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的跑進臥室,將那棉大衣提溜出來。
看見信完好的保存在裏麵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不是和你說了,不準隨便碰我東西嗎?”
我瞪大雙眼,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要不是我看到,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不懂你在說什麼?”
“亞楠前幾年丈夫去世了,一個人無依無靠的。”
“給我寫信也是念在當初讀書的時候感情好,你不要多想。”
我一個猛撲過去,“每年的九月十八你都是在陪她過生日是不是!”
季文博嫌惡的將我推開,“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潑婦!”
說完他直接扭頭回了臥室。
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
他將我逼瘋,然後說我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
信裏的那些話,更多的是描述倆人在一起的快活日子。
一想到這麼多年,倆人都藕斷絲連,我就反胃。
“離婚吧。”
吐完這句話之後,季文博閃身出來。
“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搞什麼啊?”
我沒有接話,季文博有些著急。
“離婚,離什麼婚?”
“兒子馬上要結婚了,再說了,現在離婚夫妻共同財產怎麼分配!”
這一刻,我徹底死心。
人人都說鳳凰男不能要,可我偏偏反其道而行。
當年的季文博一窮二白,身上掏出十塊錢都費勁。
可我揪住他讀書好一個優點就愛的死去活來。
現在能有這畫麵,我活該,我認了。
“共同財產?”
“你出軌了不該淨身出戶嗎?”
我順勢坐在沙發上,這些年我與社會脫軌太久了。
兒子生下後,季文博就不準我出去工作。
“在外都有我呢,你把咱們兒子照顧好就行了。”
“剩下的事情,你別操心。”
他咬著牙,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噴火。
“你說我出軌就出軌,你有證據嗎?”
“這些年都是我忙裏忙外,你呢,為這個家做過什麼奉獻嗎?”
男人被拆穿後的樣子還真是統一。
氣急敗壞的找著女人的錯,就連上了年紀的季文博也不例外。
見我態度堅決,他給兒子打了電話。
兒子推門回家,看著滿地的狼藉,第一反應是質問我。
“媽,你天天在家,也不好好收拾。”
“這要是來個外人,被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我輕喘了一口氣,神情也有些疲憊。
“我和你爸要準備離婚了。”
“什麼?”
季文博一把攔著兒子,“你媽就是在家裏時間太久了。”
“沒事給自己找事做!”
“你張姨給我寫了幾封信,被你媽看到了,非說我出軌!”
他無奈的拍著自己的手,“我要是出軌,還用等到現在嗎?”
兒子很是心疼的看著季文博。
轉頭就開始指責我,“媽,也不是我說,你真的應該出去找個工作。”
“實在不行,去跳跳舞什麼的啊。”
“整天在家疑神疑鬼的,我和小麗馬上就要結婚了,您就別做妖了行不行?”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聲線也有幾分顫抖。
“你,你說什麼?”
兒子無所謂的撓了撓頭,“我爸這麼忙,瀟灑瀟灑,釋放壓力,怎麼了?”
“也沒有錯啊。”
不等他把話說完,我一個巴掌打了上去。
他猛地站起身,捂著半邊臉,“媽,你打我!”
“我說錯什麼了嗎?”
轉頭他看向身後的季文博,“爸,離就離啊!”
他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媽,離開了我爸,你懂怎麼生存嗎?”
兒子的臉在我眼睛裏變大變小,忽明忽暗。
他是我親手帶大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季文博長歎了一口氣,他坐到我身邊。
“欣桐啊,我和亞楠什麼都沒有。”
“你不要賭氣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