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繡是澤陽侯府的千金。
和普通的世家子弟不一樣,她沒有選擇當吃喝玩樂的紈絝,反而積極上進。
年紀輕輕,她就擔任了禁軍首領的重要職位。
每日公務繁忙,一個月隻有三日的沐休。
一到沐休日,她都會連夜快馬加鞭趕來江南。
在江南陪我一日,她又要連夜趕回京城。
這樣的情意和付出,我無法不感動。
後來,我心疼她這樣辛苦,讓她不用每個月都來看我。
可她說,不是她自己要來,而是想念我的心她自己也控製不住。
“每個月,到了沐休前一日,我的心就已經飛來江南了。每次來的路上,我滿心都是要見到你的欣喜,根本沒空去感受辛苦。”她望著我,深情款款。
整整兩年,她每個月來見我一次,雷打不動。
上個月,在大哥的親事定下後,兩家長輩也為我們定了親。
隻是還沒對外公布。
錦繡說,等我回京,她會請聖上給我們賜婚。
本來,錦繡是要親自接我回京的。
臨出發前,聖上派他她西北辦理一件差事,她沒能推脫掉。
今天,她剛回京,見完聖上後,連侯府都沒來得及回,就風塵仆仆地來找我了。
“鬆玉,聖上已經答應為我們賜婚了,就在三日後!”她望著我,滿眼歡喜。
“真的?太好了!”我也由衷開心。
賜婚過後,平靜地過了六個月,到了我們成親的日子。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我清點完東西,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坐在床沿,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昏沉。
曾經因為幽冥花毒而失去理智過,這種不受控的感覺,讓我立馬心生警惕。
我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藏進衣袖。
快步走到門口,我正要打開門呼救,丫鬟紅玉推門而入。
全身無力地倒下時,我看到紅玉哭著跪下。
“你剛才給我的茶裏下藥了?”我喘著氣問。
“對不起,公子,他抓走了我的弟弟威脅我,那是我唯一的親人,對不起……”
將我的嘴巴用布條捂住後,紅玉背著我,在夜色中穿過小花園,來到林府後門不遠處的牆根。
我趁著還未完全失去意識時,握著小刀的手用盡全力,在自己的手心劃下一道口子。
但因為中了藥渾身無力,劃的口子也不深。
不知道沿路滴下的血夠不夠多,能不能為他們找到我提供一點線索。
幸好,劃完後小刀落地,是在花園裏。
小刀落在泥土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紅玉也沒有絲毫察覺。
有個帶功夫的人從院外躍入,從紅玉手上把我接走。
路途中,我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床上。
站在我麵前的是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