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什麼?”
“鬆玉,你和妙雪天作之合,你娶她吧!”夏言重複了一遍。
我被氣笑了。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我林鬆玉娶誰,輪得到你來安排?”
夏言悲切地哭起來,模樣好不可憐。
“自上次涼亭相遇,你對妙雪說了那樣狠絕的話,她似心死一般。連續三天,她喝得酩酊大醉,狀如癲狂,又哭又笑。”
“今日一早,她沒再喝酒,卻告知表舅,她要去參軍,以後再不回京城。”
“她一定是哀傷到極致,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還說自己心意已決,家裏誰勸她都沒用。”
“現在,隻有你能讓她回心轉意!”
“鬆玉,求你了,隻要你肯娶她,她一定不會再去參軍的!”
二哥氣得衝過去:“你再毀我弟名聲試試,別以為我不敢動手!”
我拉了拉二哥的衣袖,衝他搖搖頭。
“首先,我和淩妙雪不可能,我連平靜地見她都做不到,你這是想讓我再喪命一次?”我低頭問他。
“不,不是的!”夏言慌忙搖頭。
“其次,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你沒資格過問。”
“最後,我已經定親了,我有未婚妻。”
“不可能!”一道聲音橫空插來,“鬆玉你怎麼可能定親?”
抬頭看去,淩妙雪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正雙眼通紅地盯著我。
我發現,這張臉看多了,倒也沒那麼可怕了。
不過本能反應,我還是後退幾步,躲在二哥身後。
淩妙雪又是一臉痛楚:“鬆玉,怎樣才能讓你不再怕我?你這樣躲著我的樣子,簡直在淩遲我!”
“說的輕鬆,你麵對差點殺死你的人會不害怕嗎?”二哥怒懟道,“我們沒找你報仇,已經是看在過去兩家交情的份上,你別得寸進尺!”
淩妙雪沒理會他,隻是直直盯著我:“你剛才說的是假話對不對?你沒有定親,隻是不想讓我打擾你——”
“沒必要說謊。”我淡淡道。
“那你告訴我,你的未婚妻是誰?你和誰定親了?”淩妙雪急切道。
“和我!怎麼了?”一道聲音自人群外響起,“你想去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