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瞞著我離婚五年,都找了第二春。
我爸找的小老婆竟然還是我的室友!
男朋友還陪著我繼母室友半夜產檢!
你們都這麼玩?我不奉陪了。
1.
我那親爸今天心血來潮讓我回家吃飯。
自從爸媽離婚之後,我一直在學校住宿,沒有回過家。
他把我領進門後,神情很不自然,撓撓頭頭欲言又止。
我沒在意。
可這時我看到本該休學的大學舍友盧海薇,在廚房裏慢前忙後的的做飯。
圍裙下麵的肚子很顯然鼓了一圈,我如遭雷擊。
瞬間明白老沈的神情恍惚。
“你們倆什麼時候搞上的!”我不可置信的朝他吼道。
“沈安瑜,你怎麼說話呢!”老沈一副理直氣壯,梗著脖子和我對峙。
“怎麼,你老牛吃嫩草,老不要臉,她和你狼狽為奸,知三當三,有能耐幹,沒能耐承認,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媽嗎?”
“我和你媽已經離婚了,你別扯她。”
“三個月前離得,盧海薇那肚子怎麼看都五個月大了,你還狡辯!”
這時一直沉默的盧海薇說話了,一下子就扔了個重磅炸彈。
“安瑜,你沒必要說得這麼難聽,沈教授和你媽五年前就離婚了,隻是怕你難過,一直沒告訴你。”
什麼,五年前,我才高二,原來那時候他們就離婚了。
他們關係一直不好,怪不得最近幾年他們都不吵架了。
我原本以為他們的關係溫和了,可是三個月前突然告訴我離婚的消息。
原來是因為盧海薇懷孕了。
現在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有次,我在宿舍門口看到盧海薇和我爸神情不自然地拉拉扯扯。
那時候盧海薇緊跑兩步到我麵前,拉著我的手說,“安瑜,你怎麼藏的這麼深,原來沈教授是你爸爸。”
我當時嬉笑著,敷衍過去,說請她喝奶茶賠罪。
後來我爸經常買大堆東西送到宿舍,我說太多了吃不了,他說和你舍友分。
2.
我氣的奪門而出,手機和包都落在屋裏。
我漫無目的沿著街道跑了幾裏地。
華燈初上,晚秋的天氣蕭瑟清冷。
我又餓又冷,摸了摸口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十塊錢。
隻感歎,老天還是心疼我的。
我在街邊買了一個不大的烤地瓜。
剩下一塊五我隨手捐給了路邊乞討的老太。
走了兩步,心想太冷了,我還是心疼心疼自己坐公交吧。
我回頭想要一塊錢,可又不好意思。
在我內心掙紮之際,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從豪車上下來,扶起老太太說,“媽,今天掙了多少錢。”
光天白日,朗朗乾坤。
竟然公然挾持瘦弱老太乞討騙錢。
正好今天有氣沒處撒,遇到我算你倒黴了。
我上前一把攥住西裝男的手腕,怒喝道,“你這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卻人麵獸心,臟心爛肺。”
男人一臉茫然地低頭看著我。
我沒管男人人高馬大比我高一頭,上去就是一拳。
他踉踉倉倉地重心不穩跌倒。
我抓著他的襯衣領子,強迫他抬頭,質問道:“說!還有多少老太太在你手裏?”
“姑娘,你誤會了,這是我媽。”他拽住我的手,想讓我鬆手。
“你個人渣,我是你媽,專打你這種不孝子。”
我上去又是一拳,姑奶奶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
這時,老太太撲上來,叫嚷著,“打他,這個壞蛋,不讓我出門,他才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是高考狀元,等著我掙錢上大學呢。”
我更氣憤了,讓賣紅薯的大叔打電話報警。
他確實報了,說的卻是有個瘋女人當街毆打行人。
什麼意思?團夥作案?
大叔和另外一個女人,把我拉開,我心道不好,遇到犯罪團夥了。
我掙紮著,大喊綁架了綁架了!
西裝男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捂住我的嘴,手上的土都糊在了我的臉上,嘴裏一股土味。
他急切地說,“你別叫,我們真的是好人。”
我嘞個豆,誰信啊!
3.
我們一行人,被警察帶到了派出所。
在路上我鬆了口氣,安全了。
我旁邊那個西裝男一臉幽怨又無奈看著我。
我也瞪大眼睛,挑釁他。瞪什麼瞪,陰溝裏翻船了吧。
這一番下來,在老沈那裏受的氣,出的差不多了,而且派出所裏很暖和。
做完筆錄後,我親切的對叔叔們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用嘉獎。
“不了解清楚情況,就當街毆打人,是你應該做的?褚爭先生不追究你了,念在你是好心,讓你家人來接你吧。”
不追究我?
