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淺水灣別墅。
蘇溶月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整整六大箱。
然後,她拿出手機叫車。
10分鐘後,一輛豪華賓利停了下來。
這輛賓利車是定製款,全球隻有這一輛,尊貴奢華,頂級配置,蘇溶月不用看就知道裏麵的是誰。
她淡淡的收回目光,看手機上車到了哪裏。
身後男性皮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伴隨著男人冰冷的嗓音:“你鬧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蘇溶月簡直想笑。
她鬧什麼?那麼明顯的出軌在他看來是她在鬧?
蘇溶月也懶得解釋,隻是白皙的指尖拿過了桌上的東西。
“簽字吧。”
厲宴臣黑眸一眯,伸手一把拿過女人手裏的文件。
頂端的幾個大字赫然在目。
【離婚協議書】。
厲宴臣唇線諷刺勾起:“你長本事了,蘇溶月,竟敢跟我提離婚?”
蘇溶月漠然勾唇:“厲總記憶力似乎有點偏差,沒記錯的話,昨晚我就已經提出離婚了。”
當時的厲宴臣犀利的掃向她,也是同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下一秒,他直接快步的走了過去,心心念念要立刻知道心上人的情況。
自此,他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直接走了。
而經過一夜,他沒有找過她,可想而知是在醫院陪著黎清韻,等到他心上人沒事了,才有空回來處理這件事。
對他來說,大概什麼都無關緊要的,除了黎清韻。
真諷刺。
厲宴臣陰沉看她:“蘇溶月,你好好當你金尊玉貴的厲太太就行了,現在作什麼妖?憑什麼離婚,有什麼理由?”
男人那話聽著格外刺耳。
“厲宴臣,我發現你說話,真的......挺狗的。”
厲宴臣臉色更沉下來:“你說什麼?”
“什麼理由?我的理由多了去了,合法丈夫公然出軌,冷暴力,三年無性生活等等,你要是想我一個個列舉在協議書上給你看。”
厲宴臣靜默兩秒,嘴角冷笑:“所以你是看到我和清韻在一起,吃醋了?鬧這麼一出?”
這男人是真的狗。
狗裏狗氣又另人討厭。
蘇溶月調整呼吸,漠然解釋:“吃醋和死心是兩碼事,厲宴臣,我當初答應了結婚,嫁給你,我就會遵守諾言,哪怕是在你的這種冷漠下過一輩子,但是,我恪守本分是一回事,你出軌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到這裏,她諷刺的笑了:“何況在外人眼裏,我從來不是什麼少夫人,你要求隱婚,所以知道我們結婚不過寥寥幾人,在別人看來,你還是頂級優質單身男人,現在終於可以順理成章和你心上人在一起,我該恭喜你!”
厲宴臣臉色一黑:“少在這裏陰陽怪氣,蘇溶月。”
蘇溶月很明顯的冷嗤一聲,既冷傲又譏諷:“我陰陽怪氣不要緊,你很快就聽不到了,簽字吧。”
厲宴臣冷眸掃向她。
這個女人,此刻冷若冰霜,周身都是清冷的氣息,那張白皙精致的臉上除了淡漠沒有多餘表情。
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過這副表情。
他沒說話,掃過離婚協議書。
那雙精銳的眸快速的掃完,他薄唇冷笑:“夫妻名下所有資產,包括動產,不動產全都對半分配,蘇溶月,看不出你膽子挺大,倒是敢想??”
她憑什麼認為她能分走他的一半家產?那些EK的股票,子公司市值,還有覆蓋全球的連鎖商場酒店度假村等等,簡直就是天價!
蘇溶月眼尾清淡:“厲宴臣,過去三年無論我受多少委屈我都心甘情願,生活上我也不會讓你難堪,需要兩人回老宅我乖乖陪你演戲,這些都沒關係,但是。如果哪天我真的讓你不舒服了,別多想,我就是故意的,因為你觸碰我的底線,觸碰了底線,就要付出代價。”
男人被別的女人染指,就像是被別人用過的牙刷,她嫌膈應。
她慵懶坐下:“所以道理很簡單,你,要麼給我錢,要麼給我人,要麼給我滾,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