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眼神黯了黯。
曾經的熱情如火,如今隻剩下冰涼。
「離婚吧。」
良久,煙灰缸已經塞滿了煙蒂。
我輕輕地開口。
一直沒說話的程安安眉頭皺了皺,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動,表情悵然若失。
她偷偷覷我一眼,心情矛盾又複雜。
「周子皓,你至於嗎?」
「就因為我昨晚沒回來陪你睡覺,就用離婚要挾我。」
見我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程安安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最後她傲嬌地別過臉,嘴硬道:「愛信不信,我懶得和你說。」
房門被她摔得砰砰響。
一個晚上她都待在裏麵沒出來。
臨近深夜,我爸拄著拐杖來了。
我趕緊把他迎了進來。
「子皓,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沒有必要因為一點兒小事就鬧離婚。」
「安安已經把情況和我說了,昨晚她加班去了,別老是疑神疑鬼的。」
他還沒說兩句,就咳得厲害。
我爸身體孱弱,又有些老年癡呆。
這麼晚了,程安安還把我爸叫來,委實過分了。
我沒工夫計較她惡人先告狀。
趕緊給爸倒了杯溫水。
他喝了幾口水,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我的肝硬化已經到了晚期,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看到安安肚裏的孩子出生。」
我猛地握緊我爸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沒想到這幾年我忙著討好程安安,竟然忽視我爸的身體了。
然而更讓我震驚的是,程安安居然懷孕了。
問題是我們已經半年沒同房了。
暗暗觀察了下我爸蒼白的臉,我無奈地點點頭。
保證不會和程安安離婚。
實際上我和程安安之間早已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我們回不去了。
小視頻裏她放浪形骸的一麵,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堅持和她分房睡。
一開始我們兩人誰也不理誰。
沒幾天,程安安就慌了。
半夜時分,她穿著那身性感嫵媚的睡衣敲開了我的房門。