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顧憬淵的第五年,
我們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
就連他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他也沒有一點反應。
就在我以為攻略任務就要完成了的時候,
卻聽見兒子拉著他的手一臉興高采烈地問他: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再去找薇薇阿姨啊?我好喜歡她。”
原來,他早就和他的白月光舊情複燃了。
而我,因為攻略任務即將到期,馬上就要被係統抹殺。
剩下的半個月裏,我一如既往地扮演著顧家父子心中的那個溫婉賢良的妻子和母親。
然而,我消失的那天,顧憬淵卻瘋了一般地翻遍了整個海城。
1.
坐在露台上喝茶的時候,我看著那個種滿了薔薇的院子出神。
一旁的馮姨見狀,以為我喜歡那些薔薇笑著打趣我。
“太太喜歡那滿院子的薔薇?”
“您隻要跟少爺說一聲,他那麼寵著您,會把那個院子送給您的。”
我放下手裏的杯子搖了搖頭:“隻是看看而已。”
我低頭,就能見到樓下滿院子的垂絲茉莉和風信子。
看來馮姨還不知道,那個薔薇園,是顧憬淵送給他白月光的禮物。
陽光正好,微風吹過帶來一陣陣茉莉混合著薔薇的香。
“馮姨,您不用在這兒陪著我了,去歇歇吧。”
馮姨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露台。
讓我想想,對麵那棟薔薇園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人氣兒的呢?
好像是一個多月前,顧憬淵從國外回來的那陣吧。
我還依稀記得那天馮姨隨口提了一嘴:
“那個空了好久的薔薇園,今天好像有人在搬家。”
之所以我和馮姨會對那個薔薇園印象深刻,是因為自從搬到這裏來,那個院子裏雖然沒人住,但院子卻每天都有人打理花草。
原來從很早之前,顧憬淵就打定主意要把那個薔薇園送給他的白月光季初薇了。
初薇,第一束薔薇。
看,顧憬淵多愛她。
直到夜幕降臨,顧憬淵才帶著顧時聞踏進家門。
他那張清冷俊秀的臉上掛著笑,看起來心情頗好。
他鬆開牽著顧時聞的手,攬過我的腰:“今天沒有這小崽子煩你,是不是覺得輕鬆很多?”
我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
“今天帶著兒子去哪兒玩兒了?看看,他一頭的汗。”
不止顧憬淵,顧時聞也比平常活潑了很多:
“爸爸今天帶我去遊樂園了!還吃了冰淇淋!”
話音剛落,他縮到了顧憬淵的身後,大概是想起我不允許他多吃冰淇淋。
我沒在意,隻是接過馮姨遞過來的一塊小蛋糕,蹲下身去:
“媽媽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藍莓千層,要嘗嘗麼?”
顧時聞連連擺手:“不用了媽媽,我已經吃過芒果味的千層了,吃不下了!”
顧憬淵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後平靜地替他解釋:“我們吃完飯以後,我在蛋糕店給他買的。”
我點點頭,起身將盤子放在院子裏的那個玻璃茶幾上。
顧憬淵順手就想從茶幾上拿起那塊蛋糕,卻被我攔下:
“算了,太晚了,吃多了對胃不好。”
他神色微變,片刻後還是笑著端起那塊藍莓千層:“知知做得就是比外麵的好吃。”
2.
替顧憬淵整理衣服時,我聞到他袖口上帶著的陣陣香水味,那不是我慣用的香水。
顧憬淵躺下的時候,我睜開眼睛問他:
“時聞已經四歲了,顧憬淵,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場婚禮?”
我和顧憬淵算得上是包辦婚姻,因為他爺爺對我爺爺的一句承諾,我一個普通家境的女孩嫁給了他。
雖然我們領了結婚證,可他卻遲遲沒有給我一場婚禮。
我的攻略任務,就是讓顧憬淵心甘情願告訴所有人,我是他唯一的妻子。
我陪著顧憬淵走出情傷,看著他一點一點把岌岌可危的顧氏重新帶回軌道。
直到我懷上顧時聞,顧憬淵才鬆口:
“知知,等你生下孩子,我就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昏黃燈光下,我見到顧憬淵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知知,我們已經領證這麼久了,辦不辦婚禮就那麼重要麼?”
我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溫柔和熱情:“對我而言很重要。”
我深吸一口氣,“顧憬淵,如果你做不到,那麼當年我懷著顧時聞的時候,你就不該給我這樣的承諾。”
見我態度冷淡,顧憬淵的臉色緩和了下來,將我摟在懷裏安慰:
“我沒有,這樣吧,你等我慢慢準備,我一定會給你一場婚禮的。”
他將我摟緊了幾分,一個吻落在我的額頭。
慢慢準備?
