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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結婚第6年的紀念日,妻子陸晚晚把我一人丟在餐廳,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深夜,她發了和竹馬宋凜的合照,在微博高調官宣:這是我的心上人。

我順手點了個讚,當我醒來後,手機裏都是未接來電。

陸晚晚在電話接通後十分焦急地說道:“昨晚我玩遊戲輸了,發的那個不是真的。”

我淡淡回了句:“沒什麼,抽空回來離個婚吧。”

陸晚晚以為我隻是氣昏了頭。

可她沒想到,這一次我是真的。

1.

陸晚晚回家的時候,帶著滿身酒氣。

她拉開窗簾問道:“怎麼今天沒去公司?”

我是個工作狂,十年如一日的早起健身。

我抬眸看向她幾乎要落到腳後跟的黑眼圈並未回答。

她看了看我床頭的半包煙,麵色不悅地說道:“不是跟你說了,不許抽煙。你怎麼就是不聽?”

婚後,她強製讓我戒煙。

因為她對氣味很敏感,對尼古丁的味道尤其敏感。

可此時的她,衣服上滿身煙味。

我淡淡問道:“你記得昨晚是什麼日子嗎?”

我為了陪她過結婚紀念日,熬了兩個通宵才完成收購趕回江城。

昨天一早我就把餐廳地址發給她,讓她盡量早點來。

臨走前她吻了我的側臉答應得好好的:“你放心,我處理完手中的案子一定早點去。”

誰曾想,我布置好一切,從下午四點開始,她的手機便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陸晚晚很注重儀式感,婚後6年,哪怕我在國外,都會想法設法飛回來陪她過節。

有次我直接熬了兩個大夜,就為了陪她在情人節吃一頓晚飯。

在她徹夜消失前,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去了餐廳。

我為她布置了最喜歡的粉色氣球,還準備了6份禮物。

一直等到餐廳關門,我也沒有等到她的回電。

直到我回到家,在沙發上坐到半夜,才看見了她新發了一條微博動態。

她很喜歡發微博,這幾年微博上也積攢了幾十萬粉絲。

她發了一張和男生擁抱的照片,附文:這是我的心上人。

盡管男生隻露了背影,我卻一眼認出那是陸晚晚的竹馬宋凜。

看到微博後,我仍舊不死心給陸晚晚打了一通電話,依舊是熟悉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陸晚晚見我蹙眉,便順勢挽著我的手臂說道:“真的對不起,高中同學從國外回來,我一時忙忘了。”

陸晚晚說完從包裏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我說道:“給你準備的紀念日禮物,打開看看。”

我緩緩打開盒子,是一隻胸針。

隻不過那配色,向來不是我喜歡的。

陸晚晚見我不說話,趕忙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很特別?”

她似乎忘了,我一直不喜歡藍綠配色。

而宋凜喜歡。

我點點頭將胸針放下,她撲閃著大眼睛問我:“那我的禮物呢?”

她知曉,每次過節我都會精心給她準備禮物,而且不止一份。

那是她拿來發微博炫耀的資本。

而如今,我看著她脖頸處淺淺的粉色印記,胃裏頓覺不適。

我轉過身說道:“紀念日都沒一起過,禮物就算了吧。”

誰知陸晚晚發起了脾氣,她隨手拿起手邊的玻璃杯向我砸過來質問道:“傅言,你怎麼這麼小心眼,我不就是一時忘了嗎?”

霎那間,我的額頭大片大片的血漬滲出。

陸晚晚衝動起來就喜歡摔東西,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她傷到我。

她看著鮮血已將我的半張臉淹沒,慌了神,趕忙拉著我說道:“走,我先給你包紮。”

陸晚晚邊消毒邊解釋道:“對不起,我沒想到力道會這麼大。”

換作以前,我肯定會立馬原諒她,還會安慰她沒什麼。

可現在,我的額頭真的很疼,我也不想說假話。

我冷著臉說道:“下次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

她怔了幾秒,提議道:“要不,我們今晚去吃泰和樓吧?”

那是我和陸晚晚都很喜歡的餐廳。

陸晚晚是有些小性子的,盡管我平日裏已經百般忍讓。

但她有時就是控製不住。

她會和我大吵一架後摔門而出,拉黑我所有的聯係方式。

然後等消氣後,我們在當天會一起去吃泰和樓。

我見她一臉真誠,便答應了下來。

2.

