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離開的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卻不見外婆蹤影。
找遍別墅,問遍傭人,我才得知,師韻兒一早帶外婆出去了。
我心裏不安,連忙打電話給鄧霆晟,可是鄧霆晟的電話一直顯示在忙碌。
沒辦法,我隻好試著打給師韻兒。
沒想到電話一響就被接通了,師韻兒約我在咖啡廳見麵。
咖啡廳裏,師韻兒笑眯眯地看著我:“你外婆不是想走嗎?我已經送她離開了,不用太感謝我。”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你帶外婆去哪兒了?”
師韻兒一臉輕鬆:“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到處都沒人,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我難以置信,她居然把外婆丟棄在荒郊野外!
內心憤怒難以平息,我端起咖啡,潑到師韻兒臉上,不顧師韻兒的尖叫怒吼,心急如焚地衝了出去。
我找到半夜,才找到外婆。
荒無人煙的郊外,廢棄的工廠裏,外婆靠著牆,縮著身體,仿佛隻是入睡了一般。
寒冷的冬夜,對於一個本來就生著重病的老年人而言,無疑是催命符。
外婆離開了。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當我回到家後,迎來的,卻是全家人的怒火。
爸爸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質問我:“你是不是人,居然把外婆拋到荒野!”
我捂著臉,茫然看著他。
做這件事的,明明是師韻兒啊。
後媽一臉失望地看著我:“曉月,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懂事的乖孩子,沒想到你居然......唉,你這讓我說什麼好。”
師韻兒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抹了抹根本她那鱷魚的眼淚,哭著道:“有什麼問題隻管向著我來,你為什麼要去為難一個老人家呢?”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裏,我漸漸明白了,原來師韻兒把這一切都說是我做的。
我定定地看著鄧霆晟,啞聲問他:“庭晟,你信不信我?”
但是我忘了,無論什麼時候,鄧霆晟其實都沒有站在我身旁過。
他皺著眉頭,冷聲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分房睡吧。”
記憶到此結束,錐心的疼痛暫緩,我滿頭都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陪審團又是一陣嘩然,他們竊竊私語著,視線不斷瞥向師韻兒。
彈幕也坐不住,瘋狂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