我還等得起嗎?
我緊緊抓著顧憬淵的手腕,“阿淵,你別騙我。”
他的手輕輕撥開我額前散落的發絲,隨後關了床頭那盞燈。
我閉著眼,把頭深深埋進柔軟的被子裏。
在深沉的黑暗中,我感覺到一絲溫熱悄悄滑過眼角。
睡得並不安穩,我竟然夢到了和顧憬淵去領結婚證的那天。
夢裏,顧憬淵冷著一張臉,筆挺的西裝襯得他身形修長。
他冷著聲音跟我說:“既然我們已經領證,那我會在這協議的一年內給你應有的待遇。”
“但是,你別想其他不該想的,未來和我攜手一生的人,隻會是我最愛的人。”
畫麵突然跳轉,來到了喜慶的婚禮現場。
顧憬淵麵帶微笑,卻牽著另一個人的手步入禮堂。
我試圖阻止,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般發不出聲。
隻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顧時聞也走向他們,拉著那人的裙擺,許願地喚了一聲:“媽媽。”
他們三人漸行漸遠,而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隻能感受到內心的痛苦與絕望逐漸加深。
3.
直到有人輕輕搖晃我,我才從夢中驚醒。
馮姨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太太,你做噩夢了?”
我坐起身來看著她笑了笑:“嗯,夢到時聞叫別人媽媽。”
馮姨笑著替我擦汗:“夢都是反的,小少爺那麼孝順,又那麼喜歡你。”
我沒說話,隻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馮姨跟我說幫我準備好了早餐,讓我快點下樓去吃,免得冷了。
她離開前,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少爺今天問我,太太昨天怎麼了。”
“我說你看著那幢薔薇園發呆,然後他急匆匆地走了。”
“大概是商量著要給您買下那幢薔薇園吧。”
我的麵色一僵,思緒飄得老遠,馮姨叫了我幾聲我才反應過來,她擔憂地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沒事,還在想那個噩夢而已。馮姨,您先去忙吧。”
由於那晚莫名其妙的爭執,顧憬淵連續幾日都很少回家,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故意避開我。
心裏不免有些失落,我看著桌上那條快要完工的吊墜,我笑開了,那是我要送給顧時聞的生日禮物。
雖然丈夫不在身邊,但想到還有兒子陪伴,心裏多少有些慰藉。
馮姨端了一杯拿鐵放在我的手邊:“太太的手真巧,給小少爺編的這墜子真好看。”
我打了個結放下:“希望他能喜歡吧。”
“這是您親手給他做的,他一定會喜歡的。”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我該去顧家老宅接顧時聞回家,於是立刻起身收拾東西讓司機送我過去。
顧憬淵的母親不大喜歡我,她總覺得我沒辦法在事業上給她的兒子更多助力。
她唯一給我好臉色的理由,是我給顧家生了個繼承人。
顧時聞剛出生的時候,顧母就找了個理由把他抱走了。
我因為產後抑鬱差點自殺,顧憬淵害怕了,這才帶著我和顧時聞離開了顧家老宅。
隔著大門,我見到坐在院子裏,背對著我的顧時聞。
我隻覺得心裏片柔軟,邁著步子就上前,卻隱約聽到他和老宅管家的對話。
“小少爺,要不還是我幫您把這個杯口給捏出來吧。”
“沒事,鄭爺爺,我可以自己完成的。”顧時聞的聲音充滿了堅持。
“媽媽隻會送給我她自己做的墜子和手繩,也不讓我吃我愛吃的,但是薇薇阿姨送了我很多有意思的玩具,又會帶著我去吃好吃的。”
“馬上就是薇薇阿姨的生日了,我想給她送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
顧時聞的聲音裏帶著溢於言表的激動和興奮。
“小少爺還真是知恩圖報呢。”管家關切地嬤嬤關切地說著,接著又笑道,“您和季小姐真是投緣。”
顧時聞清脆的笑聲傳到我的耳朵裏,但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像針一樣刺痛了我的心。
“鄭爺爺,奶奶說媽媽和爸爸隻是協議婚姻,等協議時間一到就會離婚,那爸爸到時候能不能跟薇薇阿姨結婚啊!我想天天跟她玩!”
“哈哈,那得看季小姐同不同意了。”管家的回答中帶著一絲玩笑。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冰封了一般。
盡管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和迷茫,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邁出步子,離開了那片讓人心碎的地方。
4.