陸晚晚衝澡的間隙,她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

我好奇地看了兩眼,被身後的她大聲嗬斥道:“你看我手機看什麼?”

婚後,我們明明說好彼此信任,彼此的手機鎖屏都是互通的。

隻不過我一直沒有檢查她手機的習慣。

而剛剛,我看見了宋凜給她發的兩條信息。

“身上的印記別忘了遮一遮。”

“有時間的話,晚上繼續。”

我無奈地轉頭睨了她一眼回道:“我看你手機一直亮,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

陸晚晚是個律師,她需要隨時待命服務客戶。

她一把奪過手機麵色不悅地說道:“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我幾番欲言又止,難道她答應過的事情都忘了嗎?

我看著陸晚晚濕著頭發,穿著一襲白色睡衣,胸前半片春光展露無疑。

和春光一起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左胸上方的紅色印記。

陸晚晚見我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紅了臉嬌羞地推開我說道:“討厭,光天化日之下,你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做什麼?”

我們結婚6年,一直沒有要孩子。

因為做婚檢時,陸晚晚被診斷有盆腔炎。

這幾年,在房事上我一直有所克製。

哪怕再想要,我都會先征求她的意見。

想來,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碰過她了。

我冷著臉指了指她的胸口處問道:“你昨晚真的是去參加同學宴會了?”

陸晚晚低著頭看了兩眼後趕忙跑開了。

出來時,她挽著我的手解釋說:“這塊是被蟲子咬的,我皮膚敏感你是知道的。沒有及時抹藥膏第二天就會這樣。”

她撒謊時耳根會紅,此刻她的耳朵紅得發燙。

我看著她麵色平靜的樣子,心底掀起陣陣寒意。

我竟不知她這樣騙我多久了。

還沒等我說完,陸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沒過幾分鐘,她急匆匆地過來和我說:“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在泰和樓等我吧。”

我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她的頭發說道:“你還沒有吹頭發。”

誰知她噴了兩下香水拎著包就離開了。

我聞著她的香水味出了神。

陸晚晚之前一直喜歡桂花味道的香水,許多年沒有變過。

大概是一年前,她突然換成了枯木玫瑰的味道。

我不喜歡,所以好奇地問她:“怎麼突然想起來換香水了?”

陸晚晚給我的解釋是:“成熟女人,就該用這個香調。”

如今想想,或許是因為宋凜?

因為陸晚晚和宋凜竹馬的關係,我們私下裏一起吃過幾次飯。

宋凜的前妻身上是玫瑰味道。

想到這,我心頭一陣發寒。

3.

我一直處理工作到5點,準備出門時,接到了陸晚晚的電話。

她在電話那頭焦急地說:“今晚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飯了,宋凜出車禍了,你趕緊給市一院那邊打個電話,我們馬上就到。”

還未等我開口,陸晚晚便將電話掛斷了。

思索再三,我沒有給院長打電話。

病人麵前人人平等,就算不打招呼醫生也是會救的。

半小時後,陸晚晚再一次給我打來了電話,幾乎是咆哮道:“傅言,你為什麼不給醫院打電話?他腿破了皮,現在還要在外麵排隊。”

我不禁冷笑兩聲說道:“我還以為進了搶救室。”

接下來,陸晚晚對著我就是一通輸出。

那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去年我過生日那晚,陸晚晚也是因為宋凜在家切菜手指破了,丟下即將吹蠟燭的我就要出門。

無論我如何挽留,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我那天因為吃烤肉得了急性腸胃炎,在家上吐下瀉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她明明答應送我去醫院,卻因為一通電話,將我趕下了車說道:“你自己打車去吧,宋凜發燒了,我不去他會死的。”

她竟沒想到,形單影隻的我,一路吐到坐在醫院門外的草坪上喘著粗氣。

連醫生都心疼地問我一句:“你病成這樣,家裏人不陪著嗎?”

家裏人?我妻子拋下我去照顧低燒的竹馬了。

將陸晚晚的電話掛斷後,我喊了一幫兄弟去了泰和樓。

席間,陸晚晚發了瘋般打我的電話。

兄弟們見我一次次掛斷,傻了眼問道:“傅言,你和陸晚晚吵架了?不過吵架你以前也不敢掛她電話吧?”

