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我和男友去度蜜月。
可是男友的行為卻很奇怪,他總是如癡如醉的盯著院子裏的紅燈籠。
那如人血似的紅燈籠在黑夜中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1
車上,我一臉激動的抱著男友肖隆的臉猛親幾口。
肖隆無奈的捏捏我鼻子。
“趕緊坐好,我要開車了。”
我收了幾分激動的神色。
“終於可以和你出去過二人世界,度蜜月了!”
“我好開心啊寶寶,你開心嗎?”
我轉頭看向肖隆,雙眼亮晶晶的。
肖隆聞言輕笑一聲,“當然開心了。”
肖隆是我上大學認識的男朋友,我們都是彼此的初戀。
他家境清寒,但是肖隆他卻不怨天尤人,一直刻苦努力的學習,我被他的品質所吸引,大學時期一直熱烈的追求他,肖隆他慢慢被我打動,我們倆就這樣交往了。
畢業後順其自然的訂婚,結婚,隻是我不喜歡孩子,一直沒有要孩子。
窗外的風景吸引了我的視線,從小生活在車水馬龍的大城市裏,快節奏的生活讓我很享受現在。
我轉頭後並沒有看到肖隆臉上詭異的笑。
此時的我還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2
晚上八點,我們終於到了租住的房子。
下車後我看著麵前有些年代的院子,有些蒙。
院子門口有兩座石獅子,門梁上還掛著兩個大紅色燈籠,木質的大門經曆歲月的沉澱已經顯得破敗不堪。
晚上的涼風吹過草地傳來沙沙的聲音,周圍還有烏鴉嘰嘰咕咕的叫聲,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得詭異極了。
腦海裏浮現出恐怖片裏從井裏爬出來的女鬼,都是出現在這種古院裏,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寶寶,你怎麼租的這種房子?”
肖隆攬住我的肩親昵道:“寶寶不喜歡嗎?我想著你從小在大城市生活,肯定沒住過這種院子。”
“想讓你體驗一下不一樣的感覺。”
聽到肖隆解釋的話,我壓下心底的恐懼,衝他扯出一個笑容來。
“原來是這樣啊。”
肖隆看出了我的害怕,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臉安慰道:“別害怕,隻是一個住的地方而已。”
“況且,不是還有你老公我了嗎?”
“好了,不早了,咱們進去吧。”
我被肖隆拉著手往院子裏走去。
3
嘎吱一聲,木門被推開了。
門上散落的灰嗆的我眼淚模糊了雙眼。
“咳咳咳,這院子也太破了,能住人嗎?”
肖隆一直沒有搭理我的話茬,我擦了擦眼淚想看看他在做什麼。
“啊!”
睜眼的瞬間,我被院子裏的景象嚇得跌坐在地上。
隻見雜草叢生的院落裏,房頂上掛著一排排詭異的大紅燈籠。
這紅燈籠和門口的燈籠還不一樣,門口的燈籠就算普通的大紅燈籠。
而這裏的紅燈籠渾身的顏色紅的發黑。
燈身還布滿我看不懂的金色文字。
像是咒語。
贏弱的紅光布滿整個院落,照的院子裏說不出來的怪異。
夜風吹的紅燈籠左右搖晃,這時我聽到一陣悉悉遂遂的聲音。
我側頭看向肖隆,他眼神死死盯著一排排的紅燈籠,神色癲狂。
莫名的,我覺得現在的肖隆有些陌生,讓我有些害怕他。
肖隆似是察覺到我的害怕,轉向我時已經變回和往常一樣的溫柔臉龐。
他動作輕柔的扶起我,拍掉我身上的灰。
“寶寶,是不是嚇到你了。”
“這些紅燈籠其實是這裏吉祥的象征,傳聞多子多福的人家院子裏都掛滿紅燈籠。”
肖隆解釋的話語驅散了點我心中的恐懼感。
我聽出了肖隆話中的意有所指,有些不悅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現在不想要孩子嗎?”
