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不懂,我從沒懷疑過她,我隻是在保護她。
像夏清揚這種公子哥,手段心機層出不窮,薑芷這種女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那個時候,我想退掉救援隊。
我經曆過無數次考古,沒有救援隊,我照樣能走出古墓,拿到一手的考古資料。
我不想我愛的人,為我陷入危險之中。
隻是我沒想到,先陷入危險的卻是我。
眼前熟悉的招牌將我拉回現實。
薑芷真的來到了研究所。
興許是我對她情緣未了,自從死後,我便被禁錮她身邊,一刻都離不開。
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失落、彷徨、迷茫,然後恢複、蓬勃、積極向上。
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成為如今首屈一指的頭部記者。
“薑記者?”
研究所新來的實習生看看手機又看看眼前的人,張大嘴巴,驚訝不已。
剛才還在拍賣會直播現場的人,這會兒居然真的出現在了研究所。
薑芷笑笑,直奔主題:“文物不單單是一件死物,我想來看看還有什麼沒發現的線索。”
文物不單單隻是一件器物,每件文物裏都記載著一段難以訴說的往事。
這句話是我說的。
打了夏清揚那天,我向研究所建議取消救援隊,理由是救援隊沒有考古經曆,容易對文物造成不可磨滅的損傷。
薑芷卻不同意。
“是人重要還是死物重要,難道就因為救援隊不懂文物,就要把所有人置於危險之中嗎?”
“就算古代文物重要,可是千百年過去了,它們如今也開不了口了,隻是一個死物而已。”
“說到底,你就是疑神疑鬼,總覺得我會和夏清揚發生點什麼。”
我耐心給她解釋:“文物不光是文物,每個出土的文物背後都有一段難以磨滅的往事。”
“夏清揚心思不純,萬一在考古過程動了歪心思,到時候損失不可估量。”
我的話在薑芷聽來就是借口。
她執著地認為我控製欲強,大男子主義。
就連我熬夜給她看稿子,指點她稿子中的錯誤,她都拿出來當成我控製欲強的證據,說我那是插手她的工作。
我們的爭吵從夏清揚本身,上升到了性格情緒,最後升級成我們兩個的三觀。
那個時候,我忽然開始害怕。
我害怕夏清揚那場打賭會贏。
我害怕薑芷不愛我,而愛一個人渣。
薑芷說完那句話後,實習生的臉上升起了崇拜。
她領著薑芷進了文物保存室,還不忘恭維她:“沒想到您身為記者,卻對考古這麼嚴肅認真,真有點蕭教授的風範呢。”
我曾經是整個研究所的核心。
在短暫的一生中,我的追終極夢想就是找出夏朝之前是否還存在另一個封建王朝。
很多人說我總能找到古墓的秘密,能順利和文物對話。
說我是會穿越的蕭教授。
這個稱呼又酷炫又潮流,我欣然接受了。
“一個離開七年的人,嚴肅不嚴肅,認真不認真的,也沒人在乎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是謝娉婷。
也是考古隊唯一的女考古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