我記得最開始時,我和韓星辰他們經常會出來聚餐,有次沒接到陸晚晚的電話,陸晚晚直接衝到包廂來揍了我一頓。

自那之後,她對我的要求就是:除非在飛機上,否則三秒內不接電話回去就要挨罵。

為了更好地服務陸晚晚,這幾年我都很少和他們一起聚餐了。

而今晚,我鐵了心讓陸晚晚嘗嘗這份滋味。

我也要讓她體會一下我經常聯係不上她的滋味。

散場時,韓星辰將我拉到一旁,給我看了陸晚晚給他發的信息。

陸晚晚要求我十點前必須趕到醫院。

而現在已經十點十分了。

韓星辰一向不喜歡陸晚晚,我知道他的用意。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現在清醒了。”

4.

剛出會所門,陸晚晚便怒意衝衝從車上跑了下來。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她忘了,一小時前,她還發了微博,稱宋凜受了很重的傷,她心疼的要死。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問道:“你不是很心疼宋凜?怎麼不在醫院陪他反而來找我了?”

陸晚晚趕忙解釋道:“你別誤會,他隻身一人在江城沒人照顧,我就想著多幫幫他。”

我抬眸淡淡說道:“誤會?我有什麼好誤會的?”

“你難道不是生氣了嗎?”陸晚晚上下打量著我。

可我除了喝了些酒臉色泛紅外,麵色十分平靜。

“我為什麼要生氣?今晚和兄弟們聚會我很開心。”

陸晚晚見狀拉著我的手說道:“我還沒吃飯,你陪我一起再吃點吧?”

誰料我一把推開她冷著臉回道:“你沒吃飯和我什麼關係?我要回家休息了。”

說時遲那時快,宋凜這時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看著他精氣神十足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說道:“他不是在?”

陸晚晚幾乎是把我拖到了車上的。

上車後,我看見了副駕駛的香囊。

我買香囊時問過她幾次要不要用情侶款。

她都說我幼稚。

原來隻是不想和我用。

一路上宋凜都在拉著陸晚晚暢聊,我看著車水馬龍的江城始終一言不發。

陸晚晚見我似乎不開心,時不時問我兩句。

5.

下車後,我執意要先離開,因為這餐廳看起來就不是單純吃夜宵的地方。

誰知陸晚晚卻死死攥著我的衣角不願鬆手。

我勾唇一笑問她:“你今天又打什麼主意?”

陸晚晚還未解答,做客之人便迎了上來。

原來,今晚陸晚晚又是拉我來給宋凜長臉的。

這幾年,陸晚晚總是利用我的人脈幫宋凜拿工程。

我提過幾次,宋凜既然想要在江城發展,就要憑自己的本事。

可陸晚晚聽完每次都十分不悅,“宋凜一個人在這裏,我們能幫多幫幫怎麼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心眼。”

但我之前陸晚晚為宋凜組的局是從來不參加的。

今晚也是趕鴨子上架。

席間,合作商幾次敬酒,我都推辭稱今晚已經喝過了。

陸晚晚一次次朝我使眼色。

直到她見我勸不動,直接起身拿起酒杯朝我嘴裏灌了下去。

合作商問她是否不妥,她卻笑著說:“我們是一家人,他不會怪我的。”

她不知道,喝到第二杯時,我背後已經開始冒汗。

她明明知道這幾年我的胃不好,不能喝多。

散場後,我胃已經疼得直不起身。

她看著我額頭大把大把的汗珠說道:“你別裝了,今天一點沒給我麵子,回去給你算賬。”

我讓她先把我送回家,她卻當聽不見般執意先把宋凜送去了醫院。

她讓我在樓下等一會,我捂著肚子疼得進了急診都沒有聯係上她。

直到半夜,她才趕到輸液室找到我。

她仍耿耿於懷晚上飯桌上我幾次拒酒的事情,在她看來,我就是在拂宋凜的麵子。

她氣呼呼地說道:“等你掛完水,必須去給宋凜道歉。”

我冷著臉回道:“你想都別想。”

她見我態度十分強硬,氣急敗壞說道:“你要不同意,日子就別過了。離婚好了。”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這次我隻說了一句:“好,明天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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