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行轉過頭不滿地反駁著我,隨即像是想到什麼,拉著我向他房中走去。
“走走走,正好拿去給小言看看。”
小言是江聆月一百年前從下界收養的孩子,平時活潑,很是討人喜愛。
加上顧謹行從小就喜歡小孩子,於是江聆月就把小言養在他房中了。
還沒走進房中,陸澤言就偷偷摸摸地從顧謹行房間走出來了。
顯然陸澤言沒有想過會撞到我們,卻不想剛出來就看了我們。
陸澤言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又壓了回去。
“這是我的房間,你來幹什麼?!”
顧謹行看著陸澤言,一臉不滿道。
“哦,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們。”
“畢竟是若初和聆月的夫君,總要見見的”
陸澤言對我和顧謹行鞠了一躬,開口笑著。
“現在見完了,你可以走了。”
顧謹行對陸澤言並沒有什麼好感,冷聲道。
陸澤言站在院落中,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再會了兩位。”
“陸澤言,你為何會進謹行的房間?”
我的聲音打斷了陸澤言的行動
“隻是進去看看他在不在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陸澤言直直地對上我們的目光,仿佛真的像說的那般坦蕩。
沒有理會陸澤言的解釋,我徑直走向顧謹行房間,推開房門,小言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見此情景,顧謹行此刻已經紅了眼眶,他顫抖著雙手去探小言的鼻息。
幸好,小言隻是昏迷了
我知道,他一直以來都將小言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陸澤言,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他還是個孩子!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顧謹行死死盯著陸澤言,周圍靈氣翻滾,想要把他撕碎。
陸澤言看著顧謹行的樣子,絲毫不懼,反而嬉笑著:
“我隻是好奇來這裏看看而已,怎麼可能會對孩子下殺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一派胡言!我都看到你從我房間裏麵出來了,不是你又是誰?!”
顧謹行手中捏決,向著陸澤言攻去。
“噗!”
隻不過還沒碰到陸澤言的衣衫顧謹行就被一股靈氣掀翻在地,吐出幾口鮮血。
“你在幹什麼?!這是神界,你竟然公然鬥毆!!”
江聆月持槍而至,她眼中閃爍著怒火,那股怒意直指顧謹行。
“聆月,你聽我解釋,陸澤言他......他想要害小言!”顧謹行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向江聆月解釋。
然而,江聆月根本不聽顧謹行的解釋,她冷冷地打斷顧謹行: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阿言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他怎麼可能會傷害小言!”
我站在一旁,看著曾經為顧謹行付出生命的江聆月,此刻卻為了另一個男人指責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
“江聆月,你真的了解事情的真相嗎?你就這麼相信陸澤言?”
我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我都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還能有假?”
“自從阿言來到神界已經受過多少你們的欺負了,我不計較,你們真當我不知道嗎?!”
江聆月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刺入顧謹行的心中,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不隻是因為受傷,更是因為心碎。
他看著江聆月,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
“陸澤言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那我呢!?你我夫妻千年,我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還有小言,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他就被害死了啊!?”
聽著顧謹行撕心裂肺的吼聲,江聆月的眼神微微一軟,但她很快又硬起了心腸。
“少在這裏信口雌黃了!”
顧謹行見到江聆月如此維護陸澤言,不顧自己不斷湧血的傷口,再一次捏決揮劍朝陸澤言砍去。
“你想死嗎?!”
見顧謹行如此瘋狂,江聆月冷冷開口,抬手就將顧謹行困在原地。
見此情形,另一邊卻陸澤言先紅了眼眶:
“都怪我不好,本來想趁著顧神官不在來看望一下小言的,卻不想撞破了這種事情。”
“我可是小言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