我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樓下院子裏的垂絲茉莉發呆。
直到天色漸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悄然站在了我身後。
“怎麼了?聽說你今天連晚飯都沒吃?”顧憬淵的聲音溫柔而清晰。
我看著路燈下被風吹起的花,思緒萬千,有些恍惚。
“沒什麼,隻是...有時候覺得...”
“覺得什麼?”他追問。
我輕聲說:“覺得對你和時聞來說,我可能沒那麼重要。”
身後一陣沉默,隨後,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刮了刮我的鼻尖。
“別胡思亂想,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時聞的親生母親,怎麼會不重要呢?”顧憬淵溫柔地安慰我。
“是不是聽了什麼閑言碎語?”他關切地問。
我猛地轉過頭,像是抓住了希望,緊緊拉著他的袖子。
“阿淵,你什麼時候......給我辦一場婚禮?將我正式介紹給所有人?”
顧憬淵的臉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沒有立即回答,讓我感到一絲失落。
“是不是不行?”我低聲問道。
五年的時光,盡管帶有目的,但我付出的心血和努力都是真的,難道這一切都將化為泡影嗎?
“我明天就去跟我媽商量,你等著我。”顧憬淵的聲音再次響起,清澈而堅定。
我的心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真的嗎?”
“真的。”他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已經走到絕境,沒想到又有了新的轉機。
第二天,顧憬淵果然去了顧家老宅找顧母。
我讓馮姨拿來了婚禮有關的雜誌翻看著,空閑時在院子裏打理我那些細心嗬護的風信子和垂絲茉莉。
馮姨見我這麼高興,恭喜我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
也許是太過興奮,我對於顧時聞找借口溜出門也沒管。
即便我知道他要去找誰。
我等著顧憬淵帶我去試婚紗,想要把我看好的婚禮場地告訴他。
但是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回來得也越來越晚。
“這幾天公司的事情很多,知知,你再等等我,我媽就快鬆口了。”
我看著他眼下難以掩飾的疲憊和黑眼圈,心裏不禁一陣心疼。
“沒關係的。”
我輕聲安慰他。
他眼神深邃得像是一汪難以觸及的湖水,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就這幾天,會過去的。”他補充道。
我默默點頭。
最近顧氏的股票似乎在下跌,好像,顧母又大發雷霆了。
我沒辦法在這方麵幫助顧憬淵更多,隻能更加細致地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我在廚房裏忙碌著,對照著藥膳食譜,精心準備著他的補品。
這些日子他太辛苦了,需要好好調養。
馮姨盯著我,有些欲言又止,我扯開一個笑來問她:“馮姨,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鍋裏的湯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我撒下幾粒幹桂圓,注意到馮姨遲遲不說話,便轉頭看她。
隻見她眼眶紅紅的,望著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馮姨?”我放下勺子,關切地問。
她歎了口氣:
“老宅的老鄭跟我說,少爺打算和季家聯姻挽救顧氏,婚禮邀請了全城的媒體造勢。”
我手裏的勺子掉在地上摔成兩半。
“少爺還說......他正在和您辦理離婚手續......”
我身子一晃,幸好被馮姨及時扶住。
她急切地安慰我:“太太,就算少爺想娶季小姐,但你還有小少爺啊,他始終是你們的孩子。”
我心裏五味雜陳,笑容中滿是苦澀。
我該怎麼說呢?
我的丈夫,甚至我們的孩子,心裏隻在乎季初薇。
但我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順著馮姨的話:“你說得對。”
5.
我裝好給顧憬淵的湯,讓司機送我回了顧家老宅。
季初薇果然在這裏。
顧母滿臉堆笑地握著季初薇的手。
一旁的顧時聞親昵地遞給季初薇一個草莓大福:
“薇薇阿姨,你快嘗嘗看,這是我媽媽給我做的草莓大福!”
另一邊的顧憬淵滿臉溫柔地看著她們:“嘗嘗吧,付鬱知做得很好吃。”
付鬱知......
