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父親來找母親了。
他開著我叫不出名字的豪車,衣著光鮮亮麗,牽著一個打扮得像個公主一樣的小女孩,出現在我家院子裏。
而我,灰頭土臉,穿著媽媽年輕時候穿的衣服,雖然被外婆妙手回春地改良過,可是在對方麵前,卻顯得可笑無比。
那個女孩,就是師韻兒。
爸爸和媽媽在爭吵,外公諂媚地給爸爸沏茶,點頭哈腰地拍馬屁。
“放在古代,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
“已經很好了,你看女婿隻找了一個,比外麵那些七八個,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你是不是我女兒!是就跟女婿回去!”
媽媽似乎已經麻木,我躲在門邊,看見她神情冷漠,仿佛在看眾人演戲。
而爸爸也痛心疾首地表示,已經和那個女人斷了聯係。
最終,媽媽還是跟爸爸回去了。
坐在豪華的車裏,我趴在車窗前,看見外婆站在院門口抹淚。
她一直站著,直到車拐了個彎,才看不見。
在別墅的生活,遠不如在外婆的小院快樂。
但是這麼多年我也過來了,和鄧霆晟結婚後,我搬到了新婚別墅,並且把外婆也接了來。
那時候外婆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了。
但沒關係,我已經有錢,可以給外婆看病治療。
隻是我沒想到,師韻兒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說服鄧霆晟,搬到了家裏來。
“她畢竟是你妹妹,剛剛回國,什麼都不適應,你爸忙,你媽不待見她,她隻有你這個姐姐。”
這是鄧霆晟的原話。
我雖然生氣,卻一次次的選擇了妥協。
我給師韻兒置辦好了一切,最好的棉被地毯,書桌掛飾。
但是這些她都看不上,她在別墅轉了一圈,站在我和鄧霆晟的房間,笑吟吟地說:“我覺得這間房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