼淚一樣鹹到發苦。
那塊月餅連同那段時間,永遠的埋藏在了我的心裏,無法忘記。
王強幫我收拾過家裏,叮囑了保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入夜,我收到了老三顧珍珠的消息。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想親吞拿走我爸留給我的財產,我會讓你死得很南看的”
我帶著老花鏡,仔細看著短信上的內容,她知道我認的字不多,所以還特地換上了諧音來罵我。
我當然知道顧珍珠為什麼著急,因為她是老公的女兒,卻不是我的。
現在我懶得理她,主要是年紀大了覺少,和她糾纏吃虧的也是自己。
於是我果斷關了手機睡覺。
第二天醒來後,我照常去花園裏遛彎。
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平時經常聊天的小姐妹,看我的眼神中透露著八卦的意思。
“喲,這不是我們的陸大姐嗎,奶奶當膩了,現在要去當少奶奶啦~”
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轉頭看去,果然是我的死對頭,陳招娣。
我不喜歡她那種“兒子是天”的調調,也不喜歡她動不動標榜自己沒用的兒子,所以和她關係一直不好。
我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我那大兒媳金珊珊的功勞。
大兒媳金珊珊總喜歡搞這種旁門左道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之前她就靠著這種手段扳倒了幾個和顧延州競爭對手,讓顧延州可以順利往上爬。
而那幾個競爭對手因為她隨意捏造的風言風語不僅丟失了工作,甚至有一個鬧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金珊珊知道我有高血壓不能受刺激,卻還是選擇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我,還好流言蜚語我見多了。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陳招娣麵前,盯著她上下打量。
陳招娣被我的目光看到發毛:“陸大姐,你這是什麼眼神,別以為年紀大就可以在小區裏為所欲為。”
我看準時機,一把甩掉了杵著的拐杖,整個人向陳招娣撲去,下一秒,隨著她的慘叫聲響起,我們一起摔進了草坪中。
我口中喊著“哎喲哎喲”,但一點也沒覺得疼,畢竟有個肉墊在自己身下。
我雙手撐在她身上,在【慌亂】之中把她的頭扣到了新鮮的狗屎上。
等邊上小姐妹把我攙扶起來的時候,陳招娣已經吃了一嘴狗屎了。
看著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我淡淡開口:“嘴臭就多吃點,那麼關心我的生活到時候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哦,你那好兒子應該不會連份子錢都給不起吧”
這種小仇我當場就報了,不管她啥反應,杵著拐杖在姐妹們的攙扶下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很忙,兒子媳婦的爛賬等到婚禮上,自然全都會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