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腫的核桃大的眼睛,又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
我深吸一口氣,重新閉上眼睛,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
“依依,我要離婚。”
“隻要想到這個男人,就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我以為閨蜜可能會勸我,沒想到,她緊緊握住我的手,堅定的說道:
“我也要離婚!”
“我已經受夠沈謹為了那個女人癡狂的樣子了,既然他們那麼喜歡,那就讓他們三個在一起。”
“為一個渣男付出自己的一輩子,不合適!”
我點點頭,眼淚無聲落下。
我想起歹徒偷摸進屋時,我護著肚子有多恐慌。
我幾乎是顫抖著給沈尋發消息。
他是消防員,如果看到我的消息,一定會努力往回趕。
結果,他不僅沒有來救我,而且在短信裏憤怒的指責了我一通。
“能不能仗著懷孕了無法無天啊?不就是懷個孕嗎,矯情什麼啊。”
“暖暖家裏的水管破了,她都很堅強的不想麻煩我,你能不能向她學學?”
我捂著嘴,一個人縮在狹小的角落,身形顫抖不已。
歹徒翻遍了家裏的抽屜,透過夜色反光,我看到了他藏在口袋裏的尖刀。
結果,同樣向老公求助的求救的閨蜜電話鈴聲響了。
沈謹撥通了閨蜜的電話。
這也讓歹徒一下子發現了她,在聽到沈謹壓根不信進了賊的話語後,膽子越來越大,色迷迷的盯上閨蜜的胸。
閨蜜哭喊著不敢反抗,被歹徒強製性摁在地上猥褻。
我鼓起勇氣,悄悄抄到了他的背後,用花瓶砸傷了他的頭。
地上全是血,蔓延著一股惡臭味。
我們經曆了一場生死較量,那兩兄弟卻沉浸在白月光的溫柔鄉裏。
這讓我如何不恨?
甚至,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越流越多。
閨蜜心疼的拿著紙巾拭去我的眼淚,輕輕說道:
“蔓蔓,當務之急,是讓那個歹徒付出代價。”
我們那天報了警,暈倒在客廳的男人也被消防員抓走了。
屋子裏證據俱全,入室強奸搶劫罪幾乎是板上釘釘。
沒想到,在出院前,我接到了沈尋的電話。
他的聲音罕見的有一些猶豫:
“蔓蔓,聽說那天夜晚確實有歹徒進來了,你沒事吧?”
我心中一愣,還以為他是在關心我。
下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你能不能放棄追究那個人的責任?”
或許是意識到這話說的不占理,沈尋輕咳一聲:
“暖暖哭著跟我們說,她弟弟被抓到局子裏去了,我調查了一下才發現是你們舉報的。”
“她弟弟有精神障礙,你別和一個傻子計較,好嗎?”
我沉默了。
強烈的情緒帶動我的身體開始顫抖。
見我不說話,沈尋以為是我要鬆口,循循善誘:
“孩子不是馬上要生了嗎,就當為我們的孩子積德了。”
“你不是很喜歡花園嗎?隻要你答應,我把名下的小洋樓送給你,行不行?”
我捏著手機的手不斷用力,幾乎要將手機捏成兩半。
“不可能,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