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氣得當場就要找她們理論。
我攔住了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已經很狼狽了,我實在不想用這個樣子來麵對賀言。
隻是VIP病房,我不可能在讓。
賀父一早就給我發來消息詢問我的情況,當時的我正沉浸在傷心中,誰也不想理會。
我給他發去消息:【爸爸,我在咱們家醫院,我需要住到VIP病房。】
不出五分鐘,賀父就給我發了一個已OK的手勢。
方梨在普通病房沒待幾分鐘,就纏著賀言帶她出去。
趁著這個間隙,顧聿就帶著專業的醫療團隊,親自送我到VIP病房。
賀言表麵看上去是最大股東,實則還是他爸說了算。
何況賀言父親的命,還是我救得,這麼一個小小要求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和賀言認識,是我18歲那年剛剛搬到B市。
父母抓住小程序的流行,創建了最大的程序公司,一躍成為B市新貴。
我剛到B市一切都新奇的很,騎著摩托在郊區野,遇到了心臟病發的賀父,將他帶往醫院。
賀言來探病,我和他的緣分那個時候開始。
他覺得我騎摩托很帥,嚷嚷著要帶他一個。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有一個放在心尖上的小青梅。
還是我們一起玩的第三個月,在酒吧他喝多了酒,抱著我喊方梨的名字。
我才知道有這號人物。
聽他朋友說,方梨為了更好的學習芭蕾到F國進修了。
我們相處了一年的時間,突然有天他向我表白了。
浪漫的海邊,滿天煙火,他抱著我最喜歡的淡藍色玫瑰,單膝下跪。
“我聽朋友們說,告白都是要從一束花開始,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那時我已經偷偷喜歡上他很久了,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
他興奮的抱著我轉圈圈:“夏媛,你放心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
沒想到一輩子這麼短。
隻有十一年的時間。
我是什麼時候知道賀言心裏一直沒有放下方梨呢?
大概是三年前,發現從我們交往開始,他每年都會背著我偷偷去一次F國,一呆就是三天。
他並沒有和方梨見麵,隻是遠遠看她一眼。
然後偷拍下她的照片,夾在他的回憶相冊中。
在配上一句【隻是這樣看著你就夠了】
又或許是三月前,方梨深夜一點半下飛機。
明明我們正在翻雲覆雨,接到朋友電話得知她回國的消息,不顧一切把恥辱的我丟在床上。
回來一句解釋也沒有。
多麼深情又虛偽的男人啊。
我一次又一次給這段虛幻的感情填上布丁。
不斷告訴自己,賀言之所以覺得方梨,隻是這些年他不斷給自己記憶中的方梨鍍金光。
隻要知道方梨的真麵目,他就會回歸家庭。
直到我以自身血肉揭開現實,才知道自己是個多麼可笑的存在。
......
顧聿麵帶歉意的看著我:“夏媛,原諒我才認出你,昨天情況緊急,我拚盡全力,也隻能保全了你的臉。”
“身上其他地方......”他不忍心在說下去。
就算他不說我也明白,我大概再也不能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就算全身植皮,也不能做到每一塊肌膚都匹配。
“如果賀言親自操刀,植皮方麵一定會比我更優秀,我去請他過來跟你商量後續手術事宜。”
顧聿知道方梨存在的,昨天的事隻要有腦子的人就能猜出,我在生死關頭被賀言給舍棄了。
他大概是不忍心看我這麼狼狽,不死心的想找賀言。
我給他攔下了:“不用了,我不需要他給我做手術,我會讓李姐給我從國外給我找好醫生。”
“等醫生找到,我就轉院。”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聲。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這不是我要得VIP病房嗎?為什麼給別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