顧憬淵怕季初薇生氣,叫著我的全名。
這時,他們注意到了我的到來,室內的歡聲笑語瞬間收斂,顧母也垮了臉。
季初薇顯得有些局促,站起來,勉強擠出一句:“......你好。”
顧憬淵見到我,臉色微變,眉頭輕輕皺起,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微微一笑,語氣平和:
“本來想給你送點我親手煲的湯的,但是很不巧,我打擾了你們的興致。”
“不過我也有些話想說,說完我就走,不會耽誤你們團聚的。”
我環視了一圈客廳裏的四個人,繼續說道:
“既然顧夫人和顧少都決定讓季小姐做顧家的少夫人,我自然是要騰位置的。”
“如果顧夫人不放心我找律師擬離婚協議,那就請顧家的律師擬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哪怕是淨身出戶也可以。”
我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縮在沙發上的顧時聞,
“至於顧時聞的撫養權,我也不會跟顧家爭。”
我話音剛落,幾個人的臉色各異,顧時聞眼睛裏閃過不解,顧母難掩開心,季初薇的臉上則滿是得意。
至於顧憬淵,他依舊沉著臉。
“我知道三天之後是顧少和季小姐的婚禮,所以,老夫人可以在後天之前把離婚協議書給我,我會簽字,我也會在這幾天就收拾好東西搬出顧少的別墅。”
“知知,不要賭氣,我和薇薇隻是表麵上成為夫妻,你依舊是我的合法妻子,時聞的親生母親。”
顧憬淵說話的樣子很輕鬆,好像對什麼都不太上心。
但我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覺地往季初薇那邊靠了靠。
這種細微的動作,分明透露出他在下意識地保護她。
我低下頭,輕聲說:“我沒有在賭氣。”
在來顧家老宅的路上,許久不見的係統突然出現。
它跟我說,我的任務麵臨著失敗,如果我沒能阻止顧憬淵娶季初薇,那麼我就會被抹殺。
其實,踏進顧家大門的時候,我仍舊帶著希冀。
期望顧憬淵對我的愛能夠比對季初薇的多那麼一點點,讓我免於被抹殺的命運。
直到剛才,我見到他們四個人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他和季初薇比我更像顧時聞的父母。
我終於認命,我花了五年都沒能捂熱顧憬淵這塊石頭。
季初薇隻要一出現,我就潰不成軍。
被抹殺也好,至少,我回去也是要死了的。
6.
我抬起頭來,眼底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顧憬淵。
“我知道顧氏眼下需要季家的助力,你和季小姐要是被戳穿是演戲,對你、對顧家甚至對季小姐都不好。”
“還是按照我說的做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哪裏還有以後呢,係統剛才跟我說,我放棄任務的話,三天之後就會被抹殺。
無所謂了。
顧母終於在這幾年裏對我露出了鮮少有的笑臉,她站起身來握住我的手:
“我就知道鬱知是個明事理的姑娘,你放心,媽也不會虧待你的,不會讓你下半輩子還得為生計發愁。”
“至於時聞,你可以每天都來看他。”
我沒說話,隻是看著顧憬淵,可他終究什麼話都沒說。
沒有反對,但也不同意。
我的一顆心終於死了。
我點點頭:“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頭有些疼,想回去休息。”
顧母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對我溫言細語,還讓人送我出去。
馮姨見我臉色不好,想要陪著我,卻被我阻止:
“馮姨,你是顧家的老人了,從我嫁給顧憬淵開始,這個家裏,隻有您是真心疼我。”
我深吸一口氣,視線被眼淚模糊:
“我馬上要和顧憬淵離婚了,這裏要迎來新的女主人,您還是回老宅,幫我看著顧時聞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兒子。”
馮姨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將我摟在懷裏,拍著我的背安慰我。
無論是顧憬淵還是顧時聞,這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坐在陽台上,看著樓下被風吹起的垂絲茉莉。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剛搬到這裏來的時候,顧憬淵牽著我的手,指著滿院子的垂絲茉莉跟我說:
“知知,馮姨說你喜歡垂絲茉莉,我就讓人種滿了垂絲茉莉。”
後來啊,顧憬淵為了他的心上人,也種了滿院子的薔薇花。
係統再一次出現。
「宿主,主神大人說,因為您這五年的兢兢業業,所以讓您可以脫離現在這個世界回到你的原身世界裏去,您放心,我用我的積分給您兌換了一副健康的身體。」
「你的積分?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嗎?」
「沒關係,反正我的積分多得沒有地方用,給你用也算是不浪費了。」
我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我什麼時候可以脫離這個世界?」
「明天。」
那不正是顧憬淵和季初薇舉辦婚禮的日子嗎?
係統又悄無聲息地不見了,跟平常一樣。
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盡管雙腳麻木得幾乎不聽使喚,還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天邊漸漸泛起紅暈,仿佛有什麼力量正在掙脫束縛,緩緩升起。
那輪不屬於我的太陽啊,我終於能夠釋懷,讓它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