我一頭霧水,看到門口所謂的褚爭先生,正微笑著和警官聊天,“又麻煩你了趙鵬,改天再敘。”
送走褚爭後,趙鵬警官就向我走來,戲謔著,說我小小身板,武力值倒是不低。
他解釋說,褚爭是他同學,從農村走出來的不容易,他母親最近幾年得了阿爾茲海默症,腦筋搞不清楚。
那個賣紅薯的男人,攔著她的女人都是褚爭找來看著他母親的護工,有人給錢護工都會還回去。
我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我那一塊五怎麼沒人還我,可能是沒來得及。
“那他們怎麼不解釋,讓我誤會。”
趙鵬警官笑著看我:“真的沒解釋嗎?還是你打的太過癮根本不聽?”
這真的把我問住了。
當時我滿腦子都是盧海薇和我爸的事情,把褚爭當成了沙包。
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過我還沒給他道歉呢,他就走了。
趙鵬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說,“我還從沒見過褚爭這麼狼狽,被女人打成那樣,估計是覺得沒麵子先走了。”
又正色道,“不過,你以後可不能隨便打人了,遇到萬一遇到真的團夥,你也該冷靜,先報警再說,不能把自己置於險境。”
周銘來的時候,我正唯唯諾諾的點頭,接受批評。
4.
“瑜瑜,你沒事吧?”
周銘衝過來蹲在我麵前,眉眼急切。
我眼睛突然發酸,搖了搖頭。
“你男朋友來了,簽個字走吧,記住以後不要那麼衝動了。”
周銘把外套脫了想給我披上,“不是去你爸爸那吃飯了嗎?怎麼在警局?”
我躲了過去,沒有披他的衣服。
我和周銘打小就有孽緣,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一個班。
周銘高考超常發揮考進了川山大學,而我複讀一年後,我也考入了周銘的大學。
升學宴那天晚上,他向我表白,而其他人的反應是,你們不一直是一對嗎?
周銘是我的初戀,溫潤俊朗,是妥妥的鄰家大男孩。
對我溫柔體貼,是個公認的好男友,從校服到婚紗,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我們周圍的高中,大學同學,都覺得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大四周銘開始創業,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我搬出來和他一起住。
三天前,我做項目回到家已經晚上10點多,周銘端著蛋糕突然出現。
我突然靈光一現,原來是周銘的生日,太忙竟然給忘了。
我嬉笑著趕緊送上香吻,周銘卻表示不會原諒我,除非拿戶口本來換,今天他已經到法定結婚日期了。
看我發愣,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這是他的生日願望。
我們正式在一起三年了,少年時期互有情愫,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結婚生子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也就是他了。
但是,太過順利的愛情是奢侈品。
這陣子周銘總是在偷偷摸摸的回信息,我問他,他隻說是客戶。
有時候莫名消失,甚至半夜出門,日子久了我不得不對這段感情產生懷疑。
5.
那天,周銘下床的撲簌聲把我吵醒,但是我繼續在裝睡。
在聽到周銘的關門聲後,我清醒的坐了起來,淩晨五點多天已經快亮了。
我急忙換好衣服,偷偷跟在周銘後麵。
這輩子我也沒想到,跟蹤男朋友捉小三的事情落在我身上。
後來我看到他進了醫院婦產科,一個女人挺著四五個月份的肚子,笑著朝周銘招手。
竟然是盧海薇,我的大學舍友。
我石化在原地,不敢麵對。
甚至怕他發現我,我轉身急忙逃跑到樓梯間。
昨天晚上還說要和我結婚的男友,今天卻陪我的朋友看婦產科?
我不敢相信,渾渾噩噩在街上遊蕩。
從一開始的震驚與否認,到現在我讓自己拚命理智下來。
就算要給他定罪,也得搞清事情的真相。
手機上顯示他發來的信息,說項目出問題了,很著急,回來給我帶早餐。
嗬,我突然笑自己很傻,這麼粗陋的謊言以前怎麼就信了。
周銘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手機又一次顯示周銘來電的時候,我回到了家,準確的說是周銘爸媽給兒子買的公寓。
“瑜瑜,你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
“早餐給你買了最愛吃的......”
他一如往常表達對我的擔憂。
我卻聽得很不耐煩。
“你和盧海薇什麼關係?”聽到自己的聲音,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顫抖。
他擺放碗筷的動作靜止一瞬,眉宇間有些慌亂。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瑜瑜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