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孕讓我惡名遠揚

“龍天成你不能這麼對我！這都是老龍王的命令，我同你一樣都是被迫的！”

眼看自己撕心裂肺的求饒聲並未讓龍天成停下腳步，我幾乎是強撐一口氣直接跪下磕頭。

“龍天成你放了我，我什麼都不帶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我們再無任何交集！”

這一刻什麼複仇什麼打臉，我都不要了，我隻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因為我明明什麼都沒錯！

如果不是因為多孕被注意到，我根本不會想著嫁給龍天成。

如果不是身為金魚族嫡長女的責任感，我不會順從父親命令坐上龍天成的花轎。

他龍天成是龍族的犧牲品，我又何嘗不是？

憑什麼他要把自己對龍族，對老龍王的怒火撒在我身上？

我的哀求讓龍天成停下腳步，媚兒抓著他脖子的手瞬間微微僵硬。

龍天成側身睥睨地看著我。

“身為本王的王後，你的一切包括死，都隻能由本王做主。你們幾個，不想有兒子了？”

數十人圍攏在我身邊，徹底擋住龍天成的身影。

龍天成的命令很有效。

一個月後，我被診出懷孕。

可我的日子並沒有好過。

我每天被人按著跪在地上吃著殘羹剩飯，其餘時間更是身不由己。

這幾年我生下的所有孩子，龍天成問也不問把他們當作皇子養起來。

甚至對我給別人生孩子這種事任由謠言瘋傳。

不知情的百姓眼中，我儼然成了不安分的下賤女人。

我隻記得自己生下第三個孩子被帶走後，一股更濃重的血腥味兒從大門的殿門飄進來。

“把她潑醒。”

蠻橫的話音剛落，一盆冰水直直撒在我身上。

我隻覺得仿佛置身零度世界，牙齒都控製不住地顫抖。

見我清醒過來，媚兒揮揮手讓人把一個被打的不成人形，臉卻完好無損的人拖上來。

幾乎是辨別出來人身份的一瞬間，我的眼睛的陡然瞪大。

“江兒——！”

“姐姐還記得你和龍王生的最後一個孩子？不知龍王知道後會不會惡心的吃不下飯。”

此刻我顧不上聽媚兒再說什麼，拖著剛生產後身體爬過去把自己的孩兒抱在懷中。

頃刻間，我渾身就布滿血水。

我甚至分不清這些血是他的還是我的，又或者說他用這種形式，又回到我的身體。

“江兒你怎麼不說話？你理理娘啊！”

“行了嚎什麼嚎，姐姐你不是學過醫術嗎？這個孽畜死了都看不出來？”

“他是龍王的親生兒子，怎麼會死！”

“親生兒子？哦對了姐姐你恐怕還不知道。”

媚兒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眼中卻滿是得意。

“你的幾個兒子已經被龍王指給我當仆人了，你這個小兒子真是沒教養，我正作畫突然打了個嗝兒，攪的我都沒了興致。這不，被我下令亂棍打死了。”

說話時媚兒毫不在意地低頭侍弄自己的裙擺，半分眼神都沒留給我們母子。

聞言我猶如五雷轟頂。

虎毒不食子。

我原以為龍天成好歹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有幾分仁愛之心。

可如今江兒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在我懷中，我不得不相信，龍天成真的厭惡我至此。

甚至連我們共同孕育出的孩子，也可以被他毫不留情舍棄，隻為讓媚兒開心。

“你究竟為什麼這麼恨我！自從母親因生你難產而亡，我對你百依百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夠了，你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如果可以，我都不想從那個醃臢婆肚子裏爬出來！”

看著我淚眼朦朧仍厲聲質問的模樣，媚兒似乎找到了什麼調劑生活的惡趣味。

一連幾天，她把我其他幾個孩子折磨死。

又命人把他們的屍體掛在我的房間裏，看著我被其他人淩辱。

我有心反抗。

可我們金魚族唯一的能力就是易孕，何況父親對我唯一的培養就是如何更快更多的產子。

我的一切反抗最終隻淪為趣味，被男人恥笑。

我的肚子越來越大，很快到了臨盆之際。

可跑去找太醫的工人卻告訴我，如今龍王重病，所有太醫均被調走。

“隻剩下......劉太醫。”

仆人最後三個字幾不可聞。

可聽清的瞬間，我白了臉色踉蹌著後退幾步，嘴唇囁嚅卻說不出任何話。

劉太醫一直是整個王宮的異類，如果不是他救過龍天成的命，恐怕早就被趕出去了。

因為他雖然是太醫，卻以解剖為樂。

即使未曾在王宮走動，我也聽說過他那這活剝兔皮看兔子能堅持幾個時辰不死、砍掉犯人四肢嫁接牲畜四肢查看恢複情況的事跡。

“微臣劉太醫，見過王後。”

透過抬起的雙手，我看到了劉太醫冷靜又瘋狂的期待。

“微臣奉龍王之名，助王後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