我媽媽生我時難產,差點一屍兩命,直到現在媽媽的身體還有病根,每次看到她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樣子我都心疼的落淚。
我很佩服母親的偉大,但是我更珍惜自己。
肖隆見我麵上染上薄怒,也不再繼續說。
被肖隆的話打斷,我也沒有太害怕了。
突然,周圍響起似遠似近哀怨的啜泣聲。
“怎麼有小孩的哭聲?我好害怕。”我趕緊埋在肖隆胸膛裏不敢睜眼。
我屬於那種又慫又愛玩,平時看鬼片都是捂著眼睛漏條縫看,看完還得去看喜羊羊才能緩過來。
肖隆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向院子的水缸處。
“是小貓的叫聲,你應該是太害怕了聽錯了。”
我這才抬頭,一隻奶白色的乳貓竄了出來,消失在房頂上。
我長舒一口氣,腦海中不斷響著剛才的聲音。
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嗎?
4
晚上將近十點我和肖隆把主臥收拾好,關上房燈,躺在紅木床上。
肖隆一沾床就睡了過去。
我側過頭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腦子裏想的卻是剛才他盯著紅燈籠的癲狂神色。
那瞬間他變得可怕極了。
我趕緊搖了搖頭,把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腦袋。
這是你日夜與你同床共枕的老公啊,林靜嘉你在懷疑什麼呢。
我端起床頭的溫牛奶,心底暖意浮現。
肖隆每天晚上都會煮一杯溫牛奶給自己。
喝完牛奶側過身準備睡覺,餘光瞥到窗戶外血紅的燈籠,我猛的一個激靈。
雖然肖隆已經解釋過那燈籠是什麼多子多福的象征,大晚上看到一排燈籠還是有點慎得慌。
轉了個身靠在肖隆懷裏閉上眼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裏卻很不踏實,夢裏一群渾身帶血的女嬰追著我跑,嘴裏還喊著什麼讓我趕緊滾出去。
我知道是在做夢,但還是忍不住害怕,我死死掐住自己大腿,心裏默默祈禱趕緊醒過來。
都是做夢,二十一世紀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
就在大腿快被掐的青紫時,我終於醒了過來。
像溺水的人剛被撈出來一樣,大口喘著粗氣,身上冷汗直流。
我胡亂的摸著肖隆躺的地方,沒想到摸了個空。
我瞬間睜開眼睛看向旁邊,床側空無一人,肖隆去哪了?
房間漆黑一片,隻有紅燈籠的紅光勉強照見床上。
我有輕度的黑暗恐懼症,房間現在隻剩我自己,剛剛還做了那麼恐怖的夢。
心底巨大的恐懼感襲來,我迫切的想找到肖隆。
我摸到枕頭下的手機,開機的瞬間眼睛被強光刺的晃眼,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
我打開手電筒,強忍住恐懼感摸索著下了床。
5
我在屋裏沒有找到肖隆,心情從害怕已經變成有些生氣了。
肖隆大半夜不好好睡覺能跑去哪,不知道我自己會害怕嗎。
我氣鼓鼓的嘟囔著。
腦子裏突然閃過肖隆盯著紅燈籠的畫麵,我猶豫著走向屋外。
漆黑寂靜的黑夜,隻有這座院子被紅光籠罩。
果不其然,我的猜測沒有錯,麵前的肖隆正站在院子裏,他閉著眼睛麵無表情,抬頭仰麵朝著高處的紅燈籠。
我扶著門框的手有些顫抖,怎麼看這場景怎麼覺得詭異。
“哐當。”
我緊張的看向周圍,院子裏放的水桶不知道為什麼倒了。
遠處似乎閃過一道矮小的身影。
我倏地瞪大眼睛,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裏。
卻什麼都沒有。
幻覺嗎?
院子裏的肖隆聽到異響,猛地轉過頭看向我。
我被他盯得後背發涼,顫聲道:“寶寶,你在這幹什麼呢?。”
“我做噩夢醒了,看你沒在床上,我找你半天。”
我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向他走去。
誰知肖隆目光渙散,像看不到我一樣,和我擦肩而過。
我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頓了頓,悄步跟上他。
我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打量他。
肖隆動作僵硬的進屋,然後脫鞋上床,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我想到了他之前跟我說過,他有夢遊症,隻是很久沒有發作了。
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也脫鞋上了床。
突然困意來襲,我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會就睡著了。
6
肖隆聽著身側女人的酣睡聲,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在這裏的七天決不能讓林靜嘉察覺到異樣。
肖隆轉頭看向我恬靜的睡顏,他沒有一點心軟,低聲道:“靜嘉,別怪我心狠。”
“要怪就怪你爸不肯把公司給我。”
“你一個女的,哪會管理公司,那死老頭還一直防著我。”
肖隆聲音帶著恨,“等你死後我會把你風光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